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掀起挑战的,都是队长级别的人物。
第一个向梁远挑战的,居然是沐文丞。
这小子皮糙肉厚,被打了二十大板之后,南宫敇哭爹喊娘的被人抬走了,而他居然跟没事人一样,擦干血迹,换身衣服,一切如常。第二天又上擂台了,猛人一个呀!
梁远年十六,沐文丞年十五,算是年龄相当。
但是沐文丞有伤,梁远觉得这样难免有欺负人的嫌疑,让他先出招。沐文丞也不扭捏,抬手一掌劈来,竟有风雷之势,武功也是个刚猛的路子。
梁远见招拆招,先防守了三招,算是让他的吧,不欺负小孩子。
“老子不要你让,尽管出招就是!”沐文丞还不乐意了。
哎呀,名字取得文绉绉。
没想到本人是这么简单粗暴的?!
三招之后,梁远果然开始进攻,两人打了个天昏地暗。
台下一帮人看热闹,还时不时讨论一下战况。
“你们说,这俩人谁能赢啊?”
“沐文丞似乎更胜一筹啊,看那架势,就是出身名师。”
“梁远也不弱呀!”
“难说,旗鼓相当!”
“上一届的第一和第二啊,队伍实力自然都不差,能当队长的人……。”
梁轻摇摇头,对梁远的实力,梁轻再清楚不过,沐文丞勇则勇矣,但不是他的对手。
“梁队长明显游刃有余,沐队长就刚猛有余,灵活不足,时间久了怕就……”说这话的人,正是江少珨,此人不愧是有“大将之风”,看人也看得如此精准。
梁轻心想,此乃劲敌呀!
梁远并没有欺负小孩子,看沐文丞大约所有的大招都使出来了,再没有什么新花样,呼吸开始有些紊乱的时候,用了七分功力,使出了几招,将沐文丞逼退。
沐文丞也就自动认输,抱拳道,“阁下高招,文丞自愧不如,回去定要认真修炼,日后再来讨教。”
梁远也抱拳,“讨教不敢当,承让了。”
这一战之后,找梁远挑战的人就少了,其他人之间相互挑战,对梁远都在观望。
这边三天已到,预赛开锣。
抽签分组的结果,是荆山书院和南山书院在一组,而中都书院和临江书院在另一组。
四大书院两两分组了,而夺冠呼声最强的两个队,竟然分在同一组,算是强强之争了。
到比赛第七天,四大书院排名都在各组之前,就在大家以为最后的小组赛,四大书院应该都能出现的时候,横空杀出一匹黑马,竟是云州书院。
云州书院蹴鞠队的配合打的非常好,队员们仿佛铁板一块,鞠场上表现抢眼,队长云昦,更是出尽风头。
只要不是这五个队伍的比赛,其他队的比赛就没那么热络,反而是擂台挑战,更吸引人。
竟比蹴鞠排行榜更热闹,有人弄了个擂台排行榜,云昦作为队长,在擂台排行榜上也进了前五。
还有人开了赌局,每个擂台比试都有赔率,双方各自押宝,惹得其他队伍也纷纷跟注,还有百姓参与,比蹴鞠赛本身都热闹。
这个开赌局的,自是蒋勋,蒋家人怎么能放过赚钱的机会呢?
蒋勋找梁轻商量,“哎,二队长,有人打听你,要压你的宝呢,你要参与挑战,咱们赌局绝对稳赚!”
梁轻不耐烦,“去去,边去!”
还二队长,你才二,你全家都二。
梁轻作为十个蹴鞠队中唯一的女队员,还当了副队长,自是引起了不小的关注,都好奇她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但是这些队员毕竟都是男的,好歹也是读书人,斯文着呢!
虽然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但是不会真和一个小女孩去挑战,毕竟梁轻只有十三岁,即便胜了,也怕被人说胜之不武。
而蒋勋,这个无良商人,他可就不一样了,撺掇梁轻上擂台,不管输赢,赚足了噱头,押注者越多,他开赌局的就越稳赚。
蒋勋在排行榜中把梁轻列为第五,有很多人不服。
而蒋勋就是要这个不服,只要有人跟梁轻挑战,他就能赚大钱。
梁轻不去挑战别人,架不住别人挑战她呀。
第一个给她下战书的,竟是南宫敇!
南宫敇在排行榜中竟然没有名次,毕竟他是皇孙,又是世子,没人跟他挑战。
蒋勋看他被沐文丞揍的那副惨样,就把他列到各位队长之后。
而他被打烂的身体好吃好喝好药的养了十天,终于好了个七七八八。
南宫敇居然为了找存在感,来挑战梁轻了。
“是你背后搞得鬼吧?”梁轻问蒋勋。
“哪能呢,是队长你名气大,公子王孙都要挑战你。”蒋勋一副狗了狗气的样儿,吹着彩虹屁。
“少来!说吧,盈利怎么分成?”梁轻懒得揭穿他。
“三七?”蒋勋,看梁轻摇头,“四六?”
梁轻:“我拼死拼活打擂台,你不能太黑吧?五五!”
蒋勋心想,擂台而已,哪就拼死拼活了?
你这没本的买卖,要那么多利息,合适么?
但是,五五也稳赚,蒋勋乐颠颠的开赌局,弄预告去了。
最后炒得声势震天,连陈慕都来观战了,就连宫里的南宫宸枫也听说了。
南宫敇到底身为皇孙,自小的教育资源是一流的,所以本人能力不算弱,又是中都书院的队长,自然支持者众。
那一班勋贵子弟,以他为首的,都押他赢。
而梁轻,一个女孩子,年龄又小,自是被人轻视了些。
不过蒋勋觉得越是悬殊越好,他可以赚更多的钱,作为开赌局的稳赚不赔的。
而压南宫敇的人越多,压梁轻的赔率越大,他就可以赚得越多,因为他自己也压的是梁轻。
南宫敇的脸自然好了,还是俊俏少年一枚,穿着织金的袍子,往台上一站,不说话的时候,颇有点芝兰玉树的感觉呢。
“梁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