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需要什么证据!翠翠她人便在那狗官府中!”
许明昭上前一步,“自然是要证据的,你怎敢确定她一定在?万一不在,做好的准备不就付诸东流了?”
张宁沉默了一会儿,从怀着掏出一条银手链。“这本是我张家传给儿媳的,翠翠托人给我送回来了。”
“托人?”
“县令家的下人见翠翠可怜,便给依了她的意,帮她送了回来。”
项子骞在旁边长叹一口气,“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天色已晚,几人便在张宁家简单吃了个便饭。
虽然已经确定了崔翠翠的到底在哪里,也大体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但是想要治那县令的罪,还着实缺少关键性证据。
贺逸宁还在细细询问张宁消息,傅骅坐在一边喝着张宁拿来的酒。
见许明昭站在窗前发呆着,项子骞也站了过来,“你杵在这里作什么?”
许明昭没有回答他,而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死死地盯着院外的那棵槐树。
“有客人要来了。”
许明昭刚要转身就感到身后有物什携着破空之势,她回头便看到两枚暗器朝着她和项子骞的方向袭来。
许明昭当机立断直接用力将项子骞推开,同时自己也借着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项子骞刚要出声,下一秒两枚飞镖直直地钉在刚才他俩站过的位置,力度之大,直接深深地扎进石制的地板中。若非躲闪及时,他俩可能当场丧命。
贺逸宁立即站了起来,许明昭摸向自己别在腰间的红宝石匕首,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宁惊魂未定,吓得瘫倒在地。而傅骅则悠哉悠哉地继续喝着酒。
“项子骞,你与张宁待在一起,许师妹保护你们。傅学子,随我迎战。”贺逸宁简单地分工道,说罢便环顾房间想要找个趁手的武器。
霎时间,院子里跳进来十几个黑衣人,手中的剑闪着料峭寒光。
傅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站起来将放在手边的剑直接扔给了贺逸宁。“想必你除了拿剑其他的都不顺手,不如我来。”
他毫不客气地径直走向了一旁,捞起来张宁用来混合粮食与酒曲的铁锹。“饮酒正酣,活动一下筋骨也不错。”
话音刚落,黑衣人已经踹开房门涌了进来,剑锋直指张宁。
“师妹,保护好张宁。”贺逸宁嘱咐了一句便拉开剑鞘,提剑冲了上前。
傅骅甩着铁锹,使得似枪一般,“张小子,你可睁大眼睛看好了!”说罢他便扎向来人的胸膛。
见二人已经混入人群打了起来,许明昭拔出匕首,拉着项子骞冲向了张宁,把他们都安顿在墙角处。
“在这里待好了。”许明昭转身便见到一柄长剑冲着自己的脖颈刺来,她立即握紧匕首抵住了剑锋,手腕偏转带动匕首,直接将这股冲力化解。
待那黑衣人反应过来再想攻击之时,贺逸宁已经从他的斜后方出剑,直接扎进了那人的肩膀。许明昭顺势将他直接踹在了墙边。
“啊啊啊!”项子骞大叫,“许明昭,你把他弄来干嘛!”
“少废话,把他绑起来,别让他逃了。”许明昭答道,“看好他,也别让他自尽了。”
项子骞手脚麻利地用丢在一旁用来绑粮食袋的麻绳,把黑衣人来了个五花大绑。
在一旁张宁震惊的表情下,项子骞道,“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用的好吗?”
傅骅喝了些酒,遇到黑衣人也是直接下死手,地上已经躺了不少尸体。他撑着铁锹仰天大笑,“尔等毛贼不过如此!再来!”
另一边,贺逸宁利落地解决了几个黑衣人,他倒是不算太吃力,只是还要分神顾及着许明昭那边的情况。
一时间,来的黑衣人已经倒下大半。眼见形式不妙,五六个黑衣人直接调转了攻击对象,都朝着许明昭的方向冲来。
许明昭手上只有一把匕首,想要应对六人何其困难。她看了一眼因打斗被踹到墙角的桌子,提起桌腿便朝着来向扔了过去。只是这黑衣人并未躲闪,直接将这桌子劈成了两半。
“哟呵,还打算搞偷袭?”傅骅长笑一声,直接将手中铁锹甩了起来,两个黑衣人因为躲闪不及被击飞。
贺逸宁见状也靠了过来,将许明昭护在身后。
那几个黑衣人见此战难胜,对了个眼神,竟然朝着已经被项子骞绑住的同伙刺来。
“不好!他们要灭口!”许明昭喊道。
“呵,就凭你们几个?”傅骅扛着铁锹也靠了过来,他直接拍向来人的脑袋上。贺逸宁跟上,顺势补了几剑。
待这场刺杀平息,张宁家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师妹!你没事吧?”贺逸宁看了一眼张宁,确认无事后担心地问道。
许明昭看着贺逸宁白净的面庞上似是有块伤口,忧虑地道,“我无事,倒是师兄的额头是否需要包扎?”
贺逸宁用手背贴了贴额角,发现确实有些鲜血,“小伤口,不妨事的。”
“多、多谢各位大侠相救!小人……当牛做马也要回报各位大侠!”张宁虽吓得颤抖,但还在努力地说着。
傅骅走近拿沾满鲜血的手拍了拍他,倒差点把张宁拍倒,“这到不必!张小子再给我来坛美酒!”
项子骞捂住嘴,做出干呕的动作,“现在这样你也喝的进去啊!”
贺逸宁蹲在那个被绑起来的黑衣人身边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夜晚的县令府灯火通明。
“什么?!没杀掉?!”曾仁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快!快去通知钱老爷!”
这下可全完了,没把张宁那小子弄死,还惊动了贺逸宁他们,此事确实难以收场。
“县官大人!县官大人,不好啦!”主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县官大人,贺逸宁他们带着张宁来了!”
“什么?!”
县官府邸门口,满身鲜血的贺逸宁一群人径直走了进来,一旁的管家和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