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绍尹又回去看看鱼汤,看到江寻梅直直的走过来,心中警铃大作,大眼瞪小眼,他突然发现,江寻梅眼睛长得还挺好看,果然人不可貌相。
“你干什么!”
“怎么,我的鱼,我自己不能吃,全让你吃了。”
白绍尹:“……”
刚刚还怒气冲冲的两个人,一人一边,围着一个炉子,白绍尹低头看鱼汤,江寻梅看着旁边的树。
下人们在那旁边,感到一种微妙的气氛。
“唉你说主公,这是干嘛呢?”
“不知道,应该是一种很新型的战术。”
“战术?有敌人来吗,哪里?”他这一声喊的有些大,江雪梅和白绍尹都望过来
下人:“……”
撇了一眼,便各自干各自的事。
于是底下的人又开始嘁嘁喳喳的说
“你傻呀?那白少主不是敌人吗?他吃了我们小姐的锦鲤,那不算吗?”
“哦,也是,那这样子干嘛。”
“我也不知道?”
“唉,你们这就不懂了吧,这是小情侣闹别扭,此时无声胜有声。”有一女子回答道。最后还笑了两声。
“你不知道,最近话本上可流行这种了,还有一个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另外,两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然后对着前面两人露出一抹微笑。
白绍尹:“……”有被冒犯到,谢谢。
江寻梅脸皮抽了抽,偏过了头。
恰好这时鱼汤好了,白绍尹将这口锅拿过去,一整口锅,然后拿出一个小碗,给了点鱼汤,放在地上用手一推,给了江寻梅,然后自己拿着那“锅”鱼汤,睹目无人能喝了起来。
江寻梅又一次刷新了自己对这个人的认知,脸皮都可以比得上京城城墙。
江寻梅看着白绍尹喝完了鱼汤,便把自己那一碗给了他,白绍尹看她没动,便端起来喝了。等到白绍尹一喝完,江寻梅便咧嘴一笑。
白绍尹顿感大事不妙,下一刻便开始傻笑,“哈哈哈——”那眼神瞪着江寻梅,嘴上却是哈哈傻笑,手指着江寻梅,大喊:“哈哈哈……你……给我哈哈哈……下了什么……哈哈哈哈什么时候……解药哈哈哈……给我……”
江寻梅一看他这个样子,站起来就跑,他可不傻,白绍尹是一个将军,还立过军功,要真打起来,她可打不过。“嘿嘿,谁让你嘴馋,敢吃我养的鱼。还敢喝给我的鱼汤,你以为我是好惹的,哼!”
此话一出 ,白绍尹便知道他是在那一碗鱼汤里动了手脚,心中不免惊讶,他是何时下毒。急忙向前追去。
下人:“……”
“这就是,他逃,他追?”
江南水乡,水车缓缓而流,带动一阵微风,素衣的男子车船探出头,手上落下一只鸽子。
“沐川,辛苦了。”他从鸽子的腿下拿下竹筒,将信纸打开来了,上面写着——“皇城之内,乱臣余孽,贤弟小心。”
不知何时沐川已经跳上了江浔的肩膀上,梳理起自己的羽毛,江浔抬眸望去 ,只见一玄衣男子不知何时到了身前。
“主上,属下无能。只知王家确实有养血虫,但不知是谁。”
江浔淡淡的开口:“无妨,江恒。京城之中,恐有祸事要发生,刚刚师兄给我来信,说京城之中,要有人对白家下手,我恐江寻梅遭遇不测,你速速回京,将这个交给她。”
“属下知道了。”收起了信封。
江恒说完这句话,便坐上另外一个水船。直通京城。
江浔这时在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进入船中,提笔写下——“五天之内,若无我的音讯,江南水乡王家”写完便放入竹筒,绑在沐川的腿上。
“麻烦你了!”沐川叫了一声,便仰头飞走了。
王家势力在江南盘根交杂,虽为三品官员,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更何况,江南为经济命脉,水路行通,是一条大鱼。
江浔在路边上转着,听着两旁的吆呼声,感叹江南着实是个好地方,在前面看到有卖糖人,走了过去,向前凑了凑,刚好有一女子转身欲走,江浔便侧身让路,怎料女子一看见他,脸就变红了。袖欲遮半敛,偷瞄江浔。
江浔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糖人,感觉到有人的视线在望自己,便回眸望去。看到的便是美人又羞红了脸,偏过了头。
“姑娘,有事吗?”江浔微微一笑说道
“没有……没……有……不是……有。”那姑娘羞红了脸,嘴里结巴道。
“姑娘莫急,慢慢来。”江浔打趣道
那姑娘深吸了几口气?羞涩地看着他:“我姓王,名馨怡。不是公子是哪家人?怎从未见过?”
“我并非本地人,来从外地而来,闲来到此,游览一番。”
这时,那女子背后窜出来一女子,搂着她的胳膊,说这是谁?那姑娘她有些仓促地看着他。
“我姓白,名浔。”江浔面不改色的说道。
“咦,京城东门白家,是吗?”她那旁边女子说。
江浔愣了愣,摇头。心里在说,白家这么有名吗?
“我乃一小门小户,与之攀比不了。”
那旁边女子说道:“我姓唐,名琪香。”
王馨怡问道“不知公子来此处想买什么东西?我对此路虽谈不上熟悉,但也比公子清楚,愿为公子指路。”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劳烦姑娘了。”江浔淡淡的笑着。像是春天里的花朵,散发着特有的的气息,招呼蜜蜂采蜜。
走路上,江浔得知,那王馨怡,便是三品王家二房所生的庶女,李琪香,是同为三品礼部尚书大人的嫡女。
他们走着走着,王馨怡热情地介绍着这里的一切,走到哪说到哪,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朝江浔望去。
江浔以微笑回礼,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相熟了不少。走到半路,江浔突然一拍脑门,大惊失色地说:“我忘记租房了,唉,瞧我这记性!”
三人又匆匆的赶去租房,天不遂人愿,房没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