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端。”
她声音可可怜怜的,却带着一丝坚决。
许文洲却只听到那份可怜。
他眼睛都快红了,刚刚的怒气顷刻全散,低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增添一丝烦恼的,只要景景平安快乐,我也就心安了。”
随后,他转身就走。
真真像极了话本的多情男儿郎。
景荣抬起了头,收起了刚刚的软弱,她以为已经彻底搞定了这个人,于是头也不回地继续朝着城外而去。
殊不知,许文洲此刻却是回了家,见到父亲的第一面,就立刻跪下,称与景荣两情相悦,请求父亲立刻携礼提亲,也不管旁边站的是谁。
父亲慌乱中扇了他一巴掌,并对着身边人说:“玉公子,小儿愚昧轻浮,话不可信!”
“景荣!”
“师傅,您终于来了。”
苍茫的荒野草原上,景荣勾着头,认真分辨、采摘着野药。就这么低头寻找了几个时辰后,她等的人,终于到了地方。
中年女人穿着最普通的猎服,手上拎着个篮子,骑着一匹瘦弱的马,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妇。
谁也不可能猜到,这么普通的一个人,教会了她种种奇异本领,还有着一个宏大的愿望——复国、复国、复国!
是的,景荣来自一个庞大的家族。
她母亲的太祖母,是前朝最后一任女帝。
她是真正的皇族后裔。
此刻偌大的草原空无一人,天地间只剩下她俩,两人都放松了听音,也不再担心会有人跟来。
师傅从南方来,数月未见容颜似乎又衰老了点、言语间非常凌厉,仔细询问了近段时间景荣的成长、北固城的变化。
景荣也一言一语,说得极为仔细。
当听闻景荣已勾得玉成注意时,师傅那板着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太好了,太好了……玉家若一倒,这天下,也就真的群龙无首了……”
“是的。”
“你有几分把握让他彻底爱上你?”
“暂无把握。玉成超出我想象的成熟,”景荣面露难色,“所以,其实,我要请求家族的援助。”
“什么援助?”
“帮我调查清楚玉成,过往、立场、手中权势。”
“没问题。”师傅立即点点头,突然又嗤笑一声,“我必须提醒你,务必看好了自己的心。别像你母亲似的,任务没完成,还终生都陷在了这个鬼地方。”
“景荣,明白。”
师傅又细细看了眼这人的清丽脸庞,言语中流露出一丝骄傲:“我第一次见你的时侯,就知道家族复兴终于有了盼头。你还是这族里那么多传人中,唯一一个学会了真言引的人。我终生都在为女帝归来而努力,你是我倾囊相授的徒弟,也是我最骄傲的弟子,终有一天,你要作为女帝,重新主宰这片土地!”
师傅说得激荡动人,却也在这广阔天地中显得极为渺小。
景荣认真地笑了,眼神中也多了丝期待和激昂,她立志:“您放心,师傅。终有一天,我要让女帝,让我们的祖先,重新光耀这片大地!”
“好!”
师徒两个人又叙了会旧。
临走前,景荣小声提醒道:“师傅,药。”
“哦差点忘记了。”已经打马欲走的师傅,状若未察地递过了手中的篮子。
景荣赶忙将自己的篮子里的东西扔掉,将师傅篮中的草药,悉数接了过来。
两人都知道,最下面的一棵草药中,裹紧了一颗红色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