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凉州官员夫人送进去的路上,她们只说了一句话。是鹤临和她说的。
而那位凉州官员就是这批流民里混进去的几个山贼杀的,那些被判定“杀人抢地”案件的受害者也是被这些人所害。那山贼因为这官员曾经为了将那块地保证在可以随时迁民的情况下曾经派人暴力清剿山贼,不留情面地杀戮,导致了当时只是在山上和山周围求生的人被当做山贼伤害,这些人中有命出逃的一起计划刀了林岁,找个不起眼的丛林埋了起来。
然后给往林岁家院子外不起眼的地方寄了“林岁”名义的绝笔血书。
“陛下,您看您年已十八,这中宫之位尚且空虚,臣斗胆推荐这大理寺少卿之女沈从临,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不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看着皇上放下架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大人,我还在这呢,怎么就开始打我闺女主意了。”
……
听了两天之后,张笑愚开始忙得脚打后脑勺,实在是没时间再去听了,打算随机抓一个朋友让他给自己讲讲故事的后续。
第一次王白说这《锦》的时候其实大部分人都没听过,只靠着有些对这书爱得不行不行的人到处宣传。
从接手了张家班开始就经常不知道为什么头跳着疼,陈迎秋一直在旁边怂恿让她去找个大夫看看。因为太忙确实是没时间,陈迎秋一直在旁边絮叨,把张笑愚给烦得直接怼了一句。
“你个半拉聋子人你怎么不去看看去。”
“哎?哎哎?哎哎哎?”
突然被自己的夫人戳了自己的痛处的陈迎秋突然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瞧着张笑愚不知如何言语。半晌之后才上前几步,用手臂搂住正坐在椅子上捂着被她自己的疼得抓乱了的头发的张笑愚,心里则默默措辞,想着安慰安慰。
张笑愚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说的有点儿重,为了表达歉意,手也搭在了陈迎秋的身上。但是她现在头疼到脑子已经不允许她思考什么,所以嘴上并没有表达。再说陈迎秋也本来就是一生病死活赖着不上医馆的孩子。感冒风寒也从来不去瞧病。
这人呐,就算再讨厌自己曾经生活的环境,也势必会被影响。眼下只能想些轻松容易的东西,也好缓解缓解疼痛。
“对了迎迎,话说你犯病的时候听东西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犯病的话会特别模糊,基本等于啥也听不见。平时的时候就像俩手都扣耳朵边儿。”
听了这话张笑愚抬手扣上学了两下,小声嘀咕“嗯……不对啊,手扣耳朵上不应该是拢音嘛……”
其实听了陈迎秋刚刚那句含含糊糊的描述心里却一凉。大概是有些心疼。但是以她张笑愚得性格,就算是心疼和在意某些事某个人,也会追问些没什么营养但是她很好奇的东西。
闲下来来当铺的时候张笑愚看陈迎秋用心算账的时候总自觉不自觉地脑补在某些情况下他会不会因为这事儿受到什么影响。
“嗷我还一直以为你像我师父那种因为岁数大听力退化那种有时候能听到有时候听不到的那种……”
“行了啊,少瞎想,知道的能看出来咱俩都是心直口快,俩人毫无顾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揭我伤疤埋汰我呢,”说着,陈迎秋笑着腾出来一只手给张笑愚大面积地轻轻揉了揉脑后,“应该也差不多?其实我也不太好形容,反正十来多年不知道正常是啥样了。是这儿疼?”
“得了吧啊,你肯定是想提醒我“我往心里去了呦”,不然管别人怎么看干嘛嘛,这又没人。好啦我知道我的问题,我给你道个歉呗。往边儿上一点儿,这也疼,”听了陈迎秋的话,张笑愚为多少露出了点笑模样,手伸到头顶把陈迎秋的手挪了挪,“这一圈儿都疼。”
“这样吧,我给你按按太阳穴后脖颈什么的,兴许比按头有用,”说着把抬上来挪他手的张笑愚得手挪拿了下去,开始给张笑愚按后脖颈。
“管用么这个,上次直接按疼的地方后来都没好反而越来越疼。”
听了这话陈迎秋突然拿不准主意,停了手,“那越来越疼要不别按了?”
“没事儿你按吧,不试试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使。”
写在《锦》里的那种感情其实是王白最向往的。就像她娘和她爹似的,生活中除了柴米油盐,经商之外好像就没有那些浮躁的,轰轰烈烈的东西。可是这种感情,王白没有。
王白的爹娘当初如果偶尔俩人其中一个单独和王白谈心的时候提上对方一句,似乎就是他们两个最大的糖点了。
可是王白就很喜欢。
“好几个月之前我记得有个来当高级狼毫的,后来被谁赎回去了,听四爷说当笔这人的故事来着,跟孟岚枫是不是一模一样来着。”
一间,不知道谁把话题拐到了这,张凤竹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被师妹按头连夜写本的时候听到过这么一个故事。
当时是曹寄殊说的“有个当笔的因为从小喜欢写字家里人斥巨资买了个好笔,结果因为之后干了别的行,十多年没用这东西寻思给当了算了。”
这人的经历和孟岚枫前半段的经历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差就差在了后来孟岚枫宁可穷困潦倒地摆地摊也毅然决然不去干他老本行仵作,也要把卖字写字当成营生。
由此还遇到了“一级装穷大师”宫绾儿,此后成功被宫绾儿“包养”变成了一个小白脸。其实不完全是。是凭本事当小白脸。
很合理。
“孟哥主家务,宫姐主事业,很合理。嗯。”
丁二许用不知名的语气插了句嘴,别人听不听得出来不知道,反正孟岚枫听的时候总觉得他在说“大老爷们主内丢不丢人”的感觉,尽管丁二许确实不太有这种想法。
你还有脸说这话。孟岚枫差点儿没把这话脱口而出,想到丁二许他们商队跟宫家铺子有没好意思说出来。孟岚枫最看不上丁二许成年到辈子整个信国地跑,把爹爹夫人都扔在老家——当然前一阵子又给接京中来了。
丁二许不像别人似的闲下来动不动就往一间跑,没大事儿也要过来点一卯。他有时候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京中,还非要把爹娘夫人接京中来。
纯纯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