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伊岚行事向来干脆利落,二人到达武台时,任伊岚身边常跟随的几个女弟子也围了上来,甚至还叫了许多清闲的弟子前来围看。
任伊岚皱眉,武台一般无人来,正是因为这里安静所以才带原雾来这里的,这几个是吃干饭的?
一个金丹修为的女修带着一个筑基都不稳的女修上了武台,倘若确定她是扮猪吃虎还好说,倒是可以定一个欺骗众位长老师尊的欺瞒之罪;倘若不是,这就是欺压,仗着修为比人家高就肆意欺负,这般情况要置于何地?
同时,原雾也看到了那就几个常跟在任伊岚身边的女子盯着她嘲笑,焯,丢大发了!
原雾心里憋屈,本来就打不过,加上还有这么多人,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师兄,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任伊岚会同这个修炼废柴上武台,这不是纯纯的单方面欺压原雾吗?”
说出这话的人是新进来未满一年的弟子,整日勤学苦练,偶有听闻丹修家妹修炼废材,但从未觉得这类需要上武台的事能够和她沾上边,正好今日得空休息就被不明不白地拉到了武台,就为了看一个单方面殴打?
明知宗门内规定弟子不得私斗,他摇摇头,小声朝身边看乐子的师兄搭话。
“听任伊岚身边那几个跟屁虫说,原雾进宗二十年,尽是扮猪吃虎,上次还弄虚作假好生戏弄了她们一番。”
“岂有这事?”那弟子有些惊讶,转眼就把目光锁在了武台中央两人身上。
爱看热闹的灵魂四处放光。
原雾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多看八卦的视线全集中在自己身上,修炼很简单很闲吗?
“阿善,我真是服了,你说这些人很闲吗?我一天要死要活的背术诀,背刀法,你看看他们!”
白善君也乐,像是报复原雾先前在藏书阁揶揄他,戏弄道:“修炼一途枯燥乏味,若是在这之中有乐子找,为何要拒绝呢?”
“白善君!”
任伊岚自知想要让这些聚集在台下的人散了是不太可能的,但也不想让原雾认为她是一个靠众人口舌中伤旁人的人。
于是她扬声对原雾解释:“我不知道他们会来,这里本该是无人的。”
原雾幽怨,有气无力道:“来都来了,你能撵走吗?”
任伊岚脸色一红,尴尬低声:“抱歉。”
但随即又棱声道:“来吧。”
话音刚落,任伊岚就拔出了剑,娇喝一声:“接好了!”
原雾咬牙,谁特么接啊,受的伤还没好,现在全身都很疼的好嘛?
原雾看着任伊岚一步跃起,抬剑朝自己攻了过来,手随心动,有些扭曲的避开了这一剑。
任伊岚一剑落空,看着原雾微滞的动作,怀疑越来越大。
难道还在装?
任伊岚恼了,破口大骂:“都要死了还装!”
原雾被她这一番言语也刺激到了,提着刀就往前顶了上去。
“我是又如何得罪你了?你就非要如此针对我?”
“自是看你不爽!”任伊岚挑眉,见原雾提刀而来,轻启嘴唇,吐出了几个字。
任伊岚身边几个女弟子还在招徕人,似乎想一把子让原雾丢脸丢大发。
可是原雾本就是在宗门出了名的修炼废柴,还能丢人丢到哪里去?
不过就是继续坐实废柴的名号罢了。
但是对面的任伊岚就不一样了,二十年来每次都为了能够拜云顶第一剑修莫衍为师努力着,第一次大比因为没能取得好成绩,是以一直在沉淀,三个月后的宗门大比是她隔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参与。
她抱着必胜的信念,认定了自己要成为那几个名额之一,她要自己选择师父,要自己成为那个能让剑修脸上带光的那一个人。
任伊岚猛然想起前几天自己被原雾烧掉衣物,摔在地上,引得自己失了方寸,金丹的修为就跟名存实亡的一样。
一想到这里任伊岚就想给自己两耳光,让自己清醒清醒。
武台上刀剑碰撞的声音清凌悦耳,这是任伊岚的剑发出的剑鸣,反观原雾,手持一把古朴的刀,却只有刀身划破空气的破空声。
任伊岚有剑灵助阵!
武台八百尺的高台上一名老人正低头弯腰手持扫帚清扫着,突然,他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从高台下方的武台上传来的刀剑声。
扫地老人停下手中的动作,踱步来到高台往下看,清晰的看到了两位学子在对打着。
他本觉无聊,正摇摇头就要回去扫自己的地,却晃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那不是藏书阁抄书的学子吗?怎会和人对打起来?”扫地老人喃喃自语,再次定睛细看,这一看可了不得!
“当真是祖青刀!”扫地老人视线凝在原雾手中挥舞的刀身上,极远的看到了刀身的纹理,顿时激动地无以复加。
二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过了数招,这个时候原雾真的到极限了。
她撑着刀半跪在地上,左手掌心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在自己格挡的时候裂开,包裹的纱布沁上了丝丝血迹。右手被对面的剑气划伤,血濡在了祖青刀柄上,刀柄却似乎亮了些。
但她压根没法子分心去注意这个,对面任伊岚就跟疯了一样还不相信自己其实就是个废物,非要求证什么。
自己能够躲这么多剑已经很是吃力了。
任伊岚再次提起攻了过来,原雾挣扎着想要躲,却实在没办法。
“我来。”白善君沉默的看了这么久,对原雾的极限有了个了解,于是他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淡绿色的雾气从原雾的储物袋里漫出,缓缓化成了画中人的模样。
他已经习惯原雾的天赋能够让自己附身。
白善君抬手一拂,挡住了任伊岚的攻击。
倘若每日都能吸食到画中的灵力,那样的话,可不只是防御这么简单了。
白善君心里感慨,想着什么时候能榨.干原雾。
原雾打了个寒颤,心里发毛。
回到武台。
但是众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