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证明在下与惠兰义勾结的证据。”
“众人皆知我三日前才入这彰德学院,昨日才堪堪能够下床。且不论我与学院各位都刚刚相识,遑论勾结?退一步说,倘若我真的与惠兰义勾结作案,我又如何能够在这完全不熟悉的书院中,从案发现场将尸体带到临玉池呢?”
“自然是因为惠兰义提前将地图给了你!尸体又何必需要你自己一人处理?你们两人一齐带到临玉池便可。”
许明昭摆出一副疑惑的情态,“既然尸体是由我二人一起处理的,我们为何不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尸体掩埋,而选择最容易暴露尸体的方式呢?”
“那自然是因为……”
还未等到任以琮说完,许明昭直接打断,“我们为何不选择将傅骅的铁剑放回后再让人发现尸体,这样嫁祸岂不是更加证据确凿?为何要冒着被人揭露的风险提前公布呢?”
她的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微笑,一双杏眼眸光莹莹,让人移不开眼。“这究竟是为何呢?任师兄可愿为在下答疑解惑?”
程笙在一旁摇着扇子笑得像只狐狸,还悄悄向陈景遥递话:“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换来了他的一瞥。
任以琮一愣,但又随即反驳道,“你二人并未将尸体掩埋以及未将铁剑放回,是因为时间来不及!待到更夫打三更时路过书阁之时,若是发现蜡烛未灭而不见人,自然一切都会暴露。”
“我若与惠兰义暗中勾结,为何不提前选好埋尸地点,顺势直接将尸体掩埋呢?另外,按照任师兄的说法,定是要先去将傅骅的剑取来不是?那请问任师兄认为是我这个脚踝受伤刚刚痊愈的人去偷的,还是惠兰义去偷的呢?”说罢,许明昭便将视线落在了紧张到瑟瑟发抖的惠兰义身上。
众人随着她的目光看向惠兰义,只见他已经紧张到浑身颤抖,发现众人或好奇或怀疑的目光之后,他不由自主地开始做吞咽动作。
一旁的学子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他怎么这么紧张啊?不会就是他做的吧?”“不对啊,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敢去偷东西和杀人?”
“好了,”许久未发声的杜饮溪出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时候不早了,此事明日再议。”
众人只得先行告退,贺逸宁不放心许明昭还亲自送她回学舍。临走之前,许明昭还看到程笙远远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
刚回到学舍,任以琮就忍不住想要发脾气,想要四处寻点什么趁手的物什砸一砸。傅骅站在一旁环胸抱剑,有些漫不经心地看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来转去。
“好你个傅骅!”任以琮终于忍不住,指着鼻子冲他大骂,“你做事就不能做的利落些吗?非要我去给你擦屁股?!”
傅骅则是一脸的懒散模样,“还不够利落吗?他都接不住我一剑。”
“不是让你好好处理掉吗?”
“扔进池子了。”
“为什么要拿学院配的铁剑?你不是收藏了许多剑吗?随便拿一把扔掉都能嫁祸给旁人啊!”
听到扔剑傅骅正色了起来,“藏剑每一把都是万中无一的珍品,你叫我扔掉?”
任以琮气得无话可说,只得咬牙切齿道:“你好自为之!”
-------------------------------------
另一边也并不好过,吕雍白不停地叹气,听得叶轶如有些头疼。
“雍白,不必如此忧心。”叶轶如出言安慰道,“虽知阮琦确实是被傅骅杀掉了,但今日那任以琮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叶师兄,可那任以琮真的是欺人太甚!仗着五皇子在背后撑腰就敢无法无天!竟然连同门都敢下此狠手!”吕雍白很是义愤填膺。
“无妨,待我等将此事禀报太子殿下,殿下自会替我们讨回公道。”
-------------------------------------
绕进了竹林,确认没人跟着,程笙这才乐呵呵地向陈景遥汇报消息,“很显然傅骅那小子做事不怎么上心,任以琮估计又气得不轻。今日这一出好戏,你看得可还尽兴?”
陈景遥的眼神从温和逐渐变得冰冷,“不错,想必明日也不会太安生。”
程笙摇着扇子点头:“让任以琮这么下不来台,有人想必是要遭殃咯。”
“今天你也看到了,这许明昭并非什么等闲之辈。虽说都能看出她是被诬陷的,又有几人能够做到像她那样冷静自持、条分缕析地反驳呢?”
陈景遥并未多言,而是默默地盯着程笙。程笙见状撇了撇嘴:“你盯着我作甚?放心,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让人盯着许明昭了,保证她不会出事。”
听罢陈景遥点了点头,却听见程笙又在不怀好意地笑道,“啧啧,真没想到啊,陈公子竟然对这小娘子如此上心……”
还没等程笙反应过来,他手中的扇子已经被陈景遥夺了过去,扇上的机关被按动,一把寒光锋利的匕首抵在了程笙的脖颈间。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蓝白色的衣袂翩翩扬起,恍若蝴蝶纷飞,又如仙人献舞。
面对此美景,程笙只觉得自己小命难保,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尬笑道:“我随口乱说的,小心刀剑无眼啊。”
陈景遥随手将匕首收了回去,把扇子抛给了程笙,“景宁城那边的坊市出了些问题,需要我亲自去一趟。”
“竟然严重到需要你亲自去?”程笙难得正色起来。
“无妨,用不了几日。”
一阵沉默。
“不是,我怎么有点搞不懂你对这许明昭到底是怎么想的?又是找暗卫又是插眼线的,这都不太像你了……”程笙想了半天话题又绕了回来。
“脑子里一天天的净是些情爱之事,想来星罗阁怕是该换一位阁主了。”程笙听到此言撇了撇嘴表示不满。
陈景遥眸色渐深,“这许明昭目前尚未明显的阵营倾向,若非敌非友,能拉拢一二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样一来,太子那边该怎么交代?那叶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