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傅。”
林暮染察觉到他的目光，他的目光太热烈了，直勾勾的，让她觉得不舒服。
“晨安，小婵，你们去寻处好的僻地修练吧。”
二人答道：“是，师傅。”
“何楚阳，你跟我进来。”
“日后你每日辰时来我房中，读书习字，巳时之后，便在屋旁的药园里照料药材吧。”
林暮染把书放在桌上，“这是你今日要读的。”说完便向外走去。
“师傅，你不是要教我吗，怎么走了。”何楚阳委屈地问道。
林暮染脚步顿了顿，“药园有些药材还未栽培，我要去看看。”
她推门出去，却见到苏晨安在院内打坐，“晨安，你怎么还在这？”
苏晨安听见声音，恭恭敬敬的站起身，言道：“我见这里是山巅，竹林在这处也长的更茂密，我用望气术发现，灵气多汇于此，相比之下，这一定是个好的修行之地。”
林暮染抿了抿唇，这孩子怎么这么愣啊，“晨安，我说过你望气术不精，容易看走眼，你去半山腰处吧，灵泉后有处洞口，地偏，无人扰，更适合你修行。”
“哦。”
苏晨安边走边回头观望，我的望气术真差到这个地步了吗，他自我怀疑着。
巳时一到，何楚阳果真规规矩矩的给药园的药材浇水。
林暮染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这孩子还真是规矩听话。
她从阶梯上飞身而下，落在院内空地，召出赋语剑，在院内一招一式地比划着。
剑气扰的竹叶纷飞，利剑所到之处，竹叶被整齐削断。
剑气中既有着杀伐狠绝，又有着明媚温柔，两股气息虽混杂，但并不冲突，反而在她的身上体现出刚柔并济。
何楚阳站在药园里看着，被这剑招惊艳到。默默立下誓，她也要成为像师傅一样的人，他也要站在顶峰处，睥睨天下。
林暮染偷偷漂了一眼他，只看见他呆呆地站在药园中，手中水壶里的水滴落在地，那一壶的水都浇在了一颗药材上。
她停下来，收了剑，“你再楞在那，我的药材就要被你祸害死了。”
“哦哦哦。”何楚阳连忙提起水壶，扒拉扒拉那颗药材，畏畏缩缩的看着林暮染，“对、对不起，师傅。”
“无碍，下次注意吧。”
“是”
何楚阳看着林暮染的背影，有些失望和难过。
他总觉得师傅对他是冷漠的，不如对师兄和师姐一般。
师傅几日来对他从未笑过，一直冷着脸，可她对师兄师姐确是关心的，她每天去半山腰处教师兄望气术，每天去山下小院教师姐练剑法，可师傅从未真正教过他什么。
师傅说要教他读书，可不过是按着书本念一遍，便让他自己学习，说教他习字，也就是让他按着本子临摹，连一个字的撇捺如何下笔，比划从何写起都未曾教过。
他觉得师傅是不喜欢他的。
如今他又差点毁了珍贵的药材，师傅怕是更讨厌他了。
——
玄灵山下洛阳镇，亥时，僻静小巷，月影松悉。
三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站在斑驳树影下，打头的人手握长剑，剑鞘处镶嵌着黑色护环，护环上刻着两个字，因他手握着护环处而被挡住。
他压低斗篷帽，对身侧两位黑衣男子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了，以后没我的召唤，你们不用再来了。”
他们答道：“是。”便转身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