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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藏兵(1 / 3)

棠昭不知道如何开口,梦中相见何其荒谬不堪,无法言说,可钟离绝受如此奇耻大辱,被凌悬那斯折辱至险些命丧,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即便将凌悬千刀万剐,都难消她心头之恨。

想当初她在那个地方被人指点来路不明,钟离绝直接为她改身份,将那些说闲言碎语的权贵都绑了压在她面前跪下致歉,所遇不平,皆由他相护,为她斩尽所有魑魅魍魉。

念及于此,棠昭坚定地对上镇国公的眼睛,点点头。

无比肯定地回答:“是,外祖。我非去不可。”

“我有非去不可理由。”棠昭苦涩一笑,“或许您不信,原本他与我而言,是天上星,是海底月,是可念而不可见的的人。”

她说:“他是我踏遍整个黎朝,哪怕历经十年、百年、终其一生都要寻找的人,而今,上天眷顾,他出现了。”

“我本以为此生无缘与他再见,可上天垂怜,我终究还是见到了他。”话说至此,棠昭心中酸涩不已,她缓缓了心神,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道:

“我想过千百万种与他再相逢的场景,以他的才学,或许是在哪次科考后,我就能见到他,见到他身穿状元袍,丰神俊朗地高坐骏马之上,我能亲手替他绶带。”

“以他的武功,或许是在哪次平叛反贼后,父皇论功行赏时,他一跃成为最年轻有为的领军之才,披盔甲,执银枪。”

“又或者黎朝还有我们不曾知晓的隐士大族,有朝一日他作为新一代的宗主来南都觐见。”

棠昭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神色,脑海中闪过的却是他被遍体鳞伤的模样,捏着剑的手紧了又紧,泪水滚滚而下,哽咽至极,“我从未,从未想过再次相见会是这样。他那样,那样肆意张扬的少年,竟被人,被人折辱至此。”

“即便我今时今日不是帝姬,只是个普通百姓,我亦会想尽办法复仇。”棠昭眼眸泛红,盛满恨意,一字一顿地道:“凌悬我杀定了!”

听到这,镇国公心下了然,寂空大师说的那个人出现了。

他上前伸手将棠昭轻轻搂住,宽厚的手掌在她单薄的脊背上轻抚,而后松开,从怀中取出一枚黑沉沉的玄玉,交于她手中。

像是早就准备好一般。

棠昭低头望着掌心之中这枚沉甸甸的玄玉佩,上有玄鸟展翅,除此之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外祖,这是何物?”

没有人见到镇国公垂于身侧的手在听到此话时轻颤一下。

“保你平安的。”

镇国公多嘱咐一句,“回头让肖嬷嬷替你放起来,不要轻易拿出来。”

棠昭心下了然,应当是外祖素来爱玉,家中也是多玉器,这应当是替她求来的平安符一类物件,放在家中镇邪祟之用,点头应下。

“那便去吧,你便是将南都翻了天,都有外祖替你撑着,何况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出之子,你愿亲自动手便去吧。只一点,别伤着自己就行。”

杨璟彦站远处怔住,父亲交给昭昭的那枚玄玉,是令羽珏,非杨家嫡系者不知其踪。

可令羽军最精锐的二十万大军不是早已遣散归家了吗?

子书琅哲亦是纳罕,问道:“那是何物?”

杨璟彦没有瞒着子书琅哲,告诉他,那是:“令羽珏。”

子书琅哲闻音猛地转头看向杨璟彦,震惊到无以复加。世人皆知,易州杨家有精兵悍将二十万,可黎朝定国后,这二十万大军却不知所踪,而在此刻,令羽珏现世,这不是明明白白告知世人杨家藏兵二十万,这可是死罪呀!

好在偌大的前厅、前廊之中,闲杂人等均已清除。

镇国公遥看前厅怔在原地的二人,他的目光中是信任,更是丝毫不避讳子书琅哲,似乎根本不怕子书琅哲会将此事泄漏,他目光回落于棠昭身上,

“我杨家的孩子要受了委屈,便是掀翻这天也使得。你要护的人,便是杨家要护着的人,去吧。”

话虽如此说,镇国公到底还是在心中存了疑虑,又想起寂空大师叮嘱过的话,生生按压下去。

棠昭左手收紧,将令羽珏攥紧,屈膝行了半礼,这是她作为晚辈而行的礼,抬眸说道:“外祖,我只带汀竹汀云去,我可以处理好。”

还不等镇国公回应,杨璟彦已经冷着脸走到此处,手掌收力将棠昭拉起,替她将斗篷向上拢紧些。

“快去快回!”

**

棠昭翻身上马,纵马踏雪,绣着海棠花的束发带随风扬起。棱角分明的轮廓之下,五官极其妍丽。

尤其是那一双杏眼水光潋滟,动人心魄。

但此刻南都风雪已起,迎面而来。

呼啸着卷起地上雪渣滓在空中翻飞,砸在棠昭脸上起了钝痛。

“驾!”

无畏于此,她加快速度疾驰。

棠昭此刻那双眼中无甚波澜,朱唇紧抿。

身上隐隐有着肃杀之气。

到了武安侯府门外。

并不下马,立于门前,仰首看了一眼高挂着的烫金大字“武安侯府”,面色愈发冷峻。

门房小厮拿不准高坐汗血宝马之上的姑娘是何方人物,

上前询问一声:“不知姑娘尊亲是哪位大人?”

汀云汀竹一拉缰绳,翻身下马。

汀云开口护在棠昭身前:“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过问帝姬之事,去禀武安侯,帝姬驾到,速来接驾。”

小厮一听此言扑通跪地叩首:“帝姬千岁千岁千千岁。”被免礼后连滚带爬去回禀。

武安侯前厅。

凌府世子凌渊正跪于厅中,脊背挺立,不弯不屈,纵然事情还没查清,但他只要将这庶兄那好色之徒与小殿下联系在一起,都让他恶寒不已,恨不能将其剥皮抽筋。

武安侯自昨晚凌悬那副样子回来时,他就血气翻涌,咳出一口血来。

谁知自己那素日文弱的嫡子在府中乍闻此事,便一口咬定必是凌悬冒犯帝姬,竟要亲自动手枭首庶兄,说要以平小殿下之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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