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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1 / 2)

郑言仿佛一下消失了,他再也没有来见自己。

哪怕都住在一个府里,她都没有再听见关于郑言的任何事,府上的下人也全都不再跟她说话,除了双琴。

“陆姑娘,这才初几呀!”双琴都无奈了:“你怎么又把他惹这么大气出来?”

陆禾摇摇头,只问:“那些侍女为何都不与我说话了?”

双琴叹道:“太师吩咐的,谁敢搭理你,就把他的舌头绞了。”

她本来就跟府里的奴仆没什么话说!陆禾笑了一声:“那你怎么跟我说话?”

“我……”双琴语一窒,随即低哝:“再怎么着,太师总不会对我也那般残忍的。”

忽想到那个被郑言盘问的大夫,双琴小心问:“是不是……因为那个?那个药?”

陆禾笑而不语,双琴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你、你为何……你是一个小姑娘,为何要那些东西?你莫不是用在太师身上了?”

可她很快又推翻:“可也不该生这么大气啊……”

见陆禾始终是悠闲的拿着个绣绷戳着,双琴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只看她绣的花样。

那似乎是一棵树,虽然才绣了几片树叶,但细密的针脚却能瞧出刺绣人精湛的手艺。换成往日,双琴早就要夸赞她了,只是今日却没什么心情,只是轻叹着去写帐了。

听到双琴的第三声叹息,陆禾不禁失笑:“他生我的气,你叹气做什么?”

双琴道:“唉,陆姑娘,我也是关心你。你如今又惹恼了太师,万一他又叫你去做女奴,你可又有过苦日子了!跟你认识久了也难免对你怜惜,你是身娇肉贵的小姐,若又去吃苦,可怎么好?”

陆禾莞尔,提醒她:“你可是郑太师的人!”

双琴轻轻推了她一下,笑道:“我自然是我们太师的人,可谁说我就不能对旁人好了?”

陆禾道:“那怎的,我见你对淑棠夫人她们也不是很亲热?”

双琴干脆把账本拿到她这边的桌子上来,边写边道:“她们都是主子,自恃身份,我对她们太好,她们反倒觉得我不知尊卑。再说,淑棠夫人也忌惮我的管家权,去年左求右哼的把管家权拿了去,谁知对你一顿鞭子,又叫太师给她夺了。”

笑看陆禾一眼,双琴道:“你就不一样了,太师亲自嘱咐过要我在府里好好照顾你,我自然要关心你。后来见你也不拿乔装大,虽时常冷着面孔,却实在是个好相处的人。”

絮絮叨叨听双琴说了许多,陆禾点点头:“多谢你照顾我。”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陆禾略歇一会儿,一抬头便见到青玉把药盅拿来了。

皱着眉把药喝了,陆禾压着满嘴的苦味问双琴:“有什么法子,能让太师消气呢?”

双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虽不晓得他到底为什么生气,但现在必然是气头上,你还是少露面的好。待过阵子他把事情淡忘了,你再去好好认个错。”

也只得如此了,她实在没想到郑言会在那档口突然清醒,也未料到他会那么生气,陆禾只好点点头。末了她又问:“那我可以去朗府看看朗清吗?年前郑太师说我若待得闷,可以去朗清家里。”

双琴应答:“年前太师告知过我,如今既没特意再禁你出府,那便是可以的。”

于是,年初八,陆禾坐着车马,带着数十个侍从去了朗府。

拜帖是提前一天就送到朗府的,是而陆禾一下车便见到了等候多时的朗清。

“陆禾,冷不冷啊?”朗清兴冲冲迎上来,给她手里塞了一个天青釉的瓷手炉。

手心滚烫仿佛握住了太阳,陆禾笑起来,呵出的一口冷气将脖颈上围着的野狐狸毛吹得簌簌,雪白的皮毛衬得她如易碎的瓷器。

青玉把原先那个手炉拿走,小声道谢:“一路来这个手炉早就凉了,多谢朗公子。”

朗清点点头,带着陆禾往里走,再三的扭头看她:“陆禾,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

她答:“在太师府窝了半年,难免烦闷,太师又不许我去外面,只许我来你这里。”

“惜承哥是不放心你!你忘了去年我带你出府看大夫,齐王差点把你抓走!”朗清想起当时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今年应该没事了,齐王跟惜承哥握手言和,应当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他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差点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跤。

陆禾抓住他的手肘,微笑:“我脸上有什么吗?你看了我一路。”

“你近日气色养好了,好看!”朗清咧嘴一笑。

他一站稳,陆禾就松开了手,笑意愈深:“齐王唯一的儿子都死了,他还能既往不咎?”

“这我也不大清楚,只知去年秋天齐王跟惜承哥在朝上闹得很凶,在宫门口都差点动手,到了深冬时便消停了,两人还跟着太子殿下一同去了上林苑阅军。”

说着已至朗府正院,朗清拉着她绕过正院,压低声音对她说:“我祖母在那边会客,咱们从小路走。”

陆禾道:“来你家做客,不拜见老夫人,是否有些失礼?”

朗清脸上露出些尴尬颜色,略有些不自在:“祖母上了年纪爱唠叨,干脆不去见也就罢了。”

走了半刻,到了一座雕梁画栋的高院,一走进去只闻到一股浓郁熏香,院子里侍女们全都满脸笑容守在廊下。

一见到他们走进,便齐声行礼:“陆姑娘好!”

陆禾看向朗清:“何必如此隆重。”

朗清嘻嘻笑道:“你头一回来我这里,自然是要隆重对待贵客的。”

“我带你去看一个好玩的!”他说起来便是满脸得意,想去抓陆禾的手,可想到什么连忙止住,只绕到她身后推她进屋。

朗清的屋子乱七八糟,桌上摆满了各种吃食。卧房里虽装饰得精致,却各处乱摆着许多奇巧玩意儿,看上去杂乱不堪。

朗清钻进书房四处翻找着什么东西,陆禾便看到窗边一个摆在木架上的长筒,她走过去看了一眼,问朗清:“这是番邦那边的千里镜?”

朗清从桌下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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