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心疼。
最后他迟疑了一会,蹲下身厉声问:“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小季知念看爸爸凶着一张脸,心里也对爸爸有气,故意说道:“我没错!”
话音刚落,她就顿时觉得屁股很疼,她竟然被爸爸狠狠打了几下,被提到爸爸的臂弯里。
刹那间,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打了,尽管并不是很疼很疼,但是压抑的受惊的委屈,不被爸爸安慰的委屈,第一次被爸爸打的委屈,全部积攒在一起,她直接放声大哭.......
季知念出了校门一路和江砚聊起这件事,她好像自然而然地把小时候的事说给他听。
她给自己找了理由来充分解释她这怪异的自然。
或许,总不能她们一路不说话,怪怪的,嗯……也可能这件事是江砚陪着她解决完这件霸凌的事,跟自己小时候被打的事有关系。
江砚一路听着季知念跟个麻雀一样说个不停,听到她被她爸爸就打了几下屁股,她就哭成那样。勾了一下嘴角。
怎么这么娇气?
转头看了一眼她,她说起这件事,嘴里还是愤愤不平,眼睛都瞪圆了,语速都不自觉加快了,比平时活泼了不少。
听她不继续说后面,他嘴角一勾,故意问道:“后来呢?”
“嗯......我那时候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后来被爸爸打了,就故意气他,然后,嗯……我被爸爸直接面壁思过,再加写一份检讨书。”季知念想到后面,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支支吾吾道。
季知念一说起爸爸,心里不自觉又悲伤,晃了晃头,提醒自己不要想了,蓦地想起她有点抑郁倾向,首先一定要接受这个事实,不能再逃避情绪,特意转移注意力。
她的嗓音清甜,像跳动的音符,沁人心扉,说起这些废话。
江砚察觉他竟不觉得聒噪,和她走在寂静的路上了,时不时说上几句,感觉很舒服。
渐渐她越说越小声,情绪有点低落下来。他不动声色道:“然后呢?”
季知念抿了抿嘴,不再压抑,轻声说道:“爸爸走了,我被妈妈接到这里上学,但是我很想爸爸。”
对江砚来说,母亲是疯子,父亲从没有出现过。他对于这些虚伪的亲情,早就不在意了。
所以他根本体会不到季知念对于失去父亲的痛苦的感情。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一声不吭。
一阵微风吹来,吹动街道边的绿叶,树叶摩挲响起一阵轻响包围着两人,只有她和他的脚步声在夜色中交替响起。
季知念在这静谧如水的氛围中,回忆似乎被微风轻轻带走,心情一点点上扬,慢慢轻松起来。
季知念打破沉默,轻轻开口道:“你怎么一句都不安慰我?”
江砚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稍微侧着头,声音听不出情绪:“季知念,我体会不到你的痛苦。”
他转头,视线再次直视前方:“况且你可能并不需要安慰。”
她愣了一下,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