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碗瓢盘,一群苍蝇在上面玩的不亦乐乎,大有安营扎寨的趋势。
而寡妇此时正在院子里又咒又骂的打孩子。
周歧被对方抓着一只胳膊半吊着,那手指粗的藤条一下下落在他瘦小的身体上,破烂的粗布麻衣已经见了肉,渗了血,他边躲边闪,却始终一声不吭。
庄如渏眼一下便红了,这太造孽了,什么样的孩子能糟这样的毒打?
要是她晚来一步,对方不得把人活活打出个好歹?
且这寡妇是喝敌敌畏长大的吗?怎么这么毒!
她边打开院门,边快速说道:“系统,有录屏功能吗?帮我把这一幕录下来。”
系统:“已经开始录像,好感值累积中。”
庄如渏把在路上买的零食袋一扔,冲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寡妇的藤条,藤条上竟还有倒刺,尖锐的刺扎进庄如渏的手心,心脏都跟着疼了一下:“住手!你怎么整天都在打孩子,你要打死他吗?”
那寡妇喘着粗气,看清来人,又开始阴阳怪气了起来:“哟,昨天管的闲事还不够,今天还专门上门来管是吗?你这么闲,就逮着我一家的闲事来管?”
庄如渏没理她,一把拉过周歧往自己身后藏,道:“你每天这样打他,不怕他以后一身反骨,到头来再把自己搭进去吗?”
话音刚落,庄如渏便感觉到身后的周歧僵硬了一下,然而片刻又恢复如初。
寡妇嗤笑一声:“笑死了,我给他吃给他喝养大他,以后敢对我不敬,那就是他小时候我没打够,我定要把他打的以后看见我都要敬上几分。”
“你这样打总需要个理由,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打人。”
“管教孩子需要什么理由?做的不对,看不顺眼,便打了,你管这么宽!”
庄如渏拧着眉,这什么见鬼的理由,她一把扯过那藤条,藤条的刺根根扎在她手心,“我看不过眼,高兴管,便管了,今儿还就不让你打了,怎么着吧?”
寡妇手里一空,发现藤条已经易主,顿时气的冒烟,她扯着嗓子开始撒泼:“大家快来看啊,有人管天管地管人家教育孩子啊。”
庄如渏却突然笑了,然后从兜里拿出手机拔了报警电话:“我要举报,清水村有人非法贩卖儿童,家爆未成年人!”
报了地址,庄如渏利落的挂了电话,那寡妇还觉得自己占了理的,道:“警察来了也没用,这是我家孩子。”
“那等警察来了,自有公断。”
来的警察竟还是昨天那两个,一下了警车便看见庄如渏在给他招手,震惊的脱口而出:“怎么又是你?”
庄如渏讪讪的笑了笑,“可不是?不过这次不是我惹事啊,呸,我也没惹事啊,这次我是见义勇为来着。”
“别贫,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这位大姐,贩卖儿童,家爆未成年人!现场证据已经足够多了,你看孩子多可怜,皮开肉绽的。”
一名稍瘦的警察上前一步,看着周歧的样子也皱起了眉:“这怎么能这么打?真是下得去手。”
庄如渏道:“因为孩子不是她的,她当然下得去手了。”
寡妇急了:“我花钱买了他,他便是我的,要打要骂也我的自由!”
庄如渏挑了挑眉,这农村人的无知,真是让她大开眼界,竟敢在警察面前承认了。
寡妇扯过一位民警的胳膊:“警察同志,你说句话啊,就像我买了颗白菜,我要煮还是炖,那还不是随我高兴的事情?”
那民警道:“大姐,人怎么能跟货物相比?你这滋事体大,情节严重,这种行为可是要判刑的,跟我们回一趟所里吧。”
寡妇没想到就是在家里打打孩子,竟还落到坐牢的地步,吓的跌落在地。
两民警二话不说,把他们三人一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