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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2 / 2)

差一点。

就差一点,就要被谢景澄发现屋内无人了。

她缓缓吐出了口气,感受着心跳一点点回归平常的心率后,才开口应道:“没事,我马上出来。”

杜沁然从浴桶中起身,扯过毛巾随意擦了几下,便套上了衣物,边拭着滴水的发尾边出了漱洗室。

谢景澄看着她纤细的身姿,蓦得想起了掷袖刀时,在千雪楼远远觑见的窈窕身影。

千雪楼楼主,竟与他的夫人的身型有几分相似。

谢景澄示意杜沁然坐在自己身畔,接过她手中的布帛,侧身为她擦拭着发丝。

他的动作过于自然,杜沁然都愣了下。

谢景澄边为她拧干发尾,边不动声色道:“方才听到里头传来一声巨响,夫人无碍?”

杜沁然眼睫轻垂,掩住了眸色:“嗯无碍,只是绊了一跤而已。”

谢景澄的手微微一顿,心中失笑。

他的夫人如此柔弱,沐浴时都容易把自己弄伤,又如何可能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呢。

杜沁然微微抬眸,身侧的谢景澄一身白衣,同样令她联想到了铁夜叉口中的白衣修罗。

杜沁然指尖捻了下他微湿的发尾,鬼使神差追问了句:“夫君怎的也刚洗漱完?”

她是因为城南城北打了个来回,速度才慢了许多。

而时间这么长了,谢景澄为何也才刚洗漱完?

谢景澄拿过床头的玫瑰发油,在掌心滴了几滴,搓热后顺着她的一头青丝,嗓音平淡无波:“方才又觉着有些心悸,服了药后歇息了会儿。”

杜沁然应了声,觉得自己这个猜想也真是荒谬透顶。

世上身着白衣之人万千,这又能说明什么?

况且,她的夫君体虚孱弱,甚至都无法行走,与那恶贯满盈的头牌杀手玉修罗自然是毫无干系的。

两人就这么打消了心头疑窦,并且都滋生出了难以言喻的愧疚感。

杜沁然:他这么温柔,我居然怀疑他是头牌杀手,我可太不应该了。

谢景澄:她如此娇憨,我竟会将她与那女魔头相提并论,我实当思悔矣。

杜沁然犹豫地看向谢景澄:“夫君,不若我们早些歇息?”

说真的,她居然有些兴奋!

毕竟是人就有种猎奇心理,她在现代活了26年,也看过不正经的小说,但从没尝试过这种事情。

杜沁然按耐住情绪,在心底一味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谢景澄如此病弱,不论等□□验如何,她都要以鼓励为主。

嗯,鼓励为主。

谢景澄不知杜沁然心中所想,闻言温和道:“夫人说的是,明日还要回门,应当早些歇息为好。”

杜沁然胡乱地点了下头,往被子里一钻,滚进床内侧把自己裹成了一个小蚕蛹,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滴溜溜地盯着谢景澄。

谢景澄见状,轻轻弯了唇角,侧过身挽起袖子,一个个剪灭了烛芯。

房内一点点变得昏暗,杜沁然的内心也随之变得意想不到的紧张,握着被子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

那一刻,谢景澄掌控着的不仅仅是燃烧的火芯。

还有她,她的心跳。

最后一个蜡烛被剪灭,只余皎洁的月光,透过微敞的雕花窗,铺洒在他们身上。

似乎漫天的星和高悬的月都在注视着他们。

在朦胧月色下,谢景澄的面庞如上好的羊脂玉般光洁无瑕,眉眼清隽疏朗,愈发显得他俊逸出尘。

不沾人间烟火的谪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杜沁然深觉自己即将玷.污.神祇,不敢再看,紧紧地闭上了眼。

身侧微微一陷,杜沁然眼睫轻颤着,等待着谢景澄更亲近的举动。

若有似无的檀香味变得馥郁了几分,比原本的浅淡更添些许令人心颤的侵略性,仿佛在隐晦地彰显着另一个人的存在感。

秾郁的檀香将她完完全全地笼罩在内,杜沁然心中打着鼓,偷偷睁开一条缝。

她窥见谢景澄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正缓缓欺身下来。

杜沁然屏住了呼吸,抿了下唇,双手慢慢钻出被子,轻轻攀上了谢景澄的肩。

她微微仰起脸,似是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给祭祀的小绵羊,嗓音轻颤:“...... 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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