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解了后顾之忧,若是没有后边的安排,今日的罚免了,只要还在玉和公主的喜善殿就难有心安之日。
梅大在姚惜月耳边突然来了句:“太子看着不怎样,人其实还怪好的。”
她不自觉得也跟着点了下头,太子身为一国储君,若是不能体会下情,如何配在今后当一国之主。理应如此,可有些时候理应如此事实却未必如此,好比玉和公主,天子爱女,同样受万民供养,却养成了骄横的性子,更是难以体恤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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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之中,她最不想遇见的人就是玉和公主,第二个就是徐六爻。为了避免再撞破这两人的丑事,她再没去过太液湖,太液湖的景致赏不了,好在西苑起初就是为了建造起来供皇室游玩的,当中景色众多,去别处也好。
事情也就这么巧,她带着梅大特意挑了了人少的时间段去看那几株进贡的绿梅,正好遇到了徐六爻在打人,打的还是她前几日才见过那个小内侍。
“住手!”
徐六爻一直以文弱书生的形象示人,打起人来却比谁都凶狠,专朝人肚子、头还有脖子下脚,太师府里若是有刁奴实在欺人太甚,梅大和姚惜月仗着力气大也会直接下手,但最多也是起到警告作用之后立马停手,抹点红花油过几天就啥事没有,这样朝死里打人,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许是背后有玉和公主撑腰,加上四周并未旁人,徐六爻的气出到一半被人打断,装也不装了,“姚家大姑娘管闲事管上瘾了?”
她本无意招惹此人,若是不管定然会出人命,“你的事情不该我管,不过你在宫中打死宫人,即便是玉和公主也保不了你。”
“既然知道玉和公主,还要横加阻拦?”,说罢,他又往地上小内侍的肩上踹了一觉。
地上的人仿佛已经没了声息,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姚惜月见不得他这么嚣张,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推了徐六爻一把。
徐六爻本就是拿笔的人,也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下,瞬间被推到在地发出好大的声响。
一脸震惊,随即又讥笑一声,“玉和公主要罚的人,你都想保?你认为以你的身份有资格和公主作对?”
“宫内宫外,天地之间总绕不过公理二字,我不过是路见不平,做了一个人能做的该做的,从未想过和谁作对。更谈不上和谁作对,对了,还有一事要提醒你,这小内侍是太子开尊口安排到天禄阁当差的,你既然知道位卑者不应同位尊者作对,我自知人微言轻,可你还没坐上驸马之位,就这么着急着享驸马之权,和太子对着干,会不会有些操之过急呀,徐先生?”
讲这一番话时,姚惜月脸似笑非笑。
被一个女人推翻在地,还有一番嘲弄,徐六爻久违的那股屈辱感又回来了。
“呵!”,起身之后男人扬长而去。
姚惜月和梅大上前将人扶起,那小内侍立即睁开了双眼,“多谢姚大小姐,奴才内侍自己能起来。”
他身上虽然青一块紫一块,但是动作麻利,应无大碍。
“又是你,还担心你被徐先生打死了,这样看你倒是没伤着骨头都是皮外伤。”,梅大觉着着小内侍实在可怜,见了三次面,每次都是在受苦。
“其实我是装的,不然徐先生不会轻易罢休,我恐怕是真的要被打死。”,他苦笑说道。
姚惜月实在想不通玉和公主为何要对一个小内侍这样,“你如何招惹玉和公主还有那徐六爻?”
原本只是以为徐六爻作风不正,没想到心思也歹毒至此。
小内侍叹气一声,说起了自己是如何开罪玉和公主的过往。
两人均听得目瞪口呆,此事未免过于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