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言不悲和三伯说了他们明早要离开的事情,三伯没有挽留。
晚上在三伯家院子外面,言书背对着木雾:“她怀疑我了?”
“是的,不过她不知道少爷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而且我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言书皱着眉转过身,“什么意思?”
木雾思考了一下,“不是很清楚,但是感觉她的状态有些说不上来的违和,她今天在厨房威胁我,虽合情但不合理。”
“怎么说?”
木雾皱起了眉,“据我前几天观察,言姑娘是个极其冷静的人,她若是怀疑我们,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解决的,以她的性格,应当会在和人交谈中套话,而不是直截了当地撕破脸。”
言书思索了一番,确实是这样,他对木雾说:“你先回去睡吧,我去看看情况。”
言书走道言不悲的房门前,正准备推开房门时,从旁边刺过来一把剑,他急忙往后躲闪,定睛向剑刺来的方向看去,来人正是徐兆。
“徐公子,精力很不错啊,这么晚了还没睡。”言书扯起一抹笑出生询问到。
徐兆将剑收回鞘中,满脸嘲讽,“不如言公子,夜半三更还有力气做贼。”
言书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何必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有事想问一下言姑娘而已,倒是你,不守着自己的心上人,倒守着不相关的女人。”
徐兆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快速拔出了刚刚收回鞘中的剑,直接向言书的面门袭去,“你找死!”
言书的脸也冷了下来, “我给徐公子你脸,不代表我会怕你!”说罢,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他们的打斗声惊扰了正在运功调息的言不悲,她气息紊乱了一刻,顿时怒火中烧,抄起旁边的弯刀就丢了出去,“滚出院子打!”
弯刀顺着打斗的二人脸颊擦过,直直朝着三伯的房门飞去,言书见状急忙飞身上前抓住刀柄,刀的力道让他吃了一惊,他回头看向言不悲的房门,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担忧。
他看着刀出神了片刻,转身对徐兆说到:“一起喝杯酒吧,三伯自酿的,他说很好喝的。”
徐兆听到他这话,愣了一下,“哈?”
“就说去不去吧。”
“去!”
二人各自抱了一坛酒到了庄子的后山上,对着月色,畅谈起了人生(不是)。
言书碰了碰徐兆,“哎,你真的没发觉言不悲有什么不对劲吗?”
徐兆喝了口酒,擦了擦嘴,“她哪有什么不对劲,运功后遗症罢了。”
“哦?”言书有些惊讶,“徐兄是知道些什么?”
徐兆摇了摇头,“这是人家的私事,我怎能在她背后私自说出呢。”
“也是。”言书抬起酒坛和他碰了碰,“来,喝酒!”
三伯自酿的酒后劲有些大,二人各自喝完一坛后都有些迷糊了,他们并排着躺在地上,望着布满星星的夜空。
“哎,”言书突然发声,“你有想过娶妻生子吗?”
“以前想过,现在不敢想。”徐兆将双手枕到脑后,叹了口气,“我这样的亡命之徒,有谁家姑娘会跟我。”
“哎呀,梦想总是要有的嘛!”言书想到了柳阳,“对了,你跟柳姑娘是怎么回事?”
“我跟柳姑娘清清白白,你这话可千万别再和旁人说了,免得污人家清白。”他望着遥远的的星空,“我只是一时没想通,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哎,兄弟别怕,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谁也说不准不是。”
徐兆支起上半身,“那你呢,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言书眼神与他对上,“我是为了找我的妻子才来的,”他脸上渐渐堆起了忧伤,“我把她弄丢了,我怎么也找不到她。”说着说着,他把手盖在脸上,“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找到她啊?”
“抱歉,那有线索了吗?”
“没有。”这一声回答带着哭腔,透露出说话人的无助与心酸。
“哈哈哈哈哈!”二人同时大笑,虽笑着,但却让人觉得时间最悲伤不过如此了,“我们都是可怜人啊。”哎~
二人交谈一番,酒意彻底上来了,也不想挪动,仗着自己内力深厚不怕冷,就躺在山坡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柳阳他们收拾好东西,带上婶子给他们烙的饼就出发了。临行前,言不悲叮嘱三伯,说如果有人问起他们的话,就说他们去燕城了。
路上,言不悲看着言书,“你跟着我们做什么?”
“哪里是跟着你们了,我只是恰好要去燕城而已。”言书撇过脸去,不敢看她。
旁边徐兆接了一句:“言兄好像是要去燕城找他娘子的。”
“什么!你竟然成亲了?”言不悲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不会骗我的吧?”
言书的脸顿时就红了,“这有什么撒谎的。”
木雾在旁边出了声:“我家少爷确实是成了亲的,只不过我家少夫人有事要办出了远门,我们这次是为了找她,恰巧与你们相遇而已。”
他们半路看到了一个集市,便商量着买几匹马,大家挑好了马匹,该付钱时,柳阳三人没有钱,木雾是个丫鬟也没有钱,四人的眼睛同时盯着言书,催促着他付钱。
言书后退一步,“干嘛,我也没钱。”
那四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老板也在旁边看着,“你们到底谁付钱?”
“他!”言不悲手指向言书,其他三人抬头望向天空。
“一共二十五两!”
“什么!这么贵!”
老板过来说到:“公子,咱们这可是西域引进的优良马种,这个价格已经是很便宜了。”
“那也不值这个价呀!”
“那公子还买吗?“
言书看向其他四人,他们四个有人抬头望着天,有人低头望着地,就是不看他,“买买买!”
你还别说,西域的马种就是跑得快,没到半天就到了燕城。
到了燕城,一行人分开了,言书和木雾要去找人,徐兆去客栈订房,言不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