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律帝医院,你去一趟。”
容宁略感诧异,她与陈从安虽是旧识,且有过一段小故事,可是婚礼之后,一别五年,开始还偶有问候,后来她搬回山里,和大部分人断了联系,陈从安便是其中之一,刚刚随意小叙,没想到日理万机的陈氏总裁会在意这样的小事,感激一笑:“谢谢你的关心……”
陈从安很快接话:“不用客气,这是我作为主人应该做的。” 立场明确,不容拒绝,再客气倒显得不识抬举,容宁拒绝的话梗在喉咙,只好转了话锋:“我会按时去的。”
夜已深了,汽车从别墅出来穿过繁华的街道,各种光线,明的暗的,由远及近,一一划过。
到酒店有一段路,今天有司机开车,柳毅搂着容宁,握着她的把玩,目光无意识看向脚边若有所思,清亮的双眸深不见底。
容宁有点累了,伏在柳毅怀里休息,身体有点发痒,她下意识去挠,又知道不敢挠,只能轻轻地用指腹蹭,
柳毅隔着衣服轻轻的摩挲她的手臂:“是不是很难受?”早上他看到满是红疹,还有些褪皮。
出门时吃了药还可以忍受,容宁说:“还好,”仰起脸问,“你不高兴了吗?”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柳毅哼笑:“你不也经常不说话。”
容宁想了想:“你如果介意,我明天可以不去。”
柳毅听了,满不在乎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傻不傻啊,陈公子找的人不是业界翘楚,也是知名专家,干嘛不去?”
柳毅嘱咐司机开快点,一到房间,就开始给她抹药,桌上的手机响了半天,也没理,容宁躺在沙发上,锁骨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心里却暖暖的,提醒到:“你电话响了。”
柳毅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腾出一根手指接了电话点开免提,继续给容宁的手臂上涂药。
桌上的手机传出男士富有磁性的嗓音:“陈老的场子你向来都一个人去,这次玩真的?”
柳毅没接话,他就像狼来了里的孩子,撒谎多了,大家都不相信他有真心。
“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在忙。”
“事情都办妥了,你忙什么?”大概过了半秒,那边一副了然的口气:“哦~你忙,你忙。”说完挂掉了电话。
或许是柳毅给了她想要的安全感,容宁没之前那么患得患失,笑了笑:“这人真闲。”打个电话就为了八卦。
柳毅重新挤了药膏,涂在另一只胳膊上,用指腹轻轻晕开,说:“我也觉得,回头多派几个项目给他。”
“嗯。” 容宁看着柳毅,面色柔和,眼神直白而炽热,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今夜之行唤起她的一些记忆,让她想起曾经那个热烈而明媚的自己与眼前的人短暂的并肩前行过一段路。她问:“你会不会觉得现在的我太闷了?”
人始终要提着一口气,如果太过松懈,上帝很快就会将天赋收走,再想找到曾经的自己便难了。
“不会。”柳毅目光专注,盯着手臂,说: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容宁:“???”柳毅盖上药膏,过去吻她,一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