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药林风致却是没有见过的,所以林风致配置不出其对应的解药,只能慢慢的配置药草,一步一步的减轻它的毒性。
江姝当时听到这些话大为震惊,她一直以为自己的弟弟只是因为早产导致的身体虚弱,容易生病罢了。
她永远都能记得绎儿那双惨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嘴唇以及怕自己担心而说的那句:“阿姊,绎儿不要紧。”
少年的声音稚嫩,眼神却坚毅,叫江姝心疼不已。
想到这里,原本闭目的江姝陡然间睁开了双眸,袖中的手紧攥着衣角,心中默语:这个仇,我江姝此生必报。
......
接下来江姝屏退了丫鬟们,三人便围坐下来。
江姝缓缓将在昭华宫抓到黑衣人的事情说了出来,依旧对万花楼的事情只字不提。
“前几日听林太傅说阿姊在昭华宫拿到了一个锦盒,我猜测那黑衣人十有八九也是为了那个锦盒而来。”
“目前最要紧的是究竟是谁散布的锦盒的消息?”江姝皱眉,继续道:“我先前虽然收到消息但是消息来源却不明确,很明显这个黑衣人的主子比我晚收到消息,所以他来晚了。我有种预感真正的幕后者就是散布消息的人。”
“公主所言有理,这幕后之人这般做的目的又是如何?”林风致抿了口茶。
江姝拿出那锦盒里面所放的书信,摊在二人面前道:“那锦盒我已经打开了,里面就是这些信。”
二人仔细看了看,都是九年前徐烨写给先皇后的家书,因年代久远,信纸已经泛黄。
不多时,羽冬端了一碗深褐色的药进来,屋里也开始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
江别鹤如平常一般一饮而尽,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羽冬便端着空碗退出去了。
林风致率先开口:“当年肯定发生了什么,两年前我前往北疆帮助徐将军,但是徐将军似乎很抵触回京。”
或许......舅舅知道全部的事情。
但是舅舅与自己一年半载也会有书信往来,常常也会寄一些北疆的小玩意儿,但是对于自己询问母后的事情,他一直以来的回复都是江姝自己想多了,母亲的死没有任何蹊跷。
“我去年还写信问过舅舅关于母后的死,却被舅舅一口否认了。”江姝依旧凝眉。
“阿姊,不用太担心,舅舅不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或许其中有难处。”江别鹤宽慰道。
......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江姝便起身准备回府了。
临走时江姝又再三嘱咐江别鹤注意身体,林风致将她送到了安国寺门口。
“公主遇事不要总皱着眉。”说着林风致轻轻将她的眉头抚平,继续道:“公主笑起来最好看。”:
江姝没想到他的这般动作,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待反应过来,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抬头望向林风致。
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林风致率先回过神,收回了自己的手,“唰”的一声打开了扇子,又跟平时一般悠哉悠哉扇着扇子:“看你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开个玩笑,若是冒犯到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江姝也回过神来,如平常一般开玩笑道:“本公主宰相肚里能撑船,自是不跟你计较,罢了罢了快回吧,别送了。”
江姝转身正欲走,便听到身后林风致又道:“公主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不用自己涉险。那个锦盒的蝴蝶玉佩,我虽不知道它的来历,但是公主千金贵体,不能够有一丝一毫危险,不然我林风致愧对先皇后,以死也不能谢罪!”
江姝迈出去的脚步顿了顿,转头笑道:“你不用如此紧张,我自有分寸。能得林裴阳如此朋友,是我江姝的福气。”
林风致看到的是一双含笑张扬的眸子,眉眼弯弯,一下子跌进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