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得要死逃回去的铁马雇来的恶徒告诉铁马:
他们遭遇了鬼神,那简直太可怕,太可怕了!他们不敢再动手了,他们已经被那未知的鬼神给惩罚了!
以后绝不再接跟那个福兴商会会长风鸣有关的“生意”。
“老天爷饶恕、老天爷饶恕……”那个一瘸一拐的恶徒离开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个恶徒走后,立于屋内一角的铁马,久久没有转回身来。
“……鬼神。”
这世上果真存在显灵的鬼神吗?
那个毛头小子风鸣究竟是怎么回事?竟与鬼神之力有关?
这倒是他不曾了解过的东西了。
不过,“……既让老夫知晓,老夫虽已逾半百,也要去碰上一碰…”
既然这个世界上还有更为强大、难以想象的力量,那为何不去寻求、不去掌握呢……
数日后。
到群英会正式举办的日子了。
来自八方的商人们聚在一起,泰和商行的行长,即福兴商会会长风鸣的心情也平稳了些。
虽然终究是没有得到宝藏,但那个玉扳指被他砸碎了,玉扳指里的灵也魂飞魄散了(他以为),这让他获得了一种扭曲的快感——他已经被侵蚀得不像个正常人了。
群英会顺顺利利开始了,没有受到搅扰。
风鸣游走于会场内,与那些或是对他隐有妒意,或是羡慕他、奉承他的人,这些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商人们,他与他们谈到天南海北,此间觥筹交错。
这些人又有多少真情、多少假意呢。
风鸣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拥有这么多财富、爬到这么高位子上的人,他们嫉妒他、恨他、想扳倒他、看他出丑,这些都是太容易想象得到的了——这些老东西们活到快进坟的年纪也没他有的多呢…
还好玉灵已经死了,意图背叛他的都得死,他扭曲地想。
就在这时候,有一小厮过来,与风鸣说了几句话。
“……你说什么?”
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叫他离场去见一面?
他堂堂商行行长、商会会长,不应是那人来拜谒他吗。
“那人是什么模样?”风鸣问这小厮。
“看那打扮,像是位…像是位侠客,身上,还带着剑呢。”
“哦?”风鸣脸色更冷了,这是来找他麻烦的?“呵呵…”既如此他带上几个护卫去就是了。今日群英会,为了安全,他可是雇了不少护卫的。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敢在今天到他这里来触霉头。
……莫不是铁马的人?
想到这个名字他被垂袖遮住的拳头攥紧了起来。从那日后,他花钱多雇了护卫,为的就是防止铁马那老东西再加害他。他还花了大价钱寻找真正的杀手……
总有一天,铁马这个老家伙也得死。
风鸣以为来找他的人会是铁马的人,但,当他见到那人,那人开口朝他说了一句短短的话后,他的脸色变得煞白。
“你、你…你没—”没死?没魂飞魄散?
怎会这样?
来者为一负剑的青年侠客,英气十足,立如松竹。
这正是风鸣所以为已经随着玉扳指之碎而魂销魄散的棠溪。
……这是今日最糟糕的事了。
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风鸣雇来的护卫根本就拦不住棠溪的一剑。
他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他的腿哆嗦着,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一个玉扳指再给他摔了。
愤怒、恐惧、觉得自己脸面全无,这些让这个年轻人的面容变得丑陋。
他变得疯狂,召来更多的护卫。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其他来参加群英会的人们的注意,越来越多的人过来了。
众护卫虽不知这青年与雇他们的商会会长的纠葛,但收钱办事,且见那青年并不主动攻上来,便听风鸣命令,齐刷刷的兵器全都朝着青年一人来。
。。。
只是下一瞬,还未反应过来,负剑之人都未出剑,一道锐利的气便袭来。
他们手中的兵器,竟齐刷刷地被震得,皆落地了。
手掌皆被震得生疼。
一时间鸦鹊无声,众人俱惊,以为见神灵。
青年侠客转身离去,只留下惊异的众人,与面如死灰的福兴商会会长风鸣。
离开后,棠溪于城外见到了那二人,自称薛琉璃与红霄者,也是帮了他的人。
“多谢二位又借力量于我。”他对二人道谢。
“不必客气。你要跟他(风鸣)说的话都说完了?”女子问他。
“嗯,”棠溪点头,“只是让他知晓我没有消散,万事亦不会皆遂他意。”
让他好自为之。
那风鸣,没了玉扳指和棠溪这个“玉灵”之后,恐怕前路会变得相当坎坷……
“对了,”薛琉璃想道,或许有个人能帮帮她与红霄也不错,试一试?“我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
棠溪望向她,静待她说下去。
“不是什么难事,你接下来是不是要离开这儿继续云游?”就像她与红霄一样,只不过和他们不是同一路罢了。“你游历中,若是发现了什么很怪异的、明显不同寻常、常理难以解释的事、物,可否传信于我?”
虽说薛琉璃她自己能够感受到怪异所在,但天地如此广阔,若有人能帮她一帮或许也不错。
“就像那玉扳指一样的?”棠溪立刻就明白了。
“对。这个给你,只要有这个就可以联系到我。”薛琉璃把传信之物给棠溪。
此时,一旁的红衣公子轻轻地瞥过来一眼。…这便给传信之物了?
“薛姑娘放心,若某遇到,定会告知姑娘的,这也是为了偿还恩情。”
“哎……”这时红霄摇了摇扇子开口了,“你可不要说报答恩情什么了,你上个报答恩情的人,不已经那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