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翰林不愿意了:“他一个开食铺子的,管这么宽做什么?”赚银子就好了吗? 为了吃都不讲道理了,周澜也是佩服:“您也说了人家是开食铺子的,卖什么人家自己说了算。” 索性不同老大人讲道理了。左右说不通。 老翰林:“这不是不讲道理吗,明明他那蹄膀但凡出来,就没有剩下过,嫌弃银子太好赚不成。” 为了一口吃的,您也真是霍的出去脸面,周澜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反正说什么只要不能满足老翰林的口腹之欲,他老人家都会挑刺的。 一群老头,在外面吃饭,什么都不讲究,爱吃什么吃什么,自家常喜说了,她们食铺要走可持续性发展的路子,这群老翰林还是健健康康的,多过来定几次饭的好。很愿意他们长命百岁的。 可惜这群老头明显不太领情。周澜估计,自己这份心意,说了他们也不会领情。 就听老翰林那边不咸不淡的开口:“那么多人捧着你,你当真如此淡定。” 问的什么,周澜在想老翰林难道要从这个地方找茬,抬头:“不然呢?要做什么表示吗。” 老翰林哼了哼,对这小年轻的表现,有点挑剔:“你倒是沉得住气。” 周澜这次回答的很走心:“主要是实在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想想府上的小舅子,人家都想叹气了。 老翰林抽抽嘴角:“你这个年岁,怎么连点心气都没有。” 周澜就叹气,他也想目下无尘,骄傲的目空一切,可现实不准许呀,家里有那么一个专门打击他的小舅子,换谁能骄傲的起来。他的苦谁能明白。 他若是说每次被人那么叫好,他都觉得别人在讽刺他,不知道老翰林信不信? 老翰林也郁闷,不骄傲就算了,你叹气为哪装呀:“周侍读呀,你还年轻,该多些活力,年纪轻轻的弄得比我们这群老头还沉稳,这就不好看了。” 主要是饮食比他们这群老头还养生,这更让人上火。 周澜看看老翰林只想要仰天长叹了,然后询问了一句:“您真的不是想要为难学生,看学生出丑?” 这问题,从头至尾,周澜都在怀疑。而且人家想了,若是当真如此,他不介意满足老翰林一下的。 老翰林瞪眼,这可真的有点生气,小辈不知道好歹:“这是什么话?”他老人家是那样的人吗? 周澜心说,实话,不然您为何处处找茬。 那委屈的小表情,弄得老翰林都不会了:“年轻人,你这心性还得练。也没有那么稳吗?” 好歹都分不清楚。老翰林对着周澜嫌弃的一波。 周澜还不愿意了,上下打量这老大人:“刚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老翰林被一个年轻人这么看着,愣是脸色都不带变的,理直气壮的说道:“刚才我说错了。” 周澜被这样直白的无赖给震撼住了,就没见过内阁预备役,说话如此不负责任的。说出去谁信。 老翰林瞪眼:“看什么看,没见过说错的。还是没见过承认错的?” 周澜拱手,表示佩服:“不敢。”这样的老大人,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吗?好吧,还要继续水深火热。 至于说,为何周澜如此淡定的原因,一段日子之后,人家老翰林有幸从赵侍读口中得知的时候,很是惊讶。 什么样的人家,出了一个周侍读这样的,府上竟然还有个神童。这很让老翰林们想要见识见识。 老翰林瞧着周澜的时候,就眼带审视。周澜都被看的毛毛的。 接着人家老翰林们就开口了:“说起来,你们入职这么久了,咱们竟然都没有机会聚聚。” 周澜心说,入职三个呢,您对着我一个说没用呀。而且翰林院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这都入职多久了,才操持迎新会?您感慨的不是时候呀。 身边的老翰林们,竟然跟着点头,一个比一个说的感触深。 一群老头对着他说如此突兀的话题,周澜觉得这里有坑:“不敢,不敢,诸位大人时间宝贵,些许小事,怎敢叨扰。” 然后一群不太要脸面的老学究:“不叨扰,不叨扰。周侍读太客气了。” 原来掉坑里就这么简单的,周澜就说了一句话,这事就被老大人们给定性成事实了。 周澜试图挣扎一下:“不是,这也不是匆匆就能成行的,还要同……” 那边的老大人根本就不听周澜说:“休沐那天吗,倒也方便。” 跟着另一位身材颇为富态的大人就说了:“对了,府上的宴席,是外面的食肆掌厨承办吗,如此的话,老夫也不占你便宜,老夫定然亲手书写一副字。” 他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周澜赶紧拱手:“不敢不敢。” 然后一群老头,顺着这个话题,就说到:“要的,要的。” 哎,这个同僚带着迎新性质的聚会,竟然就确定了,竟然愣是推脱不出去了。 周澜总算是见识到了,被一群人,被一群人精套路就是这么简单。 等诸位大人都走了,剩下挑事的老翰林那边说风凉话:“你看多给面子,咱们也不是为难人,你这家底咱们还是知道的,吃大户吗,咳咳不是,咱们不是吃大户,咱们可不是那样的人。老夫也会写幅字的,同周侍读共勉。” 周澜如今只能客气的说道:“多谢诸位大人,肯给学生脸面。是学生的荣幸,不敢劳动大人们动手。”不然还能说啥。 当然了还是要说的,毕竟余下的两位同科那边,他还要说一声呢。 毕竟同科进了翰林院的三个让你呢,这聚会自己定了,有点不好交代。 结果说了事情的经过,周澜表示,没同二位商量很不好意思。 人家榜眼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