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重重地摔在玻璃茶几上,“我再也不想跳舞了。” 在安娜来楼下闹了之后,她让芬姨带着孩子们去酒店住,说家里需要装修,马上就要春节了,应该要重新贴一贴墙纸;她叫来了母亲,想从母亲身上获得一些应对婚姻变故的对策。母亲说,男人不外乎如此,到了中年需要年轻的安慰剂,季先生有那么多钱,自然是有小姑娘往上生扑的,她要拿得住坐得定。 但是母亲没有教过她,如果先生是强奸犯,她还要继续做季太太吗。 季太太走到自己精心布置的玻璃阻断前,一张一张撕下自己贴上去的布置:季海源的得奖作文,季海洋的花,她自己写的梅花洒金笺,就像撕一张张贴在伤口上的狗皮膏药。 她撕完,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平时为了保持身材从来不喝的冰可乐,给季先生打电话:“你要是不想做下一个被 too的中年油腻男,丢脸丢到热搜上去,让我和孩子以后到监狱去和你搞亲子活动,你半小时内回家。” 就像季海洋的生日会一样,季太太知道,这是又一个她需要认真准备,答好卷子的新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