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向后一转,手上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重重的向后捅去。却被江浔,一手捆住,向后一拉。
一张脸暴露在月光之下,那正是王馨怡,面目扭曲,皮囊之下,还有血虫浮动。江浔皱眉,以身饲虫,着实罕见。
那王馨怡见着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出手起来却毫不含糊,刀刀要人命害,气力奇大无比,居然让他成功的挣脱出来。
江浔往后退去,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就是王馨怡初见一般,像是春日里的食人花,美丽而又危险。
王馨怡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接近这间房子起,体内的血虫就不断暴动,直到刚刚江浔接近那一刻,他就知道源头就是这个男人。现在他已经快控制不住血虫。
“沉浮子确实凶险,你说遇到平常之人,定能取人性命,可惜……”江浔说着,一根手指在匕首上轻轻一划,向前一甩,血液好似如硫酸,血虫避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旦沾染,立即暴毙。
“……遇到了我。”
王馨怡死之前,眼里全是不敢相信和不舍。想说什么话,却因为血虫的反噬,淹没于喉咙之中,想有所动作,却沉浸于血液之中。
“姑娘,你若是不出来,我便走了。”江浔淡淡的说道,眼神盯着一处。
不出一会儿,便出来一个女子,缓缓地走入月光之下。
“唐姑娘,卿本佳人,原来也有半夜来男子房间的习惯啊。”江浔笑道。
“原本是不想来的,可惜是回春江宗主,不来不行。也是怕江宗主怕黑,我才在此恭候多时,请江宗主随我走一趟吧!”唐琪香打趣说的,月光照在他脸上,倒是一片柔和,显得她的气质越发的温和。
“我杀了你得力干将,你不生气,还要带我去一个地方?那你说说,是好地方呢,还是坏地方的?” 将寻盯着眼前的人。
“自然是对江宗主有好处的地方”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唐姑娘。”
“江宗主,我倒是好奇,我不知是何出漏了差错,你是如何发现的?”
“唉,我这就不得说说了,大街之上,一女子只觉得我长得好看,便要相伴左右为其引路,未免太过荒唐,倒不是这样说,一女子见过我的相貌,又恰好知道我的身份,告诉另一女子我的一切,为了接近我,相伴左右为其引路,这倒合理一些。我为了进你这王府,可花了不少钱,将江南所有的租房都给租下,将你给的毒喝下,躺在早已布满血虫的屋子里。我可是用心良苦,一步步跳入你的圈里,却只有王馨怡一个人,难免太过荒唐。”说完也不等唐琪香的反应,就一个俯冲,冲到他的面前,手上拿着王馨怡的匕首,向着唐琪香腹部捅去。
唐琪香挂着淡淡的笑容处变不惊,嘴里说道:“还不出来。”
从暗处出来一支箭,江浔避之不及,只能转变匕首的方向,挡住那箭。
那黑衣人,顺手将唐琪香一提,踏上围墙,轻功遁走。江浔紧皱眉头,将匕首用力一抛,刚好割到唐琪香的脚,唐琪香闷哼一声,然后匕首重重的落入地上。
江浔望着远去的人影,无奈叹息:“欺负我不会轻功,切!”
江枫快步跑来,小声说道:“主上,我们的人已经跟上去了。王家余孽,清理了大半,还需要清理吗。”
“清理吧,虫子够多了。”
“但摄政王沈凌墨已经在王府门口了。”
“什么!你说什么?”江浔失声道,手上握着那个玉扳指。
“摄政王沈凌墨已经在王府门口。”
“不行,不用清理了,快走!快走!”说完便跳到了江枫的背上,“翻墙走,快!快!快!”
江枫一身黑衣,月黑风高,遁入夜色。如果忽略他背上那一抹白色,就完美了。
回春门内,一群人围着一个地方,围成一个圈,圈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互相揪着头发,其中一男子,还在不停傻笑。
两人愤怒的瞪着对方。
江浔:“你放手!”
白绍尹:“你把解药给我哈哈哈哈我就放。”
江浔气的瞪大了双眼:“你放不放!”
白绍尹:“不放哈哈哈。”
江浔:“好,好,好!”
“来人,将他的手给我砍了,本姑娘重重有赏。”
“我看谁敢!哈哈哈我可是一品官家,皇上亲封的将军哈哈哈。”
“我才是这个这里的主人。”
下人:我即是空气,空气即是我。万物一体,万物和一……
于是下人们一概忽略了两人的呼救声,当做视而不见。各自干各自的事。
白绍尹不是不可以强行挣脱,只是对面这个女孩子,他怕把人家头发揪秃了,一发火,直接把他毒死。
“我说三二一,咱俩一起放。”
“行,谁不放手谁是狗?”
“三”
“二”
“一”
各自都放了手,立马站的远远的,然后白绍尹伸手要道:“解药哈哈哈……”
江浔也无心与他玩了,“下午黄昏之时,毒性自会消失。”
白绍尹搞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要到,气得他深吸了几口气,又开始傻笑。
“哈哈哈哈 ……”
下人:终于清净了,唉!
清晨伴随着雾气,下了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江恒连夜坐船,终是到了回春一带,刚入宗门,就迎面碰上一人,乃为白少爷的贴身侍卫——齐行,急急忙忙出走。江恒撇了一眼,也没放在心上。直通小姐闺房。
江寻梅真无聊的叠纸,听闻外面有叩门声。
“小姐,宗主有话带给你。”
“是吗,什么话 ,我看看。”江恒刚一说完,江寻梅就踏门而出,拿走他手上的纸条。
“有人针对白家,想要白绍尹的性命,你务必小心,恐伤己身,尽快将他调理好,快马送走。”
“哎呦,白绍尹知道这事不?”
江恒:“应当是知道的。”
“不行,我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