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之前,我们一行人提前挠梨子画像去厨房吃了晚饭。魔药课一下课,我们立马回宿舍卸下课本,然后匆匆来到四楼集合。
“再确认一遍。”戴贝丝说:“凯茜和克鲁修跟着斯嘉丽,我和阿斯贾德尔进办公室,艾薇给我们把风。你们俩就跟到看清她在禁林做什么为止。结束之后都到四楼独眼女巫雕像集合。”
我们相互扫视一眼。
“飞艇李志在必得!”阿斯充满信心地说。
夜幕降临,戴贝丝艾薇和贾德尔,阿斯都躲进了奖品陈列室。我和克鲁修蹲在楼梯口观察走廊,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将近一小时过去后,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的心猛地紧缩---一个穿着长袍戴着兜帽的黑影从里面飘出来,左右环顾后,向走廊另一端走去。
“果然是她。”我喃喃地说。
我和克鲁修蹑手蹑脚地走出来,用手指轻轻叩了叩奖杯陈列室的门---那是在告诉他们可以行动了。
我们保持距离地在黑暗中跟着斯嘉丽,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在往下走---她在城堡里绕来绕去,最后来到八楼,进了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的一个我从没见过的房间。
“有求必应屋……她去那儿干什么?”克鲁修说。
哦…原来这就是有求必应屋。
二十分钟后,斯嘉丽走出来,有求必应屋异常光滑的门凭空消失了。
她开始往下走了---鬼影一般在沉寂灰白的走廊里轻飘飘地游荡。我和克鲁修继续跟着她,从八楼小心翼翼地穿行到一楼。绕过回廊和花园,斯嘉丽低着头在宽阔的草地上飞速向禁林方向走去。
克鲁修把住我的肩膀:“等她进去我们再过去。”
猫头鹰在塔尖咕咕啼叫,瘦削的黑影在月光下离我们越来越远,不一会儿就隐入了雾气缭绕,乌鸦悲鸣的树林之间。
我和克鲁修肩靠着肩向前走,十二月夜晚冰冷凝滞的空气像坚硬的金属挤进我的肺,我的心袒露在月光下怦然狂跳。克鲁修和我一样紧张,我们紧紧攥着彼此的手,通过这种方式互相传达力量。
终于接近了那片禁秘之地,我们缓步而入,小心得好似四面八方随时会跳出来某种可怖的怪物。
我眯着眼睛四处搜索,直到那道黑影透过雾气被我捕捉---我拉着克鲁修,每一步都仔细斟酌,蜘蛛倒挂到眼前或是毒虫落到身上都不敢有所动作。
突然,斯嘉丽停在了原地。我立马和克鲁修也顿在原地。
她在丛林间默立了一会儿,然后---鬼使神差地回头!
我只看见一双在黑夜中如火般燃烧发亮的,凌厉而幽怨的蓝眼睛。
“快跑!!”克鲁修拉着我扭头飞奔。
这次我们顾不上那么多了,丝毫不在意脚下枯枝落叶的噼啪声,也没时间躲开扑到脸上的蛇虫,划破长袍的荆棘毒藤---只是在惊心动魄的呼吸中狂奔,从禁林冲出来,接着不停歇地奔过草坪,绕过花园和回廊跑进城堡---连回头看的时间都没有。
我们气喘吁吁地奔上二楼---直冲冲撞上了几个正要下楼的人。
“……赛斯先生…还有,弗洛林小姐。”幽暗的光影里,斯内普皱着眉看着我和克鲁修,身后跟着瞪大眼睛的艾薇,戴贝丝和阿斯。
”Well…二位能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大晚上还在外面游荡……而且还一身……”他嫌弃地扫了我们一眼,用他那油腻低沉的腔调讥讽道:“……你们是在扮演野人吗?”
“教授…”克鲁修舒了口气,急切地看着斯内普:“我们看见莱斯特教授进了禁林,她有阴谋!”
阿斯眨了眨眼睛,急忙帮腔说:“是啊!您看教授!我们说的是真的,她的办公室里……”
“闭嘴。”斯内普低声说:“莱斯特教授做什么和你们无关。跟踪教授…擅闯办公室……你们违反的校规足以让你们被开除。”他深深地盯了我和克鲁修一眼:“赛斯先生,弗洛林小姐…再被我抓到你们深夜跑出来,乱说教授的胡话……我不介意你们和你们的朋友一样,乖乖跟着我去领罚。”
我非常迷茫,斯内普竟然放过了我们俩?!
他面无表情地和我们擦肩而过,艾薇连忙对我们比口型:…贾德尔在四楼!
我和克鲁修狂奔向四楼,贾德尔站在黑暗中,抬头盯着独眼女巫雕像的眼睛。
“…被发现了?!”他扫了一眼我们的狼狈样,皱着眉问。
克鲁修点了点头。
“我们得去找邓布利多……”我喘着气说。
我们又一次跑起来---结果走廊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上一道黑影。
“…亲爱的,你要和他们去哪儿啊?”斯嘉丽冰冷低沉的声音里压制着怒火,她毒蛇般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其间流淌着愤怒怨恨的毒液。
“去找邓布利多。”克鲁修对我说。
我回头朝反方向跑去,接着身后猛地一亮---好像有什么东西打在了我身上,一瞬间,我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恍惚间,我听见一个甜蜜无比的声音对我说:“…过来。”
我鬼使神差地向斯嘉丽怀里跑去,她幸福地笑起来,搂住我的后背---我看见眼前克鲁修怒不可遏的表情和贾德尔举起的魔杖。
“放开她!!”克鲁修喊道。
斯嘉丽笑了笑,亲昵地用脸贴着我的头发:“我不会伤害她的……”
贾德尔拍了拍克鲁修:“去找邓布利多。”
克鲁修犹豫了一下,绿眼睛里充满痛苦。
“快去!”贾德尔说。
克鲁修皱着眉叹了口气,转身奔向黑暗。
“我们走,亲爱的,不用管他们…”斯嘉丽在我耳边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想抱着我用幻影显形。
“四分五裂!”贾德尔打断她,举着魔杖冷冷地说:“她不会跟你走的。”
斯嘉丽挡下红光,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他。
随后他们开始交战,交织的红光映亮整个走廊,盔甲爆裂掀起的粉尘钻进我的鼻子,画像们都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