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观将军面有忧色,可是在烦恼该如何对付湖阳君?”副将察言观色,故意问道。 “不过是一小小妇人!我何惧之有?!”桥蕤提高了声音,“我只是担心主公……” “将军,您今日成功引得一直龟缩的湖阳君出城,重伤了她手下不少骑兵,最后还将她打得仓皇逃入城内,闭门不敢再战,实乃大功一件呐。”副将笑着提醒道,“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哦?”桥蕤眯起眼睛。 “至于我军伤亡的将士们……”副将摊开手,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打仗嘛,哪有不受伤的?能为主公尽忠,是他们的福气。” 桥蕤细细品味片刻,咧开嘴笑了。他用力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赞许道:“你说得很对啊!” 豁然开窍的桥蕤吩咐副将看好孙贲营地的动静,若发现有信使出没,立即截下,严防孙贲去袁术那儿通风报信颠倒是非。 然后他就专心去写给袁术看的战报了。他得好好想想措辞,既不能显得过于夸张,又得让袁术看出来他用心了,这其中的尺度须认真把握。 至于孙贲警告的“吕昭会半夜劫营”,桥蕤则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有些人会虚心地将别人的错误引以为戒,有些人却认为自己足够聪明,不会犯同样的过错。 桥蕤显然并非前者,他坚定地认为是黑山军太愚蠢了,才会被区区一百个骑兵吓得仓皇逃窜,如果是他,定会叫那一百人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