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小周歧出了店门口,刚想再给他买块小蛋糕晚上当宵夜吃,谁知周歧猛然挣脱庄如渏的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庄如渏反应半响,才想起要追过去,然而哪里还有周歧的身影
“哎,你说他跑什么呀,我又不会吃了他。”
系统:“谁知道呢,估计怕你再把人给卖了。”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你顶着的这张人皮是。”
“咦,统统你说的话都让人有画面感了。”
天已经全黑了,庄如渏打了个车,一路上都在脑里与系统胡乱调侃着。
“啧,任务还没完成,任务对像却跑了,我上哪找他再给他送温暖去?”
半天,系统没回应。
庄如渏试探喊道:“统统?”
“hello?在吗亲爱的统统?”
“闭嘴,本系统下班了,拒绝996!”
“哇,你这班上的也太好了,到点下班。”
“真的不理我了吗?”
“我好可怜啊,被莫名其妙送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连相依为命的统统也要下班了,而我还要坚守岗位,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天明。”
系统:“......”
出租车终于抵达清河村,系统松了一口气,这届的宿主太聒噪了。
原身的家是一栋两层的复式小楼,刚好在公路旁边,公路是沥青铺的,也不大,像条单行道,每天去往城里的班车还能经过她家门口,位置不错,但却老旧,而此时她刚抵达家门口,便看到门口堆了两个行李箱,其中一个她还在自己睡的房间里看到过。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的东西和出自谁之手。
靠,这鸠占鹊巢的行为可真是欠教育,真当她好惹的?
不得不说,这书里的纸片人脸皮可真是有城墙厚了。
她掏出钥匙开锁,谁知钥匙在锁孔里拧半天,门却纹丝不动。
居然连锁都换了!行,他庄如年做初一,别怪她做十五。
庄如渏拔出钥匙,抬起脚一脚揣向大门,有些年代的木门发生哐的一声闷响,然而还是稳固如初。
庄如年在二楼听见楼下的动静,伸出个脑袋朝下喊道:“喂,死老太婆,说好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的,东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赶紧滚蛋,再揣门小心我报警。”
庄如渏眼睛一亮,“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多谢提醒。”
她掏出手机,毫不犹豫的拔打了报警电话,不肖片刻接通了,她清了清嗓子,当着庄如年的面大声道:“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快来一趟吧,我家遭贼啦。”
庄如年:“......”
来的依然是昨天那两个警察,两人一下警车便愣了下:“怎么又是你?”
“可不是?最近坏人太多了,还专门逮着我一个人来祸祸。”
那民警没接她的茬,公事公办道:“怎么回事?”
庄如渏一秒化身受苦受难的无知农民工:“警察同志啊,我先问你个问题啊,如果我拥有一个房屋的房证地契,手续齐全并且是受法律保护的,但是现在房子却被别人非法侵占了,我是不是应该拿起法律的武器,为自己讨回个公道?”
警察愣了一下,却也是点点头:“当然,这种非法侵占他人财产,轻的罚款,重的可是要判处管制、拘役或者附加刑的。”
庄如渏抬头大声道:“哦,是吗?我这年纪大了,听不清,麻烦警察同志大点声再说一次呗?”
庄如年再也受不住,蹭蹭跑下楼一把拉开大门,吼道:“庄如渏,你发什么神经。”
庄如渏被气笑了:“我发神经?你怕不是忘了这房子是谁的,房产证上写的谁的名?你把我东西扔外面,还擅自换锁,我辛苦把你养大,不指望你能给我养老送终,还鸠占鹊巢让我滚,警察同志,你认为合理吗?”
庄如年:“我们今天互立了誓,还让那律师做了见证,从此各不相干,凭什么要我给你养老送终。”
庄如渏表情一收:“警察同志你也听见了,我与此人没有关系,但他却占了我的房子,你看,是让他进去蹲个几年还是罚个几千?”
庄如年一时懵了,反应过来才发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而此时想再狡辩,却也站不住脚,最后在警察的严正以待下,庄如年拎着自己的东西,在楼下恨恨的瞪了庄如渏一眼,灰头土脸的走了。
庄如渏丝毫不同情对方,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回楼上,又二话不说叫来换锁匠,敲敲打打半小时,等一切都搞完,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系统突然出声:“主动完成与便宜弟弟分家额外延申任务,积分累计中。”
庄如渏刚要睡着,便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个激灵,她拍拍胸口坐起:“统统?你要吓死我吗?”
“不做亏心事,怕什么半夜鬼来访?”
庄如渏一噎:“毒舌功力见涨啊?你不是下班了吗?”
“呵!”
滴一下,脑里便再没有了其他声音,看来是真下班了。
这届的统统好傲娇啊,庄如渏咧着嘴笑了下,头一歪,便又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她是在系统的电流沙沙声中被吵醒的。
“天亮了?唔,我今天要做什么?”
“宿主,你昨天的支线任务还在静止状态。”
庄如渏伸了伸懒骨慢吞吞下床:“可他跑了啊,我能怎么办?”
“找去!”
“哦哦,知道啦,干什么这么凶嘛。”
“消极怠工还怪我凶?”
“好嘛,你消消气,谁没点起床气呢,我的起床气就是有点厌世来着。”
庄如渏在附近走家窜巷地走了许久,终于问到了那寡妇住的地方。
村里昨天下过雨,泥巴路左一个坑右一滩水,庄如渏深一脚浅一脚颤颤巍巍的走着,快到中午才到达人家院门口。
一排竹子编织的篱笆围着这一方小小的房屋,房间就两间,旁边还有一个临时搭的灶房,上面的灶台堆满了没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