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这座都市是活的。 “每一位居,都是都市的一部分,能够影响到它。” “而人与人的交往会产生一种能量。” “交谈的能量,接触的能量,帮忙的能量,感谢的能量,最终会集合成一股愿力,成为都市的意志。” “我的老伴儿沉迷于这样的说法不可自拔,他辞掉了工作,开始研究这种能量。一开始,他弄熟了这幢楼里的邻居,经常去邻居家帮帮忙,互了解,不道是不是因为这,总之那段时间,他投资经常能赚到钱,我们小子过得还不错。” “直到有一次,一歹.徒劫持人质,被他撞上了,他出手见义勇为,但是却在那次缠斗落下病根,不仅身坏了,而且还丧失了生育功能。” “他也失去了和别人交谈的乐趣,变得孤僻起来。” “我们就一直没有孩子,直到他去世……” 老太太用手抹了抹眼角。 谢见星沉默了一会儿:“节哀。” 老太太摆摆手:“久没有人来做客了,一不小心说多了。” “没关系,下次有机会,我们还来看你。”谢见星说。 “那可真是谢谢了,老太我最喜欢热闹了。” 谢见星带着吴舟从老太太家门口出来,婉拒了老太太送他回家的提议,等到房门关闭,青年望着那扇门,心里想的却是老太太说过的话。 * 对于玩家们来说,钥匙的寻找一直在继续。 整座最终都市也满是谜团。 根据玩家坛里的帖子,无是“入侵”还是“逆瞳”,都找不到那把钥匙,唯一道的是,“逆瞳”和“入侵”私自联系了部分高端玩家,告了讯息,但始终也没有找到钥匙的踪影。 只能道,莫冉一跟头钻进了宗.教研究,而徐箬则开始研究空间方面的量子力学。 而谢见星/除岁,在起初闹出了极大的风浪,“入侵”的顶尖队伍首领在找他,“逆瞳”的玩家本来道他是新人王,这会儿才道居是“入侵”跳槽过来的,一时之间也跟着在寻找。 但却极有人找到他。 他也不开直播,是低调。 因此一时的热度过去,玩家们都转而继续寻找钥匙。 这是一漫长的副本。 没有时间限制。 一周,一月,半年…… 这里的危机比起其他危险副本来说,其实并不大。 虽时有玩家遇到鬼,但这些鬼似乎都没有害人的心,维持着生前的意识活动。 因此有不玩家,会产生一种找不到钥匙,就在这里生活也不错的念头。 直到接近一年后的一—— 每玩家眼前忽地跳出了一条提示: 【已有人汇聚出最终之匙,抉择。】 一把金色的巨大钥匙横跨在整座都市顶部,无数的浪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那一瞬间,黯淡的群星也仿佛在注视着罩子里的这一切—— 而这把钥匙的唤出者,是一名漂亮的青年,他的色奇特,尾落银。 谢见星站在高楼的台上,风飒飒作响。 自从与老太太那番话后,再加上两款游戏的提示,谢见星隐隐有一想法,他放弃了和玩家一起寻找钥匙,转而当起了一普通人。 他现,这里的所有居,其实都是已经死去的灵魂,只是被掩盖了。 谢见星学着去帮助他们,解决他们的愿望,了解他们的家庭,最长达一年的努力后,这把钥匙应运而生。 右下角的消息面板在不停地闪烁。 面前的弹框也在迅速增加: 【玩家除岁,请将钥匙交给我,我会达成和你的交易。】 【玩家谢见星,你不想回到现实吗?将钥匙交于我,你可直接回归现实,过你想要的生活。】 …… 谢见星的确是想要回去,但是,谁又能保证“入侵”说的话一定完成呢? 如这把钥匙终究会有一主人,那为什么,不能是他自己? 在无数的风浪声,在星空无言的注视下,谢见星伸手握紧了这把钥匙。 疼痛席卷了他,在那一瞬间,他的眼前浮现出许许多多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像是时空,像是力量,像是漫长的曲折跳跃,最终定格在都市的缩影上。 “逆瞳”、“入侵”所带来的玩家悉数传送消失,两款游戏,包括群星都被隔离在最终都市之外。 当疼痛如潮水般退去,谢见星只觉对眼前的都市产生了一种难言喻的掌控权,他可任意修改这座都市,包括里面的居。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哪怕因此得罪了“入侵”和“逆瞳”,但它们无法进入最终都市,因为谢见星才是这座都市的掌控者,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不仅是谢见星,顾景戚也可在这里恢复实力,这是最好的选择。 在他用手握紧钥匙的片刻,寄生鬼已经苏醒,男人站在他的身后,一股温柔而寒冷的力量包裹住了他,缓解他的疼痛。 至于其他的—— 谢见星动了动手指,浮现在他眼前的是曾经的因线,他选其几根,将一些眼熟的鬼怪们拉了进来,免被两款游戏所报复。 它们可随意地选择这座都市的居住之地,似淼淼在江水之下探了头,吴舟吴晨住在了谢见星家隔壁,霸哥是江水的摆舟人,炼尸则是售票员。 他使用了规则之书残页,在其上写下第一条规则: 【最终都市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