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声音在季长月脑海中响起,“姐姐,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好害怕。” 害怕自己手抖,将这个恶心的人给一剑拍死。 傅成和自然是发现不了的,炽予一出手,就将人给弄晕了。 人刚晕倒,剑就迫不及待地飞到季长月身边,化作小剑,黏在季长月身上。 炽予进屋,打量一屋子的瓶瓶罐罐,然后一不小心,一脚踩上傅成和的脖子,只听咔嚓一声,人没来得及反抗,就彻底断了生息。 只垂眸看了一息,炽予很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没看到这里有人。” 她拿起架子上一个瓶子,打开后放在鼻下闻了闻,“助纣为虐的药师,死了就死了。” 季长月嘴角抽了抽,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都知府中进了贼人,傅成和死了,也算不到她身上,所以她无所谓。 就是没报欺骗之仇,季长月有些心塞。 季长月回房后,炽予便消失了。 知道她走了,季长月将变小的剑卡在腰封中,然后开始休息。 一肚子话没来得及说的某剑抑郁。 第二日一早,外面开始哄闹。 季长月刚睁眼,门就被踹开,徐州冷着一张脸走进房中,“傅成和死了。” 季长月坐在床上,稳如泰山,手中比划着。“所以你来给我报喜吗?” 徐州回来,在她意料之中。 府中遭贼,虽不知炽予拿了什么东西,只徐家主书房被烧,暗室被毁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手忙脚乱。 里面不仅是夺舍之法,还有他们炼制傀儡的罪证。 徐州看她样子便来气,秦仰那里他交涉了两天,丝毫不松口,只说要先见季长月。 父亲又催促他将新一批傀儡送出去,并再炼制一批。 府中又失窃,丢了炼制傀儡的引子。 然后,最重要的药师,又死了。 处处受制,徐州挥手,术法擦着季长月的脖子,落在床上。 床铺轰然倒塌,季长月从废墟中走出来,眼尾扫过碎成渣渣的床铺,她抿唇轻笑。 “徐少主抬举我了。” 徐州被众多事情差点逼疯,听闻傅成和死讯,脑子昏沉,只想到傅成和与季长月有仇。 被季长月讥讽的话一激,他脑子清醒了许多。 傅成和已经封了她的灵脉,收缴她的武器,她连院门都走不出去,更何况是去杀傅成和呢。 徐州转身离开,他走了几步,又顿足,“把她带上。” 这又是去哪里?季长月不解。 走过庭院时,徐清平走出来,一身白衣,怀中抱着青稚,看到被压着走的季长月,他淡淡开口。 “你带走我的客人,是做什么?” 徐州装的够够的,此时不演着卑微的姿态,“是不是你的客人,你心里清楚。” “徐清平,近日你安分些,再胡闹,便将你送回族中。” 他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仿佛徐清平是他手下的蚂蚁,轻轻一捻便死。 徐清平薄唇轻启,戾气横生,“若我不呢。” “徐州,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这样跟我说话。” “你别忘了,我还是徐家的少主。” 徐州似是想起什么,脸上阴云密布。 徐清平毫不相让,他没有权利,可父亲疼宠他,限制他的一切,却不会容忍徐州欺辱他。 即便这些是为了他的身体。 两人之间,气氛紧张,大战一触即发。 季长月却四处看着,不受两人的影响。 “少主!” 有人匆匆走来,见院中情形,动作顿住,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家主来了。” 徐州收回与徐清平对视的目光,“带我去见父亲。” 来人尴尬,声音很小,但众人听的清楚。 “家主只要少主一人前去。” 此少主与彼少主,众人清楚。 明面上的少主,只有徐清平一人。 看着徐州难看的脸色,徐清平缓缓走下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这抹笑,落在徐州眼里,是挑衅。 徐州转身,“我也去。” 出云城的据点出了这么多事,他还未与父亲说,兹事体大,尽管看会遭受惩罚,他也必须知会父亲。 于是季长月就被押上,去了议事厅。 她是没有资格进内的,被留在外面。 季长月百无聊赖的掐了一只花朵,放在手心玩弄,身边是监视她的人。 一抹白色身影走近,季长月还以为是徐清平,抬眸看去,来人却让她心脏紧缩,浑身血液凝滞。 紫郁。 他身旁是一脸谄媚的中年男人,微微弯着腰,眼中是卑微讨好地笑。 身后则是一身紫衣的男子,眉眼轻佻,目光不断扫视府内的装饰。 那个杀了自己人的紫衣男人。 季长月低着头,唯恐被两人认出身份。 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是一道带有侵略性的,锋利的目光。 她听到有人开口,“那边的女修是何人?” 一瞬间,她能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身上,伴随一道温润的笑声。 “紫轻,别吓到她了。” 季长月心中骂了一句脏话,紫轻是吧,事怎么那么多。 徐家主不知道这里为何会有一个女修,出云城据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