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缺沟通恒古不变的悲剧源头。姜常喜觉得或许周澜还是吃亏不够,不然肯定能够长记性的。 可惜作为夫妻,姜常喜不忍看他吃亏学乖,有那么一个老妈子一样的表兄不容易,还是珍惜点吧。 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还是要说说的,表兄毕竟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未见得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也不是表兄肚子里面的蛔虫,还是听听表兄怎么说的好。” 周澜皱眉:“你说的好恶心,我不是表兄肚子里面的蛔虫。你别说,我会恼的。” 姜常喜:“所以你看,有些话还是要靠说的,你不是表兄肚子里面的蛔虫,对吧” 周澜抿嘴,被媳妇绕进去了。不过他确实不愿意当蛔虫。说说就说说,左右他们兄弟要一起说说话的。 姜常喜还飘悠悠的来了一句:“珍惜吧,多不容易的兄弟情分。” 自己身边还有个常乐呢,姜常喜舍不得周澜过得孑然一身,那不是什么好词。 周澜就觉得参加一个婚礼而已,为何自家夫人变得如此高深莫测呢,说话都高人范了。 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仔细回想了好大半天,愣是没觉出来什么不对,可能媳妇就是突然开悟了。 天知道,什么都没发生,人家姜常喜从头到位不过都是清醒明白而已。 当然了还善意的提醒了自家夫君那么两句,谁让没有比他们更加亲近的关系了呢。 林表兄成亲,在京城呆了几日的,周澜下衙的时候,就约了林表兄一起喝茶。 你看才工作,人家聚会的性质就变了,不喝酒了,喝茶了。 林表兄都乐了,嫌弃的端起茶盏:“别说你是被翰林院的老翰林们给影响了,我更相信,你是怕弟妹嫌弃你喝酒。” 周澜不甘示弱,甩过去一句:“表兄有了表嫂,看来是明白咱们郎君的不容易了。” 你怕媳妇,还说的好像大家同你都一样?你要不要脸? 林表兄听的那个牙疼,可不是谁都同表弟这般被女人辖制的:“别说咱们郎君,我同你不一样,你表嫂更同你媳妇不一样。那是‘你’,你媳妇嫌弃‘你’。” 两个你字,让林表兄咬字那个重呀。 说的这个明白呀,让周澜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表兄同自家常喜之间有什么矛盾了,怎么针对性这么强。 亏得自家媳妇还觉得表兄这么好,那么好,特意让他们交流一下兄弟情谊呢? 周澜:“表兄不厚道,常喜可敬重表兄的很。表兄如此针对,是何意。” 林表兄冷哼何意?敬重?他真的没瞧出来。 至于,他上来就挑刺是何以,难道还要问吗? 林表兄也不绕弯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份重礼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姜氏撺掇你这般的。她什么意思,用银子砸我呢,还是买断咱们兄弟情谊呢?” 听了这话,周澜不以为然:“还以为因为什么?就这事,送礼还能送出来错,我们高兴表兄成家,知道林府人口多,表兄手上没有私产,怕委屈了表嫂,我媳妇想的多周到,错哪了?” 周澜可不服气了:“你一个郎君,竟然以这样的心胸揣度女娘,表兄,你不愧疚吗。咱们郎君,心胸当开阔。” 人家周澜说的找个慷慨激昂呀,就差说,林表兄比女子还不如了。 听的林表兄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想多了。 林表兄冷哼:“哼,姜氏当真如此想,就怪了。” 周澜觉得表兄这就有点针对人了,自己媳妇还得自己护着:“表兄,你若是非得这般说,咱们兄弟没得做了。” 林表兄脸色都黑了:“你为了一个女人,连兄弟都不做了?”他这表弟太护着媳妇了。 周澜特别认真的说道:“不是女人,是我夫人,我孩子的娘。” 林表兄气的手都哆嗦了,头一次知道,自家表弟是个见色忘义到这份上的,没出息。 咬牙切齿的:“你成,你真成,不对,是姜氏有本事笼络住了你。” 周澜脸色不高兴,我们那是夫妻同心:“表兄,过了。” 那是我媳妇,本来就有本事,不过那也不是别人能随便议论的。周澜很不高兴。 林表兄气的翻白眼了,脸色落寞,很有几分颓废:“你这样送礼,至我们兄弟情情谊于何地?” 周澜不高兴了,对着这位表兄,从来没有所谓的表面功夫,直白的:“到底怎么了。”口气那个那不耐烦呀。 林表兄:“这庄子多少银子,你们才置办家业几年,是不是倾全府之力,还当年的情分。” 原来是这样想的?小瞧人了不是。 周澜可傲娇了:“表兄实在是小瞧人了,我家常喜本事大的很,一个庄子,还不至于倾我府上之力。” 林表兄挑眉,满脸的我不信,等你说。 然后周澜就犯傻了,巴拉巴拉一通,就把家底交代个差不多。 恨不得把媳妇的发家史都给林表兄普及一遍,老骄傲了。我媳妇送个庄子算什么? 证明自家有银子,不差钱。你可少没事乱想了。 然后就看到林表兄坐在那里安静的喝茶,听着他做家产总结汇报。 周澜后知后觉的,闭嘴了,明白自己上套了,一不小心把家底兜出去多一半了。 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下子,好歹也在翰林院混了一段时日,那么多的老狐狸身边学习,怎么就会上这种恶当。 周澜有点悔不当初,就不该同林表兄多说一句话。就说林表兄不是个东西,偏偏媳妇不信,把林表兄当成个无害的老妈子。 林表兄那边,听的聚精会神的,心里还盘算了一下,表弟的身价。顺便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