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家具,还送来了两位影卫。
景荣意识到,问题大了。
虽然她的计划被中途打断了,但是很明显她还是成功引起了玉成的注意,比她原计划的还要快得多。
一方面,她隐隐有点虚荣被满足的骄傲,又不免自信,果然任何男人,再强大再位高权重,也都喜欢爱耍小聪明的笨蛋女人,更喜欢柔弱楚楚可怜的女人。
另一方面,谨慎的本性又让她觉得有丝毫不安。
“我猜不透他,他深不可测……”
愚蠢如王董,自然不可能看得懂玉成;但是她,自诩聪明的她,好像也看不太透。
昨晚,他肯定是在探息我的内力。
所以他撤去千机影,是因为他知道了我已经发现了吗?
那他能够猜到,我是故意接近他的吗?
回到最初,我不过是个因为被官府怀疑的普通人,他为什么要派遣如此精锐的影卫跟着我?
是因为旧皇吗?
他来是找什么人的……是她想的那样吗?
一个个谜团如雾一般,裹缠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犹豫着不敢继续往前走。
直到小空子直接推门而入。
“景景,你为什么换房间了?”
很多时侯,景荣都很羡慕像小空子这样的小傻子。
他就住在景荣隔壁,却一点都没听到昨晚的动静,
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睡着了再也不会被吵醒,对景荣的事情也不上心,因为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被他放在心上。
小空子看见了这满屋的东西,又诧异道:“景景,你把钱都花了吗?!怎么没有前门的火烧驴啊!”
“也没有我的衣服!”
“也没有火箭炮!”
“……”
小空子挨个查看着,越翻越生气,嘴里叫喊个不停,瞬间忘记了要问景景为什么搬来这里。
景荣哑然失笑,看向了屋子里里站定如松的另外两个人。
玉家确实有两把刷子,无论小空子如何吵闹,这两个人都丝毫不受干扰,呼吸极为平和幽长,是常年练武的高手才有的气息。
玉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思量着开口:“二位大人。”
这两个影卫立刻恭敬地行礼,其中一位开口:“主子,您已经是我们的主人,不必如此称呼。”
“哦,我已是你们的主人?”
“是的。”
“那玉成公子,是你们的谁呢?”
“前主人。”
“若前主人开口让你们办事,你们会怎么说呢?”
“一切听从主子吩咐!”
两个人信誓旦旦、齐声答道。
她以前听师傅说过千机影,足够神秘、训练也异常严格,每一个都对玉家忠心耿耿。
这怎么看起来,也不是很忠心啊。
她又问:“那你们的月钱,也要我给吗?”
“不用,影卫的月钱、赏赐,都从玉家账上支走。”
“……”
白问这么多了,那还谈什么新主旧主啊。
“我想求见一下玉公子,你们可有法子联络?”
两个人又斩钉截铁摇了摇头。
这个时侯才要撇清关系吗?
晚啦!景荣心里叫着。
但是她面上,还是一副温柔克制的摸样,继续说道:“那我需要出去一会,你们二位就待在这里,替我整理好这些外物。”
哪里知道那影卫又摇了摇头:“不可,玉公子下令,让我们务必保证您安全!”
……
原来刚刚是她想错了,千机影果然个个对玉家忠心耿耿。
这时,小空子发出一声惊喜的嚎叫:“有糖!”
他迫不及待撕开了那个油纸袋,对着那五颜六色的块状物,舔了起来。
景荣看向两个人,询问道:“怎么还有糖?”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影卫看了一眼,恭敬回道:“应该不是糖,应该是给您的洗发皂角”
“!”景荣惊道,“那还不赶快阻止!哎呀小空子,不能吃不能吃!”
中午时分,终于哄好了小空子后,又费劲口舌劝说两个影卫回到玉成那边,景荣才从偏门偷偷溜出去。
她走的路又偏又散,一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确定自己没有被任何人跟着。
正要出了城门时,偏偏撞见了一个老熟人。
许知府的嫡次子——许文洲,惊喜地向她飞奔而来。
她收起了脸上的小心,带着笑意行了个礼。
许文洲风风火火的,立即扶她起来,飞速问道:“景景,我听父亲说,昨晚宗王府出了事,没牵扯到你吧?”
“没有的。”
“那你这是要去哪里呢?是要出城吗?”
“我去野外采个药,我母亲又病了。”
李文洲着急道:“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找大夫开,不用你费心费力地出城了,万一碰上了草原莽夫,可如何是好?”
景荣微微垂了垂眉头:“多谢,多谢公子好意……”
“都说了不要叫我公子!”李文洲立即打断道,又气急败坏说道,“你是不是还再担心我俩地位之别?到底要我如何掏心掏肺,你才能彻底放下心来?!此生,景景,你就是我的唯一!”
旁边不时有路人走过。
北固城小,几乎人人都认识李文洲这个不着调的世家子。
这番直白,要是传到了许知府耳朵里,她必定不能如上次那样轻易脱身。
许文洲,是她第一次尝试勾引的人,但是好像力度掌握的不够好,这傻公子好像真的以为他们是话本上天造地设一对、只不过被家世之差阻隔着,在事情办完后还纠缠着她不放。
她叹气,是真的叹气了。
“公子何必为难我?公子明知我身微薄,只想平安度日,从不做其它奢想。还请公子远离我,不要再给我带来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