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会饿是不是,明明知道今天下午有武学课,我们特意把糕点留了下学垫肚子的,如今他跑得快就全拿走了,看我回家不打死他。”王迩下学回来没看到课桌的糕点,对着陈武和张冠玉骂着王肆。
“我这里还有,今天我也没吃,我还不饿,我家近,我和哥哥可以回家吃。”屏风后对面张亚男的声音传来。旋即张亚男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张亚男虽是张将军府上的闺女,可能因为家中一直希望出个才女,自从知道张亚男才学很好之后,便一直将她做才女养,虽偶可见其将军之女的风采,大多时候却是个实打实的世家女子样。
还未及笄,头束两个螺髻,剩余的头发用一根绛紫丝绸辫绕了四股麻花辫,一边两个垂在胸前,眉中一颗淡淡的褐色小痣特意用花钿围绕着突出来,左边下嘴角说话时会有一个类似梨涡的小坑时隐时现。上着白色绣淡紫花的小衣,下着绛紫色的下裙,披着一个粉白色的披肩,见了三人行了礼就把手中的糕点向陈武递了过来。
发现只有一份又对着自家哥哥说:“哥哥,我们隔得近,你把你的那份也给他们吧!”
张冠玉便把手中的那份递给了身后的王迩,王迩扯了个笑,终是什么也没说的看着陈武接了张亚男越过自己递给他的糕点。
“妹妹,你好歹再等等,其他人还在着呢!”张冠玉刚说完,本来还想磨磨蹭蹭收拾东西多看几眼张亚男的几个公子哥不好意思,快速的收拾了东西,和他们道了别。
“本来也没这屏风,又不是没见过,偏生外面传出那等不中听的话,好好的学堂成了什么相看之地,非得要在男女之间加个屏风,又占位置不说还不方便夫子教学”张亚男开口说。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张冠玉还想说点什么,虽然他从来在争执上也争不过自家妹妹,她好像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
“说句公道话,我觉得张小姐说得对。可张公子管教妹妹也没错.”王迩站出来和稀泥
王迩算是外家来学堂最早的一批人,在他哥哥还在时就已经在学堂了,加上这几日同张冠玉交流一多,二人可谓是苍蝇遇上屎壳郎,臭味相投了。张冠玉瞪了他一眼,和王迩对站着等着自家妹妹是不是要和陈武说上几句话,顺道拿起一块刚给了王迩的自己的糕点,二人就这么吃起来。
陈武渐渐的也通过看字迹,看课堂上的表现,大致猜出来那些笔记应当都是张亚男所赠与的,于是放下糕点,郑重的朝着张亚男一拜。红着脸说道:“在下谢姑娘赠书。”
王迩和张冠玉被他这一句呛到咳嗽不止,二人都忙招来小厮拿起水壶喝水,但眼睛都贼溜溜的转着,时不时看向张亚男。心里诽谤着这陈武,你说是个书呆子吧,学习不咋地,你说是个武呆子吧,武学也不怎么样,怎么能说出这般呆的话来。这一个闺中女子给你私下送礼,都以家中名义了,那你就算看出来也不能当着外人面说啊,人家姑娘不要面子的?
张亚男倒还算稳得住,脸虽然红了,但拿出了平时对哥哥的气势来,瞪了张冠玉一眼,兄妹之间常年的默契。
张冠玉赶紧打哈哈道“陈兄,小见了,小见了,这不是看着陈兄刚入学堂之前的跟不上,我的书又实在是拿不出手才拿的我家妹妹的书。”
王迩听了,躲在水袋后面扯了扯嘴角,看着这场好戏。
陈武便又对着张冠玉,张亚男道:“多谢张小姐,张公子了。”
张冠玉功成身退,又和王迩吃着糕点看戏了。张亚男便接了话:“早些年做的笔记,若是有何看不清,或者有错的地方陈公子都可以来找我。”
四人这才出了学堂,往门口走去,路上张冠玉和王迩均手拿糕点,自动和前面的陈武,张亚男保持着距离,做好自己看戏人的本分。
将要出府,张冠玉才咳嗽以示提醒,毕竟这样的关头不能让外人看到张亚男送陈武和王迩出门,陈王二人便拜别了张小姐和张公子,出了张府。
此后几日,张亚男时常留至后头,陈武也慢慢的收拾东西,王迩和张冠玉便做好陪同的工作一并磨着。陈武时常找一些问题询问着张亚男,张冠玉和王迩在一旁百无聊赖有时吃着糕点,有时下着棋,张亚男要管着这个比自己大了六岁的哥哥,便直接下了指令,要二人好好看书。如此,几人倒像是好学生一般,日日留堂写着作业。有了张家兄妹每日带的糕点也不急着回家用饭。
如此几日,宁安郡主首先发现了张亚男的不同,她能和张亚男成为手帕之交一大半的原因就是家中想把她议给张冠玉,加之性格也确实相较之其他公主好动了些,确实只有将军府是她的好归处,所以朋友就张亚男一个,张亚男几日不同她一起走便开始发现了异常,次日便也假装出学堂再折回来,便见四人还留在学堂写着作业。
宁安郡主也不是那些迂腐的世家女子,在意什么男女大防,见张亚男丢下自己和他们一处便嗔怪出声:“我说这几日总不和我一道,原是腻了我了,寻了新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