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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1 / 2)

“轻卿,轻卿。”江乔拉着她的袖子,道。

“你吃,你吃。”谢轻卿又从果盘里抓了个红彤彤的果子,悄悄地塞进江乔手里。

“你注意着点吃相。”江乔拍了下她的手,道。

“哦。”谢轻卿讪讪地收了回去,道:“你怎么和嬷嬷一样。”

“你娘呢?”

“跟我爹坐在那了。”江乔从她手里抠了两颗葡萄出来,打了个哈欠的姿势送进肚子里。

她不想去看自己的父母。

她爹今天还带了大娘子的妹妹来,摆明了是想让妹妹进府。

上了一轮果子,接着便是硬菜,平日里后院的娘子们为了保持身姿,恨不得半点荤腥都不见。

谢轻卿虽然没有那些讲究,但她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开小灶。

面前摆着烤羊腿,五香牛腱子肉,谢轻卿顾不得那么多礼数,抓起羊腿大快朵颐。

萧疏楼看着她吃得尽兴,倒也怀疑起面前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吗?

菜上了一轮,接下来便是歌舞助兴。

谢轻卿不知道萧疏楼整日都这般饮酒作乐,真是神仙日子。

一个个舞姬美妾,如同乱花迷眼,看不过来。

谢轻卿看得眼睛都直了,一碗一碗的果酒吞入腹中,不知节制。

舞毕,又是一轮菜色佳肴。

谢轻卿发现桌上吃完的盘子,下一轮就会有新的添上,果子都藏进袖袋中。

“王爷,陈姨娘献舞。”

萧疏楼狐疑地看了陈管事一眼,又听道:“陈姨娘是陈春大人送进来的,您‘酒后乱性’宠幸了她。”

“准。”萧疏楼说得兴致缺缺,埋头痛饮了一杯碧螺春。

陈四明白得很,自家主子连酒盅里都泡着茶,酒后乱性的事,绝无可能。

偏偏这个说头,让萧疏楼白白挨了一个坏名声。

陈姨娘年方十八,长得一溜的水灵,身子也软得惊人。

“这是,破阵乐!”

人群中,有人认出这支舞。

陈姨娘跳得更加用力,总算有人认出这支舞了。

谢轻卿依声望去,翘袖折腰,动作矫健,只是阴柔中少了一些刚劲。

应该是......

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影,只不过这支舞,是在,是在......

谢轻卿记不起来了。

只是觉得熟悉,太熟悉了,翩翩舞姿,下一刻落在哪,她都知道。

谢轻卿看得入了神,江乔推了她一下,道:“你也被这狐媚子勾引了?”

“哪有。”谢轻卿又直吞了一碗酒水,道。

视线心虚地望向王座之上的男人,正盯着舞娘看得出神,许是被这游龙之姿迷住了。

美则美矣,只是......

萧疏楼啊,萧疏楼,谢轻卿到底是使了什么障眼法,竟然让你看着陈姨娘都能换成谢轻卿的模样。

谢轻卿跳不来这样的舞,浑身硬得跟铁板一样,连折腰都不会。

可是这舞,若是谢轻卿来跳一定更好。

萧疏楼期待地看向谢轻卿,还正忙着把碗里的果子全都倒进袖袋里。

分明那袖袋子都撑得跟偷摸了个西瓜似的,还往里面倒。

“啊!”

陈姨娘惊呼一声,跌在地上,头上的枝钗砸在地上,勾住了不少发丝,何其狼狈。

破阵乐,可不是那么好跳的。

据说是当年忠义侯之女谢知盈为父兄出征前跳的破阵舞。

大军路遇埋伏,火势吞人,忽而卷起一股大风,晴天霹雳,大雨忽至。

那风卷起的落叶,与谢知盈的破阵如出一致,全军将士为证,忠义侯如有神助。

大齐也因此一战,一统北地。

“看起来,王爷一统南诏还差些天时啊。”百越使者酒兴上头,偏偏来了一句。

“百越使者,喝醉了。”萧疏楼冷眸微眯,淡淡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陈姨娘顾不得脚上的伤,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区区小酒,何足挂齿。”百越使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醉醺醺地边走边说道。

“王爷可别怪本使无礼,”使者手里还握着酒杯,虚浮的步伐撒了不少琼浆玉液出来。

“我且问你,天姓什么?”

陈姨娘缓缓抬起头来,额间细细勾画的钿花已经磕出了血,看不出什么样式。

天姓什么?

“答出来,本王恕你无罪。”

“其他人能答出来,赏黄金。”

陈姨娘哪知道天姓什么,天哪有姓谁的道理。

“天不予人,哪来有姓。”

萧疏楼浅饮了一口清茶,眼神看着桌上的死鱼眼,大不了把人砍了。

从秦王说赏黄金的那一刻,谢轻卿像是被鬼迷了心窍,抄起桌上的酒水灌进喉咙里,为自己壮胆。

“天姓什么?”谢轻卿起身,袖袋里的果子兜不住,纷纷滚落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云楚三岁小儿都知道,天姓什么。”

谢轻卿兜里空了起来,才记起自己偷的果子都掉在地上,忙着捡起地上的瓜果,却忘了说后半句。

百越使者朝着自己泼了一杯酒,清醒了半分,道:“那你倒是说说天姓什么。”

“真是岂有此理,哪有听说过天姓什么的?”

“天?”谢轻卿从地上捡了个果子,哈了一口气擦了擦道:“天,当然姓萧。”

此话一出,满座惊呼。

天姓萧,秦王爷姓萧,谢轻卿到底安的什么心。

谢轻卿欣喜地看着手里的果子,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江乔拉着她,冲着萧疏楼磕头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谢娘子喝醉了,这就扶她回去。”

百越使者仰天笑道:“黄口小儿,胡言乱语。”

“天哪有姓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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