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和亲的,比起和亲维持和平,我们的皇上更愿意出兵。但是那样殿下便与你再无可能。更何况殿下口中所说的‘娶’,便是许你正妻之位。这大梁历史上,可从未有过和亲为太子妃之例,偏偏殿下用了五年时间,他做到了。”
“他一边劝说皇上再续和平协议,一边舌战群臣,甚至还要提防其他皇子的狼子野心,甚至为了能让皇上答应许你太子妃之位,亲自北上修理大梁的雪路,那一修便是三年啊……公主你可知大梁的最北方是多么的寒冷!”
萧齐说得情真意切,叫江姝十分动容。
江姝看着昏迷中的宋临言,心里突然觉得又苦又涩,半晌才开口道:“所以他之前每一次与本宫所说的,喜欢本宫,想要娶本宫,都是真真切切的。”
话音刚落,便是一滴泪从江姝脸上滑落,重重地滴在她的手背上,热泪滚烫。
“是,殿下他初次面对欢喜的人,却不知道如何表达。公主,您别看殿下在官场之时高深莫测,但是他对感情的表达却真是一窍不通。殿下从未把自己弄成如今这般狼狈的样子,他事事有筹划,从不打草惊蛇,但也正是对于您的欢喜,他为了您甘愿冒险!”
“公主,有些事情殿下他自己不屑于开口告知您,但是在萧某的立场,不管如今您对殿下的感情究竟如何,殿下为您做的事情您都该一一知晓,这并不是萧某以殿下的付出绑架您的情感,只是有些事情讲清楚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江姝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听着萧齐所言,此时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表面冰冷无情的宋临言,内心的感情却是这么的纯粹干净,原来宋临言已经为她默默付出了这么多,只因他善于弄权,还遭受到自己的怀疑与猜忌,甚至这次他为救自己不惜铤而走险,而自己在被绑架后睁眼看到他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却是怀疑他的目的。
想到这里,江姝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宋临言,你真傻,你是全天下最傻的人。
而萧齐,在说完后便很识趣地悄然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宋临言,你先醒过来,好不好?萧齐方才所说的,你再通通亲自讲一遍给我好不好?”江姝垂着眸子,说得轻声细语,双手紧紧握住宋临言的手,只是那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滑落,任由江姝怎么擦都擦不干。
江姝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哽咽道:“宋临言,你怎么能做了一堆让我感动的事情,然后自己偷偷睡过去呢……这从来都不是你的作风啊,宋临言……宋临言……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动地一塌糊涂,除非你醒过来亲自跟我说:‘你欢喜我,你想要娶我!’宋临言,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啊……”
此时的江姝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她本就有伤在身,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此刻真是恨透了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自负的故意被夏渊抓走,如果不是自己这冒险的一步棋,宋临言便不会为了救自己而遇险……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公主,殿下的药来了。”春兮端着一碗黑褐色的汤药轻轻敲了敲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