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foy17
巫师棋竟然输给了布雷斯·扎比尼。
他兴奋地拍照发社交网络上炫耀,像个没有赢过棋的可怜蛋。
海伦给他的帖子点了赞。
前后不超过三秒——秒赞。
关于我的帖子和新闻在麻瓜网络上遍地都是,她从来没有给我点过赞。
别看海伦·奈特利贴心的朋友不多,但她是个社交达人,能与我的朋友们维持友好关系。
除了我。
布雷斯笑得更加猖狂,举着手机,开着海伦的社交主页在我眼前乱晃:“感谢幸运女神的眷顾......要来第三把吗?”
头像里的海伦穿着性感的泳装,俏皮地浅咬着墨镜的镜腿,顾盼生辉。
我情绪不适地挪开眼,蹙眉:“我的时间很值钱,扎比尼先生愿意付款吗。”
他低骂:“奸商!”
这是今天第二次输给他了,我不想看到第三遍他那口恶心人的白牙,忍着燥,挥了下魔杖。
棋盘飘起来,折叠,退回书架。
我今晚在布雷斯家的书房里商讨西奥多的事。
这几天一直被傲罗盯着,生活仿佛一下子倒回十几年前马尔福家。
像是掐着人脖子给他留条缝塞进了辣椒,四面八方藏着不怀好意的视线,尖锐得能撕破外衣,放肆嘲笑溃烂的身体。
我明明对这种感觉又敏感又厌恶,却没有发现海伦·奈特利前几日的不寻常。
她有当间·谍的潜质。
想到这,吸进的空气变得浑浊,沉重地包裹住嗓子。
快一个月没见面了,她不闻不问,是不是真的一丁点儿都不在乎我?
今天白天开会,我甚至在听各部门汇报进度的时候琢磨自己是不是对她毫无吸引力。
“德拉科,不过是四五个傲罗,至于让你心浮气躁成这样吗?”布雷斯倒了杯朗姆酒递过来。
我捏住酒杯,喝下一口,酒香和糖蜜香在口腔中蔓延。
冰凉压制住脖颈肌肤底的热气,眼底闪现地面泛蓝的冰场,海伦·奈特利迎面滑来,金色的长发向后飘着,像鎏光,她的碧眼里溢满了奕奕神采。
我迫切想要覆盖嘴里的味道,因为和海伦的吻太像了,她整个人如同那晚我们一起吃的朗姆冰淇淋,香甜又顺滑。
于是,我多年稳固的自制力在她连蒙带拐下全部瓦解。
“布雷斯,她把我睡了。”
“噗——”布雷斯·扎比尼这个笨蛋把酒喷了出来,差点弄脏了我的衣服。
他满目吃惊:“所以让你心烦意乱的不是被魔法部盯上了,而是因为海伦?!”
是吗?我可没说。
“德拉科,你可能栽了。”他站在我身边擦嘴,拍了拍我的肩膀,感叹道。
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否认:“没有。”
布雷斯笑笑不说话,仿佛他都懂了,连同看向我的眼神意味深长。
我靠在沙发背的上半身不由地紧绷,顶了顶发痒的后槽牙,去拿口袋里的盒子,却捞了个空。
住进忒诗敦公馆后,我打算和海伦一起戒烟。
布雷斯从书桌上扔来他的雪茄盒,玩味地说:“你最近真的不对劲,连烟都能忘?”
我把视线投向雪茄盒盯了一会儿,放弃念头,索性用魔法把酒变成了冰水,喝了一口:“在戒烟。”
怕说出原因会被布雷斯那张喋喋不休的追着调侃,我特意找儿子当挡箭牌:“斯科皮马上回来了,他不喜欢我抽烟。”
“德拉科,我有个方法可以测试自己对一个女人到底有没有意思。”布雷斯·扎比尼的注意力仍在上一个话题,他重新在我对面落座,两手五指相抵,手臂搁在两边扶手上,晃了晃交叠的腿。
我垂眸,心无波澜,仿佛眼前没有任何东西在说话。
“如果你下一次见到海伦,有想吻她的冲动......”
布雷斯·扎比尼以后是要把花心当墓志铭的男人,他的话我怎么会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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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皮·马尔福完成霍格沃茨一年级的学业,如期回家过暑假。
许久未见的孩子长高了小截,脸上婴儿肥消减了些。
虽然对我有怨气,可他总归是个离家太久会想亲人的孩子,一见面紧紧拥抱了我。
这个孩子太早失去了母亲,我对他格外宠爱。
我想当个好父亲,我答应过阿斯托利亚,要把她的爱一起带给斯科皮。
不过,孩子的心智暂时理解不了大人的感情世界,这注定会导致接连不断的矛盾。
而我作为环节里枢纽的角色,需要找到解决的办法,这可比做生意难多了。
我想尽量让斯科皮先明白我和海伦的关系。
他很聪明,也继承了我的倔脾气,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他不喜欢海伦。
我在他东厢房的新房间里买了许多礼物,他却直接去了西厢房找爷爷奶奶,进门起就没当家里有多一个人。
换个角度看,这其实和海伦的处理方法有相似之处。婚后的前六个月,她几乎把庄园的套房当只用来睡觉的窝,据我那会儿偶尔观察,她总是能精确地与我错峰回家。直到我们的工作开始相交,彼此才渐渐熟络起来。
无视加上逃避,海伦也会犯小孩子气。
“德拉科,心情不错?”
母亲打断了我的思绪,在我的杯子里加了块方糖。
草坪上,斯科皮追着父亲的白孔雀,欢声笑语。
我收起不经意扬起嘴角,说:“没什么,忙里偷闲了一日,算沾了儿子的光。”
母亲忽然提到了海伦,问我们两个人最近过得如何。
一时之间,我无法回答,顾左右而言他:“海伦到处出差,很忙,她若今年年底能通过考核,可能会再升一级。”
母亲沉默良久,牵住我的手,她眉目显乏,提醒:“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另一头,斯科皮不小心拔了一根孔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