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过了一两分钟,江稚野才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扭蛋疼他整个中段都麻了,这会儿虽然没再疼了,他还不太敢动,但总不能一直挂靠在陆时慎身上。 他深吸了两口气,单手撑在台面上试图调整坐姿,泪液濡湿的长睫低垂着,眼尾的部分睫毛还湿哒哒地沾在眼睑上,整个眼周和鼻头都红通通的,湿红的下唇上还留有一抹牙印。 陆时慎眸色一沉,不难猜测这人疼到无处发泄,咬自己嘴唇发疼上加疼,索性对他下嘴了。 在不太适合明说,但陆时慎很赞同他这么选择,一切能够转移的疼痛他都愿意替他承受。 否则看他这么哭,陆时慎不仅心疼,还会冒出一不可言说的疼痛。 江稚野缓了几口气总算重新坐直,实际上右蛋归位后不疼了,江稚野之前的“剧痛”下应激了,滞后的感受到一幻疼。 “还疼吗?”陆时慎从腕上拆下纸巾。 江稚野扁了扁嘴,不论从对方让他疼懵逼了,还自己陆时慎看到了那么丢脸的一幕,他在都不想跟他说话。 他又吸了吸鼻子没吭,余光瞥见一节手纸,想也没想抓过来用,刚要往眼下按,突然想起这纸不久前刚和他的右蛋say哈喽来着,脸色一垮立即丢。 陆时慎眼底快速滑过一抹笑意,他去把手洗干净,又扯了一条“哈达”回来给江稚野用。 江稚野哼哼了两接过,始擦脸上残留的眼泪。 陆时慎又等他缓了一会儿:“在如果还疼,说明复位失败,需要去医院。” 江稚野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不用。” 等两人走出图书馆,冷风一吹,江稚野脑子才清醒不少。 看着陆时慎颈侧的牙印,江稚野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很过分? 蛋自己扭的,陆时慎帮忙,虽然很疼吧,但确实操作时间不算长,也顺利复原了,自己给了对方一口不说还撂脸色……换位思考一下,拳头已经硬了。 但让江稚野直接说什么好的话,他又的确浑身难受舌头打结。 犹豫了好半晌,江稚野才吭哧瘪肚地说了谢谢,说完耳朵都红了。 陆时慎抿了抿唇:“没什么。” 穿着衣服看不出什么,实际上陆时慎这会儿的反应比江稚野大多了,他不露痕迹地深吸一口气,偏眼,收回落在男哭红眼尾和濡湿泪痣上的目光。 拿出静音许久的手机,递到江稚野眼前:“之前诺诺找。” 江稚野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自己有崽,紧接着眼皮一跳,向陆时慎确认道:“他一直都在?” 见陆时慎微微颔首,江稚野倒吸一口冷气,这脸直接丢崽面前了?! “一直静音来着。” “早说啊!”说话怎么还大喘气! 江稚野接过手机看到了正在跟江苹小朋友一起吃饭的崽。 江稚野给崽买了带支架的手机壳,崽到食堂把手机立桌子上了,随时等待爸爸回归连线。 他本来吃饭很不走心,江稚野突然露头崽马上发,立即兴奋叫道:“爸爸爸爸!宝,想!想爸爸啦!” 江稚野看着屏幕里的漂亮崽子,心头一暖:“爸爸也想。” 崽闻言意地扬了扬小下巴,突然想起他之前好像在和大爸爸连线来着,欸?爸爸怎么会出在大爸爸的镜头里? 这在以前很正常的事情,但在不,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两个爸爸凑到一起跟他视频了。 “爸爸,大爸爸?唔?”崽还想问两人为什么会一起消失这么久?但他在不知道怎么把他的问题表述出来。 崽皱起小眉头,小手猛搓太阳穴,仿佛这样脑袋可以转更快似的。 另一边的江稚野显然跟他没什么默契,以为崽要找大爸爸,撇了撇嘴把镜头歪向身侧的陆时慎。 崽还在手口并用比比划划:“爸爸,大爸爸,没!”他边说边捂住眼睛,示意自己找不到他。 “宝,饭饭!”说着做出用手扒饭的动作,然后黑亮的桃花眼盯回镜头,双眼放光地“哇”了一,像发新大陆般兴奋道:“爸爸!大爸爸!诶!” 江稚野:“……”这世界上比英语阅读更难读懂的,大概他儿子在的“比划我来猜”了。 陆时慎作为崽的语言家教,对崽言崽语明显有更精深的理解,他试着破译:“问我为什么一起不见了这么久?” 崽立即将头点跟小鸡啄米似的:“嗯嗯嗯!” 陆时慎看了眼突然僵硬的江稚野,微弯了弯唇:“刚刚我有事情要做,不能跟诺诺聊天。” 崽的小眉头拧紧:“嗯?”拍拍自己的小胸脯,歪着脑袋继续发出疑问:“宝?嗯??” ——有什么事情宝宝我不能知道的? 陆时慎觉说江稚野受伤了崽会担心,直接说扭蛋又不适合,正措辞呢手机突然江稚野转了回去。 “我大人,大人每天要做很多事情,等长大了知道了。”江稚野模仿江龙胜的口吻,故作高深地忽悠道。 崽疑惑了一瞬,眼底的小灯泡瞬间亮起,喔!他知道啦!以前爸爸也经常会突然消失一段时间的! 爸爸出差太久,好多事情他都有记不清了,直到到爸爸熟悉的解释,他才想起来。 虽然以前这事情更多发在晚上,经常他睡到半夜醒来发爸爸不见了,等天快亮了才回来,但偶尔天也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