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离州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并未因此受到影响。”
“哦”梁轻点了点头,转向张大虎:“如此,到确实该犒赏将军你啊!”
张大虎听这师徒对话,也印证了这几天孙靖对他说的话,的确孙靖就是来稽查总兵范允的,自己这一番作为,倒是合了绿姑姑的意?不仅不被惩罚,还真的会被犒赏?
张大虎内心一番计较,七分警惕已经卸了四分,收了匕首,对梁轻施了一礼。
“不知绿姑姑驾到,有失远迎,呃,张某失礼失礼了!”
张大虎没念过几年书,勉强说了几句场面话,梁轻也不以为意。
“既然张将军算是事急从权,我想镇北王也应该不会挑理。”
梁轻如话家常,抬出彦廷,果然张大虎一脸恭敬:“不敢忤逆王爷,真是,真是逼不得已……”
“听闻将军虽尚无妻儿,在老家却有一位年迈老母,不如今日我就代镇北王,封老夫人为安人,终身享镇北王府俸禄,将军以为如何?”
张大虎一惊,老家在几百里之外,军中同僚都以为他是孤身一人,绿姑姑是如何知道的?
都道绿姑姑神通广大,幽冥卫遍布九州,不想,他一个小小副将,竟然被绿姑姑的人盯上了?
晋封老夫人,俸禄?
那镇北王似乎是要更近一步,逐鹿天下?
跟着镇北王有肉吃!
梁轻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张大虎的猜测:“我听闻将军素来仁孝,已派人将老夫人接来离州,不日便可与你母子团聚,尽享天伦。”
张大虎忙跪地谢恩:“多谢绿姑姑成全,张某誓死效忠镇北王,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梁轻继续道:“离州苦寒,粮草不足,兵士们多有病饿,我已派人调梁州十万担粮草入离州,已抵达城门口,离州军饷当无虞。”
听到此时,大厅内的离州将士们终于彻底放下心来,齐声道:“绿姑姑英明,镇北王千岁!”
梁轻:“功过是非,不知道张将军如何治军?我这个人是有功必奖,有过必罚,将军以为如何?”
张大虎点头:“对,绿姑姑说得对,有功当奖,有过当罚!”
梁轻盯着张大虎的眼睛,缓缓道:“既如此,将军可知罪?”
“呃,绿,绿姑姑还是要处罚张某?”张大虎摸不到头脑,这绿姑姑行事怎么阴晴不定呢,一会风一会雨的?
当场众将士也狐疑不定,甚至有人的手已经开始摸向佩剑。
五儿见此情景,赶紧提剑站到梁轻近旁,慕容岳也提高了警惕。
“张将军虽然是事急从权,但是以下犯上可有?”
“囚禁王府使臣可有?”
“挟兵权要挟镇北王可有?”
梁轻每说一句,就扫过当事人一眼,声音不疾不徐,却是格外洪亮,压迫感十足。
在场都是副将偏将,平日等级森严的环境中熏陶,以下犯上他们自然知道问题多严重,都屏息沉默,不知道绿姑姑要何作为。
“如此罪证,自然是当罚,不罚不足以名军纪!”接话的却是慕容岳。
人群中一阵骚乱,似是猜测他是何人。
梁轻开口道:“就罚张将军五十军棍,如何?”
话是对张大虎说的,眼神确扫向人群。
张大虎点点头,没有异议。
人群也瞬间平静了,罚五十军棍,对这帮刀口舔血的人来讲,真的不算什么。
梁轻继续道:“凡是参与兵谏的大小将军,每人五十军棍,可认罚?”
人群中不知谁带了个头,齐声喊:“我等认罚”,只要有军饷,打几棍子又算什么呢?
就在众人要去厅外领罚之际,梁轻又转向孙靖:“孙靖,你可认罚?”
“啊?师傅?我也要罚?”孙靖大写的吃惊在脸上,憋着嘴,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
“你身为王府使臣,负责监督范允,查证罪证却不及时上报,此为一罪。”
“军中粮饷因此不足,致使将士们身处饥寒交迫,此为二罪”
“纵容将士们兵谏总兵府,瓜分上官财产,此为三罪”
“与张将军称兄道弟,沆瀣一气,公私不分,妄议王府旧事,此为四罪”
前三个说的冠冕堂皇,张大虎等人听得云里雾里,说到第四个,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和孙靖暗地里说了什么,这位绿姑姑都知道啊。
哪里是什么王府旧事?分明旧事绿姑姑旧事!
一群大老爷们,背地里说一个姑娘家的事,还让人知道了,这多少都没什么面子。
众人悟了,罚就发了吧。
一起吃瓜,一起被罚,好像还挺有趣?
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
原来绿姑姑也要面子的嘛?毕竟是小姑娘家家的。
众人嘻嘻哈哈一起去外面领罚了,结结实实的被打了五十军棍之后,一帮人捂着屁股相互搀扶着去养伤。
总兵府的大小事情,梁轻都交给了慕容岳。
慕容岳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杀范允。
“范允他罪不至死吧?”五儿不解。
“我觉得也是。”梁轻叹了口气,她还是下不了狠手,所以这事她让慕容岳来处理,慕容岳果然知道当下做什么是最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