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我父亲拉长脸,表情凝重。
接收到儿子求救的信号,我走之前对母亲点了点头。
奥莉在上周便提醒我今天是海伦的生日。
----
吃完晚餐,带着儿子回东厢房。
海伦回来了。
客厅的桌上放着她买的东西,有她身上的香水味。
我很意外。
趁着斯科皮去上厕所的功夫,厄休拉夫人过来问我:“海伦夫人没有和你们一起用餐吗?”
我说没有,我甚至不知道她去过西厢房的餐厅。
她好像故意隐去了自己的气息。
是在一角偷看吗?她为什么这么做?
擅长打理人际关系的海伦,屡次三番在见斯科皮的问题上优柔寡断。
我望着楼梯的旋转处,盖着一片阴影,脑海里浮现某日海伦单薄的身躯,她提着睡裙,脚踝净白,一步一步迈上去,清淡声音传过来:“这是你的家。”
我喉咙发紧,解开领扣,忍住现在上去找她的冲动,让仆人去倒水。
“突然回来也不打招呼。”厄休拉夫人走近,语气里交杂着不满,“德拉科少爷,我认为您得去和海伦夫人聊聊,她不能再继续躲着了,您已经很忙了,她应该有所取舍,分出精力顾忌庄园的事情,既然嫁给了您就该好好尽到妻子和母亲的责任,小少爷的成长环境很重要——”
“行了,厄休拉夫人。”我打断了女管家的抱怨,“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德拉科少爷!”
“够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我吩咐她,“先带斯科皮回房间吧,我待会儿上去陪他。”
厄休拉夫人眉头紧锁,欲言又止,直到斯科皮从厕所出来,她背过身深深叹了口气。
她是格林格拉斯的忠仆,长长的叹息里,好像混着失望与哀伤。
可不知怎么的,听到有人数落海伦,我.....非常不悦。
----
确认斯科皮熟睡,我去了海伦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到了阳台上的蛋糕和红酒。
我原以为她今晚会更愿意和朋友们过,热热闹闹的,毕竟已经不止一次看到她和一群人出去吃喝玩乐。
好像只要不在马尔福庄园,她都能找到乐子。
她很喜欢在夜里的月亮下坐着,屋内仅开着梳妆台的灯,很暗,墙上放着电影的尾声滚动字幕。
她从躺椅上起来与我说话,靠着桌子,穿着面料柔顺的吊带睡裙,光束笼罩纤细的身材,透过褂子隐约能看到凹陷蜿蜒下去的脊骨,淡淡花香弥漫开来,金发微湿,发梢钻进胸口薄薄的布料,勾勒出婉曼的线条,她懒懒掀起眼皮,碧绿的瞳孔如翡翠,背光的脸少了点气色,细看着有些寥落。
嘴上不饶人地回应着,面无表情,烟不离手,眼睛瞥了阳台上的蛋糕好几次。
脑子里忽而抛出个念头,我想让她高兴起来。
午夜钟声敲响,我对她说了生日快乐。
海伦愣了一会儿,扭头与我错开视线,灯光照清半颜,瞳孔水光流转,她嘴角上扬了几分,只不过再瞥回来时,又恢复原样。
胸口悸动,我已经在她笑时,萌生了亲她的念头。
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房间。
我亲了她。
她也回应了我。
薄荷味的雾气在唇间缭绕,交织。
戒烟的誓言烟消云散。
一起破戒,一起畅快。
掌心跃动着她的脖颈动脉。
她在高兴。
我也是。
然而斯科皮的声音像棒槌一般砸向了我的后脑勺。
穿着睡衣,光脚立在门口,头发竖起来,两只无辜的眼睛泪汪汪地盯着我。
他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打开了海伦的房门。
可我记得刚才上了锁。
我立即想起他学了一年魔法。
从霍格沃茨回来,我懂事有礼貌的儿子学会了撬锁。
大脑在膨胀,像个没有引爆极限的气球,斯科皮的眼神仿佛在谴责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胸腔有股莫名的心虚感,令我更加烦躁。
窗帘上的坠子晃动着发出细小的声音。
空气里弥满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也不懂海伦·奈特利是怎么想的,往窗帘后躲,她不觉得这样做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奇怪吗?
我们是合法夫妻,不是背着儿子偷情。
“斯科皮,回去。”我吐出口闷气,稳住心态,顺便叮嘱他,“霍格沃茨教你的开锁咒语不是用来恶作剧的,进门前要先敲门,这是基本礼仪。”
斯科皮的小脸更难过了,眼泪溢出眼眶,往后退了一步,大喊:“我没有!”
说完抹着眼泪跑了。
隔壁房门“咚!”得一声关上。
我们这里又陷入沉默。
心口阵痛,儿子的难过同样牵动我的歉意。
身后的窗帘拉开,海伦走出来,到阳台上坐下,背向我,看不到表情,她捏起高脚杯晃了晃。
她开口:“抱歉,我还没准备好。”
我在床沿坐下冷静,望着她的动作。
暗红色的酒液在月光里摇摆。
她问:“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多大?”
我闭眼想了想,说:“八岁。”
海伦在躺椅上躺下,轻轻慨叹:“八岁啊……”
我心系儿子的情绪,不准备继续在她房里逗留,起身出门。
海伦忽然叫住了我,依旧是背对着我说话,嗓音如月光,淡淡的。
“你要去哄哄他吗?”
“嗯。”
“你去安慰他的时候,最好一个字都不要提到我。”她说,“小孩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天真,他们很敏感,很缺爱。任何一次你提到我的名字,也许都会伤害到他。你不能让他觉得,他在你心里不重要了。”
“刚才你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