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新衣,还在胡泉镇最当红的富来酒馆宴请了一众好友,说是给他的锄头兄弟接风洗尘。
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朗月的预料,但好歹命保下来还找了地头蛇当靠山,这仇只得伺机再报了。
......
宴席散后,朗月寻思良久,还是去了霍青的豆花铺子。
霍青将自家弟弟江朗月潜入余家失踪一事告知众人后,温照怀和仲孙武当即遣人前去打探。
此时,众人正在铺子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见朗月步调不稳但安然无恙地回来,皆是满脸惊诧。
“混小子,你死哪里去啦,也不给我们传个信儿!”霍青凑近朗月,闻到一身的酒气,当下气血攻心,下了死心地扭起对方的耳朵,“大家伙在这里着急上火,你倒跑去喝酒了?皮痒了是不是!”
“哎哟!姐姐你轻点儿,我刚死里逃生回来,你就这般对我,爱呢?”耳朵被扭成了麻花,疼得狠,朗月的脑袋也豁然清醒过来。
“你且听他说。”仲孙武出声阻止,霍青似是想起什么,急忙放下手整理衣装不好意思起来。
朗月被摁在了长凳上,抬头望着众人。
小知竟早早逃回来了!
“见死不救,冷酷无情,哼!”
小知委屈巴巴,“我才没有冷酷无情,没有见死不救!明明是你自己莽撞,私自行动,待我寻去余巨卧房时早没了你的人影,若不是我用术法转移了施在你身上的疼痛,你早就像它这般了。”说罢,细指一扫,众人这才发现铺子外面拴着的一匹马早已瘫死在地上。
见自己误会了小知,朗月一时尴尬无措,双手合十堆起讨好般的笑容道,“好小知妹妹,是我错怪你了,是我愚蠢蒙昧,是我不听指挥,你生气是应该的,不然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说完,“啪”后脑便喜迎霍青狠狠的一巴掌,“说正事!”
朗月瞬间蔫菜。
“呵。”一声轻笑。
朗月这才发现温兰玉和鹿鸣竟也在,心中不免赌气。
唉,他们二人可算是看够了自己的狼狈模样。
这般想着,看温兰玉的眼神便带了她未曾察觉的嗔怪。
温照怀自是看了出来,有些吃惊,却也未曾言明。
......
朗月将自己被迷晕后的事情详细说与众人,随后便在一片惊讶、不可思议和称赞中迷失了自我。
与其说是迷失,确切说是被人下了药。
“哎呀,是不是余巨在酒菜里......”小知猜测。
温照怀摇头否定:“不会,众人临时宴饮,想要针对一人做手脚,有些难度且太过明显。江兄,你再仔细想想,除此之外,还有曾喝过什么、吃过什么?”
不知何时,温照怀已经站在了朗月身后,一边说着话,手中还不忘为其挥扇解热。
“我......被那疯子刑狱手折磨太久口渴,出门前从他手中讨了一杯茶水喝......”
话毕,气氛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众人眼中皆是了然和无奈,正常人谁会相信刑狱手中的茶杯里会是水呢?
“你说的刑狱手可是‘刑有完肤,狱震心经’的刑天?敢从他手中接东西,有胆的狠。”
仲孙武为人低调不善言辞,每每发言却都直指重点。
“大叔,您是?”
“啪”!后脑又是一掌,“什么大叔,叫大兄。”
霍青手起掌落,丝毫没有照顾她柔弱不能自理的朗月兄弟。
接连两个后脑壳嘣,朗月不禁为拥有一位这样剽悍的阿姐而感到生无可恋。
她人都已经这般可怜了,还要备受虐待,天理何在?
只是,身子实在是太热了......
如在荒漠中行走了十万八千里,太阳就在头顶悬着,日日照晒,没有水袋、没有绿洲,干渴燥热,十分难耐。
“救命啊!!!突然好热。啊~~~啊啊啊~~~小知!青姐!快来帮帮我!”
深秋时分,夜半已过,凉风凉夜,朗月不顾众人阻拦地一头扎进了铺子中的储水缸里。
“咕咚”
“咕咚”
......
另一边。
“公子,宴席散后,那人径直去了城西的霍家豆花铺子,便再也没有出来。”
“很好。”
“只是......铺子里时不时传出哀嚎,您看我们要不要进去查探?”
“你以为我为何要请这蠢货喝酒?”
“是,公子。”
“盯好他,我不信钓不出这背后的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