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更加不简单,尽可能不靠近金瓯王朝为妙。 收起图纸,瞅一眼草娄里面,活蹦乱跳十多条鱼,还有几只虾蟹,陈景招呼崔妞一句,“够了,再抓就浪费了。” 崔英来到河岸,捂住衣襟,里边还兜着几条小鱼,塞牙缝也是肉,不能浪费了。 掏出小鱼扔进草娄,崔英解开外衣抖搂几下再拧干,铺在一块大石头上,看一圈四周,随口问道:“这都几天了,没碰到几个活人,难不成钰金洲这边的江湖人士,都是嫌贫爱富的主,只在城里有热闹,城外无江湖气?” 陈景提起草娄,把个头小的鱼虾都丢回河里,嘴里应付道:“不晓得。不过即便是嫌贫爱富也不为过,都说野修土里刨食,只为挣几个寒酸钱,但凡有口安生饭吃,没有几个人是真心喜好乞食四方的。” 崔英唠叨一句,“无趣啊无趣,江湖汉子就该闯荡四方,总待一个地方,容易待废了。” 陈景看一眼天色,讲草娄递给崔英道:“趁着天光还亮,赶紧杀鱼,我去生火。” “又是我杀鱼?”崔英嘴里嚷嚷着,还是老实接过草娄。 陈景笑呵呵道:“不杀鱼也行,烤鱼你来就成。” 崔英掏出匕首道:“你等着吧,看你烤鱼这么多次了,书上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偷师也是差不多的道理,我都看过那么多次了,怎么着也算学会皮毛了。” 陈景冷哼一句,“你都没上过手,就敢说会了?下辈子吧。” 陈景找来一些毛草,一堆干柴,点燃之后,躲在避风口慢慢烤制鱼肉,时不时加上一些佐料,自从有了玲珑袋,佐料这种东西不用太顾及了,想带多少全看心情,不像早先时候,佐料多了,和别的东西串味,尤其是串味到衣服上面,最让陈景头疼,如今好了,玲珑袋密不通风,怎么折腾都行。 眼睛瞥去一边,崔英又闹幺蛾子了。 早先两人在家里时,崔妞闲着无聊时有三大癖好,抠脚,挠头,挖鼻孔。 出来之后,经常露宿荒野,和衣而睡,鞋子也不脱,硬是让崔妞舍去了一大癖好。 前几天在渡船上,看到一些贩夫走卒在身上“搓泥丸”的举动,崔妞竟是从中看出“英雄好汉”气概,从来都是学坏一出溜的崔英,被她有样学样“偷师”。 什么狗屁英雄好汉气概,该是市井无赖风气才对,也不晓得崔妞的脑壳咋想的,愣是把陈景整懵了。 你学也就罢了,别人顶多伸进怀里或后背或胳肢窝里搓两下,崔妞这个混账存心想恶心人,搓出一个小的不甘心,使劲鼓捣,非要给人一个惊喜,必须又大又黑,最好还是油光发亮,按她说法就是,“必须霸气,不能技不如人”。 这会儿崔妞胳膊上先来一圈,然后脖子来上一圈,手伸进里衣里边可劲鼓捣,最后变本加厉,在衣衫里边搓完不过瘾,竟是要去搓裤裆。 陈景再不和她客气,一脚过去,让其翻倒在地。 “你他娘的脸呢?!” 崔英一时分辨不清小景为何生气,挠着脸颊道:“脸上油水足,能给泥丸增亮,等会儿再搓。” 陈景怔住片刻,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破口大骂。 “搓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