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你不去绝对后悔,真的太好玩了。”五儿绘声绘色的给梁轻描述大会的盛况。
冬捕大会,梁轻自然接到了邀请,但是她接连几天都做了噩梦,恹恹的,就推辞了。
梁轻让慕容岳并离州太守一起去主持大会开幕,与民同乐,只说自己偶感风寒,慕容岳自然没有不应的。
五儿吵着要去玩,梁轻就让几个幽冥卫远远的跟着她,别让她跑丢了。
五儿出去一趟,回来果然眉飞色舞,也不抱怨离州的冷了,还带回来一些新鲜出水的鱼。
“你这几天都吃的不多,我做个酸菜鱼给你吃。”五儿自己玩够了,还记得给她师傅改善伙食,梁轻甚是欣慰。
“这么多鱼,吃全鱼宴都够了。”梁轻随手翻了翻五儿带回来的鱼,有一种小河鱼,巴掌大长度,一寸宽,夏天梁家村的小溪里也有,小时候桃花潭的烧烤会,经常烤着吃。
“大的你做酸菜鱼,多放点辣椒,小的收拾好了,我做烤鱼。”
五儿听说梁轻要亲自烤鱼,更开心了:“有口福咯,就知道你爱吃这个,特地让人到河里找的,冬捕的鱼可没有这样的。”
梁轻摇摇头,五儿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拿着鸡毛当令箭,幽冥卫是这么用的吗?
让他们抓鱼,简直是大材小用。
不过梁轻并没有指责她,自己这几天状态不好,五儿的确跟着焦虑不少,让她也放松放松吧。
五儿提着水桶,高高兴兴的去厨房拾掇鱼。
有线报来,梁轻急冲冲的开口“可是有沐王消息?”
幽冥卫:“没有!是荆山文会上学子的消息。”
她有点失落,几天前做噩梦之后,她吩咐幽冥卫,要打探沐王的消息,越详细越好。
当时在场的幽冥卫还颇为诧异,又和她确认了一遍,“关于沐王的消息,可是要事无巨细禀告?”
梁轻肯定的:“是,只要是沐王的消息,任何消息都要禀告。”
幽冥卫更是纳罕,怎么绿姑姑转性了?
前段时间,荆山文武大会之后,沐王回到沐州,给绿姑姑传了一份密信,据说只有六个字,具体内容不详。
但是绿姑姑收到信之后,大为震怒,直接吩咐幽冥卫在凉州城掘地三尺,捣了沐王的一处暗探,抓了大小几十号人,不得不说,沐王是个人物,连探子都埋得那样深,这些人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在镇上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要不是绿姑姑发威,哪能抓住他们呐,那些人现在还在荆山大牢里压着呐。
而绿姑姑就更厉害了,不仅拔了荆山的探子,还在沐王身边安插了幽冥卫的人。
于是,那段时间梁州总是有沐王的各种消息。
“沐王花下独自对弈,人影落寞”
“沐王孤枕难眠半夜舞剑”
“沐王爱搂着一个木头小人儿睡觉”
“沐王醉酒高歌,喝醉了喊轻儿”
……
直到梁轻吩咐幽冥卫,“涉及沐王个人的消息不用汇报了,只注意军中和王府官场事物即可。”
幽冥卫的消息才少了一点,这几天更是连消息都没有了。
能引得绿姑姑震怒的六个字,究竟是啥?
当时幽冥卫中纷纷大胆猜测,联想到大恒帝送凤冠高调求娶绿姑姑,但是她并不高兴,有人猜测这次怕不也是求娶?
这六个字应该是:“本王看上你了。”
或者是:“女人,你是我的。”
再不济也是:“小绿,我要娶你。”
……
整个幽冥卫好百好人参与竞猜,猜了个千奇百怪,就是猜不到“轻轻,我想你了!”
结果,一场猜词赌局,五儿庄家独大,赚了盆满钵满,到最后她也没告诉大家,那六个字到底是啥,让一众汉子们赔钱又窝火,再不敢参与五儿的赌局。
这又要关注沐王本人的消息了?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琢磨不透。
荆山文汇之后,颇有几个人入了大人物的阵营,鉴于木梓沅要杀自己,梁轻觉得有必要了解这帮人的来龙去脉,所以吩咐了幽冥卫在九州打探,竟然在这个时候出了消息。
梁轻挥退了幽冥卫,慢条斯理的打开密信……
火炉旁边围坐着四个人,吃着全鱼宴,梁轻,五儿,孙靖,慕容岳。
梁轻胃口不好,吃酸菜鱼特地叮嘱多加辣,五儿和孙靖都嗜辣,自然吃的开心,只有慕容岳勉强吃了几筷子,额头已经沁出了汗珠。
“不能吃辣就别吃了。”梁轻提醒慕容岳,慕容岳抱腆一笑,鼻子尖都是红的。
梁轻笑了一下,指了指炉子,“一会吃这个吧。”
梁轻亲自烤鱼,五儿和孙靖都在旁边边流着口水边打下手,一个烧炭,一个递作料。
梁轻特地先烤了几条不辣的,递给慕容岳吃。
慕容岳第一次吃梁轻烤的鱼,双手接过,受宠若惊。
“我师傅的烤鱼,在九州称第二的话,没人敢称第一。”五儿不忘吹嘘。
“嗯,好吃,真好吃。”慕容岳吃了第一口,就知道好吃,外焦里嫩,齿颊留香,的确是美味。
“好吃你就多吃点。”梁轻边烤边说,她并不介意为大家服务,一顿饭吃了沟满壕平,宾主尽欢。
饭后,五儿奉上解腻的茶水,梁轻一挥手,徒弟们都散去了。
独留慕容岳与梁轻对面而坐。
梁轻看着慕容岳,眉目晴朗,五官大气,行止有度,真乃君子之风,又想起他刚刚吃辣椒鼻夹都红了,强忍着时候的样子,不免一乐。
慕容岳见梁轻似笑非笑,打量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欣赏,又有几分审视,忙拱手。
梁轻直视着慕容岳的眼睛:“你可是姓黎!”
慕容岳略微吃惊,但并没有否认,这句话不是问句,也就是梁轻已经确定他姓黎。
梁轻又追问道:“黎阿泰是你什么人?”
慕容岳:“呵呵,是家父。”
“我见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