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瑶也道:“老伯,你放心,等救了雨蝶,我们就会马上离开洛城,管他小霸王还是城主想找人算账到时都找不到。”
老汉见他们如此仗义相助,侠肝义胆,便为他们指明道路。
谢过老伯刚要走,谢月瑶忽拉住云亦离,道:“公子,那地上这位怎么办?”就丢在这里了吗?
云亦离还没开口,老汉抢先道:“两位只是路过,都能对素昧平生之人伸出援手,何况我和雨蝶还是同乡,她娘亲就由我找人送回去,雨蝶就劳烦两人了。”
云亦离心中莫名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时没有接老汉的话。
谢月瑶发现云亦离突然发起了呆,接口回了老汉之后,想拉他的衣袖叫他,却不小心拉到他的手。
云亦离感受到一股柔软,回过神时下意识握住谢月瑶想抽走的手。
“公子?”
云亦离松手,“我们去找小霸王。”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去小霸王宅邸的路上,谢月瑶问了好几个路人关于他的事迹,统一得到的回复都是几声咒骂和唾弃,这样的人都没人能出面管教,只能说有背景有靠山在什么年代都有好处。
等到了老汉口中所说的王宅,谢月瑶只能说奢侈,单那两丈多宽的大门以及上面金灿灿的金边匾额足以让她合不拢嘴,阶下两尊石狮威严又雄壮,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家有钱。
光是门口的守卫就有六名,更别提里面了,贸然进去容易被发现。
站在转角处的俩人决定等天黑再进去一探。
谢月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靠在云亦离的身上睡着的,被饿醒后发现已经银月高悬。
云亦离见她醒来,起身道:“我们该进去了。”
谢月瑶呢喃道:“公子居然还等我自动睡醒,别一会雨蝶都被小霸王煮熟了。”可公子一开始就不同意去救人,如此她也不好说什么。
云亦离带着谢月瑶从外墙跃入,趴在一处屋脊上,从高处可以看到下面守夜的护院不时经过,谢月瑶前后左右都望了一遍,心道这小霸王肯定坏事做多了心虚,不然谁家好人护院比蚂蚁多,怕是城主自家的府邸都比不上。
再看身侧的云亦离,一双黑眸如夜空星辰,正盯着屋下走过的护院。
护院刚一走过,云亦离身形一动就想往前,被谢月瑶拉住了衣袖。
“公子。”谢月瑶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雨蝶在哪个位置?”
云亦离摇头回道:“不知。”
谢月瑶一听,略微无奈,见公子走得那么有信心,还以为他起码猜到了雨蝶会被带到哪个位置。
她赶忙道:“既然不知,我们从何找起?”这里院落层叠,总不能一间间房找。
云亦离原本的确是这样想,现下谢月瑶一问,心知若是他一人还好说,身边跟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小霸王有意要藏人,怕是找到天亮都不一定能找到。
他微微沉思,道:“那你可有头绪?”
谢月瑶刚开口想回她怎么知道,忽想起雨蝶身边已无亲人,小霸王平日里又仗着城主亲戚为非作歹,如今美人到手,八成想着没人敢到他家里抢人,迫不及待春宵一刻,而这做坏事地点不用想,肯定是他房间。
“公子,我们找小霸王的房间。”
“你在外面等我,我救了雨蝶就回来。”宅中护院太多,带着谢月瑶太容易被发现且不方便带着两个人离开。
谢月瑶知道其中道理,但内心十分担心云亦离会丢下她,“公子,你可一定要回来接我。”
云亦离颔首,把谢月瑶送到后门那条背街小巷,折返回王宅后躬身运气向院内奔去。
一般大户人家的宅邸布局都是一样,即便有不同之处,也只是大同小异,四进院落哪里是正房、东西厢房、下人房、花园都是有风水之说。
云亦离藏在一处假山之后,待有又一队护院走过之后,足踏山体,借力跃至屋顶。
皎皎明月之下,白色身影飞快朝第四进院落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亦离终于停住了身形,貌似有所发现。此处院落外护院频繁经过,里面却空无一人。他轻点足尖,从屋顶纵身跳下静静落于院中,朝前面的屋子疾走而去,还没凑近就以听见有女子的哭喊声和男子的□□话语。
云亦离上前扶着窗棂向屋内观望,只见屋内一片狼藉,碎了一地的花瓶瓷片,翻倒的桌子木凳还有架子,满身横肉的男人边脱着衣服边向床边走去,嘴里喊着“小美人,别怕呀!咱们都玩了大半天,该歇息了。”
而躲在床角处的雨蝶满脸惊恐地紧紧握着一把铁剪,声音颤抖道:“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云亦离正要出手,突然从屋顶闪下五名黑衣人,他忙闪到墙后借阴影之势隐去自己。
屋内的小霸王话音刚落,只听屋顶一阵异响,五个黑影瞬间出现在他身后。
雨蝶被突如其来的黑衣人吓得不敢吭声。
小霸王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唰”的一下,五名黑衣人同时拔出长剑。
小霸王冷汗瞬间布满额头,还未开口叫人,寒光一闪,便已身亡。
云亦离探出身子时,清楚看见五名黑衣人站在床前,其中一名手中握着的长剑上,鲜血顺流而下,而小霸王已经倒地不起,上半身未着寸缕,能清楚看到是被刺穿胸口而亡的。
为首黑衣人收剑入鞘朝床边走去,似乎不想对雨蝶动手。
就在此时,其余两名黑衣人往窗边看去,云亦离一惊,迅速转身跳上另一处屋顶。
黑衣人把窗户推开,左右瞧了瞧,没发现什么又走了回去,“我们该走了。”
距离太远,云亦离听不清黑衣人在说些什么,从窗户望进去能清楚看到床边站着那名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一物,缩在床角的雨蝶见到后,爬到床边一把夺去那物,随后不停点头,下床与他们一同离开。
云亦离缩回身子,心想如此看来,雨蝶是自愿跟这五人离开,既是认识,人也已经安全,那就没他什么事了。
他转身从另一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