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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君归来话无愁,尽陶陶,还似风神(1 / 3)

钦天监的时辰算得正好,祭礼在一日中阳光最盛据说也是上天恩泽最厚的时候开始。高大的祭台之上,以皇上、皇后为首,之后是皇子公主、文武百官,祭台之外围着严阵以待的禁卫军,军队列阵之外便是黑压压前来看热闹的百姓。

肃羽昭身为长公主,站的位置在皇子公主中较为靠前,她跟着钦天监司正的指示,该跪便跪,该站就站。她今日身着公主的华服,头上的钗环首饰都是平日里不曾碰的,一番折腾下来,前戏才刚结束她腰都快断了。华服的衣袖之中,肃羽昭谨慎地摸了摸在其中暗藏的血书。又僵硬地转头试图寻找徐舜臣的身影,奈何徐舜臣作为一个刚入仕的小官,站的位置在百官的末端,和她相距甚远。

相距甚远的另一边,徐舜臣身着朱红官服,也暗自摸了摸袖中藏着的一叠证据,垂首肃立。

熬了很久,就到肃羽昭觉得自己腿都麻了,终于到了祭礼的重头戏,便是帝后向百姓撒稻穗,意喻福泽万民。

帝后携手登上高台,周围的禁卫军更加警惕行刺和骚乱,百姓们也兴奋起来准备抢稻穗。皇帝的手都伸进了盛稻穗的玉盘中了,突然高台之下,肃羽昭直冲冲地站出来,“父皇,既此大典之际,儿臣有一事禀奏,恳请父皇为民做主。”

一时哗然。肃羽昭虽然没有徐舜臣看得透,但也不难猜到刑部既然能拿到交接令,那背后必然得到了父皇的首肯,也就是说这个案子连父皇都想草草掩盖过去,她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办法,便是在祭礼上当众请奏,用民心逼迫父皇不得不秉公处理。

“长公主殿下,祭典关系到南姜未来三年的生计,此刻扰断祭典不合礼数。”礼部的人为了这个祭典花费了许多心血,因此他们率先站出来反对,虽然他们都知道跟长公主讲礼法简直是与虎争理。

“此刻再大的事都不过完成祭典重要,长公主有事要奏,何不等到祭典结束。”

“恕臣直言,长公主若是有后宫之事要奏,便不该在祭典之时提出。若非是后宫之事,而是前朝之事,那长公主就更不该插手了,不然可是干扰朝政的罪名。”御史台的向来会唬人,此时也少不了他们。

“陛下,臣监察院司丞徐从理,亦有要事呈报。”大臣们叽叽喳喳冒出来的反对声被从后方而来的徐舜臣齐齐打断。

可怜徐舜臣布的所有局就是要将肃羽昭置身事外,自己做那出头鸟,此刻他也顾不得自己白挨了一巴掌,从百官最末走至高台之下,一步一步走得坚定,丝毫不受身旁百官惊异的注目影响。

他到肃羽昭身边一起跪下,将手中的证据呈上,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陛下,日前发生的奸杀案,经臣查明,乃是工部尚书之子施照所为。施照指使府中马夫顺子将那两名女子迷晕带回府中奸杀后抛尸乱葬岗,后又指使顺子雇佣一赌徒冒名顶罪,且在狱中暗杀了该赌徒及顺子。另,刑部侍郎与施照沆瀣一气,假意雇佣一车夫将赌徒妻女带离定京,实则暗派杀手于途中埋伏,致使车上三人坠崖身亡。所有证据一应在此,恳请陛下明察。”

在一旁跪着的肃羽昭又反被徐舜臣抢了一招,她偷偷白了徐舜臣一眼,暗自腹诽道,这个人做戏做得倒挺像,她原以为他真会对此案置之不理了。不过既然他已经将此案原委一一道来了,也不用她再多费口舌,只将那封血书拿出来也一起呈上,“父皇,儿臣所奏之事与徐大人一样,此为顺子死前亲笔所书,字字句句皆属实。”

徐舜臣也是没想到肃羽昭还藏着一封血书,两人虽不约而同所为一事,但对对方手中的筹码都不甚了解。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二人真是不甚默契,但大义凛然跪在一起请命的样子倒也和谐。

皇帝愣了一下,将手从稻穗中移开,此案他有所听闻,但为保住他手中工部、刑部两张王牌,他便对此案草草了结的走向默不阻拦。而此刻他的长女,还有那个在宫宴上大言不惭不从皇理只从公理的徐从理,两个人竟在万民面前逼他就范,真是好一个不从皇理啊。

在外面重重包围的百姓中,那农户首先跪下来大喊,“请皇上明察,为小妹作主。”声声哀切,渐渐引得周围的百姓一同跪下,齐齐喊道,“请皇上明察。”声浪一阵赛过一阵。

皇帝扫了一眼呈上来的陈陈条列无可挑剔的一沓铁证,还有那字字啼血的血书,隐在袖中的手渐渐握拳,但他还是摆出了与万民同悲的神态,“朕,定会秉公处置此案。”

看着刑部侍郎在台下喊冤,皇帝权衡了片刻,一个是工部尚书之子,一个是刑部尚书之副手,尽管可能会失去两部尚书的效忠,但终究敌不过民心。他拂袖道,“传朕令,即刻羁押刑部侍郎及施照两人,召回工部尚书,修理洛河一事暂由户部尚书前往代劳。”

在一片“皇上万岁”的欢呼声中,皇帝走下了高台,站定在跪着的二人面前,目光缓缓从徐舜臣身上又挪到了以右相为首的旧臣一派,对着右相淡淡说了句,“右相这义子,不容小觑啊。”

右相马上颤巍巍地跪下,拱手道,“陛下,老臣惶恐。”

跟在皇帝身后的皇后也是狠狠剜了肃羽昭一眼,“阿昭,胡闹够了,就先退下吧。”肃羽昭知道皇后这是在护着她,但她既然做好了准备,便不会退缩,既然御史台必然会弹劾她干扰朝政,不如在她还能自己挑选责罚的时候自请认罚。她朗声道,“父皇,儿臣今日破坏大典,干扰政事,自知犯下大错,特向父皇请罪。儿臣愿自请流放边关,以此自罚。”

“阿昭!”皇后还有站在一旁的小舟同时焦急地喊道。

“殿下!”跪在她身旁的徐舜臣也喊道。他也请命道,“陛下,此案本该是监察院之责,因分内之事破坏祭典,皆是臣之过。长公主只是因一颗赤诚之心,行正义之事,不该担此重罚。”

皇帝心中本是怒极,看着他们两人互相揽责任,却是冷笑一声,“既你二人皆认错,那便如你们所愿。阿昭,就罚你去献阙州,到信阳侯麾下好好磨砺磨砺心性。徐从理,罚俸一年。”

虽不是流放,但也确实是被放逐到边关了。身边之人都知道肃羽昭从小的夙愿就是为将守国,见她此刻神情没有一丝不愿,也只得叹息沉默。

皇帝离去,祭礼便如此无疾而终。禁卫军有序护着帝后回宫,剩下一拨护着众皇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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