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尖叫着四处乱窜。
“盔甲护身!”贾德尔边躲过攻击边向我艰难地靠近:“豹子,醒醒!”
我感知着这一切,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是你的什么豹子!”斯嘉丽紧紧搂着我:“粉身碎骨!”
贾德尔闪身躲到雕像后面:“全部定身!”
斯嘉丽被定在了原地,眼睛仍然毒辣地瞪着他。
贾德尔把我从她怀里拉出来,晃了晃我的肩膀:“凯瑟…”
“打他…”我脑子深处那个动听的声音对我说。
于是我开始不受控制地对贾德尔拳打脚踢,奋力争夺他的魔杖。他抓住我的胳膊,“啧”了一声,接着我脚下一轻---我又被他变成了雪豹抱在怀里。
贾德尔转向斯嘉丽:“粉身碎骨!”
斯嘉丽挣开定身咒,打了个滚躲过:“把她还给我!”她歇斯底里地说:“统统石化!”
“盔甲护身!”贾德尔向后退去。
“钻心剜骨---”一道绿光从斯嘉丽的魔杖闪射而出。
贾德尔闷哼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开始极其痛苦地□□。我变回原形摔了出去。
斯嘉丽的兜帽早已从头上滑落,黑色卷发散乱脸边,她勾起一抹疯狂而得意的笑容向我走来。
贾德尔痛苦地缩成一团,艰难地抬头看向我:“哈……凯瑟…嗯…醒醒……”汗水已经打湿他的鬓角和紧皱的眉宇,他的嘴唇颤抖着,浅棕的眸子是一片苦楚破碎的滩涂。
我看着他的眼睛,努力地凝神---逝去的意识开始钻回我的大脑,这个过程头痛欲裂。
斯嘉丽在废墟中优雅地踩着高跟鞋,离我越来越近,贾德尔伸手抓住她的脚踝,被她厌恶地踢开。
这时我身子一沉---我的灵魂回来了。
我坐在原地,等到斯嘉丽离我足够近的时候---我抽出魔杖:“除你武器!”斯嘉丽的魔杖稳稳落到我手里。
我迅速起身挡到贾德尔身前,有些不知所措地扶起他的肩膀:“贾德尔……”
他虚弱地瘫在我怀里,面色惨白,痛苦到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小豹子,好样的……”
斯嘉丽错愕了一瞬,眼里再次燃烧起熊熊的愤怒。
我举起魔杖:“统统石化!”
斯嘉丽向后闪身躲过:“亲爱的,你好绝情……”
接着,在我极其惊诧的目光里---斯嘉丽的身高突然开始缩水,脸极速变形,红棕色从她的头发根部飞速蔓延---她捂住脸,轻声地□□。
半分钟后,她放下手---她比原来矮了半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长着红棕的卷发,白皙的面庞和古典美的宽阔额头。
唯一不变的,是她充满癫狂和凌厉的蓝眼睛。
这是……复方汤剂?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啊哦。”她的声音更加低冷,轻声说:“……看来只能以后再找机会接你走了,亲爱的。”
“…你做梦吧。”我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终于,克鲁修带着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越过废墟,匆匆赶到斯嘉丽身后。
“莱斯特!”邓布利多喊她。
斯嘉丽轻蔑地回头看了一眼,最后转向我:“…拜拜,亲爱的。”她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我们会再见的。”
邓布利多的魔杖闪射出红光打向她,斯嘉丽闪身消失在了一团黑雾中,红光消散在空气里。
我看向怀里的贾德尔---他已经疼得昏过去了。
“…天啊!”麦格教授失声道:“快送福利去医疗翼!”
贾德尔沉睡在医疗翼洁白的单人床上,面色依然惨白,庞弗雷女士说他很快就会没事。
克鲁修和我站在一起,搂着我的肩膀。
很难形容我是什么心情,既自责又痛苦,既悲伤又懊恼,既愤怒又迷茫,只能边流眼泪边和邓布利多麦格再说一遍我那已经说烂了的,和“斯嘉丽”的荒谬的经历。
邓布利多在黑暗里陷入沉思,麦格微张着嘴巴,久久说不出话来。
“…克鲁修,凯瑟,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让福利也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上午的课你们可以不上……明天我再找你们了解更具体的情况。”邓布利多说。
我摇了摇头:“不,校长,我想留在这儿陪他。”
“不行,孩子……”麦格说。
“教授,让我留下吧,我实在是……”我痛苦地捂着嘴低声抽泣起来。
麦格心疼地皱起眉头。
“我和她一起留下。”克鲁修说。
“……只能留一个。”庞弗雷女士说。
“…没事的。”我对克鲁修说:“你回去吧,明早礼堂见。”
克鲁修委屈地撇着嘴,摇了摇头。
我抱住他:“谢谢…回去吧。你们对我真的很好……谢谢你们什么时候都愿意帮我……”
他叹了口气,紧紧回抱我:“…别说傻话。”
他们走后,我搬了张椅子坐到贾德尔床边,看着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颤动的睫毛上,把他浅棕蓬乱的头发镀上一层浅浅的银白色。他平和地睡着,呼吸均匀,平日低沉的眉宇舒展开。
“孩子,累了可以去隔壁床上睡会儿。”庞弗雷女士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谢谢夫人。”
过了一会儿,庞弗雷女士又披着衣服从护士长办公室走出来,把一条很暖和的羊毛毯盖在我身上。
“谢谢夫人。”我裹住毯子,感觉心里特别温暖。
庞弗雷女士笑了笑,默默走开了。
我小心翼翼地趴在贾德尔身边,轻轻抚摸他手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这样的痛苦他不知道受过多少回。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有什么目的…还有费伦泽……我望着窗外的月亮,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渐渐睡着了……
我没做任何梦,睡得很短,醒来时仍是黑夜---恍惚间,我发现贾德尔正握着我的手,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