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一个手势，OK的手势。周绵存为这个秒回而雀跃，又因为它太过简单而失落。
“想想穿什么啊。”莫均青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她。
“啊？”
“你不是想和其他人一样穿校服去吧？”
“那我穿什么？”
“华丽的晚礼服，”莫均青掷地有声，“亮瞎他那1.0的钛合金狗眼！”
“你当我辛德瑞拉？”周绵存说，“又不是我比赛，我可不想被其他人嘲笑。”
“灰姑娘的灵魂在那双水晶鞋好么……”
“水晶个屁啊，”周绵存吐槽，“翻译错了好么？原文是pantoufle en vair，意思是松鼠毛皮做的鞋。”
“松鼠毛皮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莫均青说，“而且你别秀你那外语了好么？”
“怎么了？算上韩语我可一共会七国语言呢。”
“齐楚燕赵韩卫秦是么？”
“这个冷笑话是蒋云的风格吧……”
“搞不懂你怎么能学会这么多语言的。”
“多简单啊，”周绵存轻声说，“就是语法和词汇量嘛，而且很多都是共通的，比如日语和韩语，会了其中一种就能会另一种。韩语里舶来词很多，大多从汉语和英文转化过去的……”
“停停停！”莫均青右手指尖抵着左手掌心，“姐姐咱们跑题了好么……”
“啊嘞？本来说什么来着？”
“说穿什么衣服……”莫均青语气幽幽的。
“不知道啊，礼服太扎眼了吧？要是运动装又和琴房氛围不合，JK会不会好一点？可是校服就是JK风啊……我还是穿校服好了，最近学校查得严……”周绵存忽然发现莫均青望着夜空出神，“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为什么那双鞋只有灰姑娘才能穿进去？”
“喂！”
“首先，我不叫……”莫均青抱歉地笑，轻声说，“好啦好啦，我不是故意走神的，你就不好奇么？”
“确实有点难以理解……”周绵存若有所思。
“有没有可能那双鞋自带趾纹识别？”莫均青提出了一个设想。
“你当是手机啊？还纹路识别……”
“那就是装备绑定，掉落后不可交易，不可获取。”
“你是不是游戏玩多了……”周绵存对她的脑回路感到惊奇。
“那是为什么啊？灰姑娘难不成缠过足？童话里也有这么没人性的事？”
“你也知道是童话啊？”周绵存无奈地说，“魔法世界啊，南瓜还能变成马车呢，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是么？睡美人不是真的？网上不是说美容觉美容觉，睡多了就成美人了。”
“《睡美人》讲的是一个公主被带着诅咒的纺锤碰到，陷入了沉睡，许多年后被王子吻醒的故事……”
“这么离谱？童话完全不讲唯物主义的？”
“和你的普朗克讲唯物主义去……”周绵存想起莫均青的手机壁纸，年轻的普朗克一身西装，领口别着白色的蝴蝶结，油头复古，眼神忧郁。
莫均青竟然连喜欢科学家都挑颜值高的。
她想起网上那句话，“美貌即真理，颜值即正义”，不知道江连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观点？
在他眼里长相会不会很重要呢？
雨滴落在灰白潮湿的的墙壁上，风声很轻，铺满落叶的人行道上一只黑猫轻盈跑过，消失在视线里。
她脑海里忽然跳出来林都的样子，那个如漫画男主一样的少年。他隔着无数排同学望向自己，眼神奇异。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忽然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