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邀请到媳妇同乘,周澜颇为失望,还想让媳妇看看他潜心读书的模样呢。结果人家不愿意陪着了。 忍不住就想,是不是因为自己魅力不够,若是小舅子在的话,媳妇肯定不会拒绝的这般果断。 陪着师傅一起读书的周澜,神色黯然,让老先生很是生气。这弟子是不是有点没出息呀? 心思都绕着媳妇呢,还想不想科举仕途了?就没想过,戒尺在大弟子身上频繁使用。 姜常喜一路上也没有闲着,最后一批货物,在保定府清了仓之后,他们一行人直接回了姜府,还没有来得及清点账目。 一路回县城,车上的时候,姜常喜就开始盘账。 大利不错眼的盯着算盘珠子:“大奶奶怎么样,咱们一路上,这车子总是满着的,今日才清空了,可有盈余。” 姜常喜:“盈余自然是有的,咱们这趟出行的路费肯定是出来了。” 大利不是多满意,一路上为了这些货物,可没少辛苦:“只有这么一点吗?” 姜常喜:“还这么一点?多大的口气,出去一趟,几辆马车,你还想发横财不成。” 大福替大奶奶说道:“这就已经很不错了,咱们一个庄子经营一年下来,才多少银两。” 他们这一路出行,吃穿住行,样样要花费的。开销很大的。 大利:“可那些跑货的若也是如此,他们难道就贪图个吃穿住行。” 姜常喜:“呀,都长脑子知道思考了,真不容易。不过咱们同跑货的自然是不能比的,一来人家路数广,专门做这个的,知道什么货物差价大,咱们冒然的来这么一次,全靠撞大运的,自然是不同的。” 跟着:“二来,人家的吃穿住行可不是咱们这样的。”花销上不能比的。 也对,一路上四个主子,一堆的下人,哪样都不省的。 姜常喜没说的是,他们不是为了贪图赚钱,带回来的那些货物,样样自家都留了一些,那自然是不能用银子算的。 若是仔细算,弄个商队,挣差价,利润当真是吸引人。她都有点心动。 大利是个心宽的,也不纠结了:“出去一趟那么远,没有抛费银子,就已经很好了。” 姜常喜心说,若是真的如此那该多好,出去就是送银子的,怎么可能不抛费。 这一趟出去,他们夫妻手上真的没有什么存银了。 别看在京都的时候,自己花的大方,可心里知道,就那么点家底。 接下来过日子可得精打细算了,不然也不至于大老远的连这点路资都要赚。 当然了夫妻双方谁拿出来点私房,都不会比家底少。 可这不是过日子吗,过的就是那么点家底呀。 庄子上的收入要到秋后才能入账呢。 回府之后,周大爷得中秀才,肯定要宴客的,族亲那边,自己娘家那边,先生的友人,周澜的同窗,还有如今在县城新交的朋友,算一算,手上这些银钱支应起来不算是宽裕呢。 当然了林氏给的那些铺子什么的,也是有出产的,不过姜常喜就没有打算动。 所以这种意义上的没钱,相当是账面上的没增长。当真是小烦恼呀。 盘算着手上这点银钱,姜常喜嘬牙花子了,当家主妇为难呀。 另一个认识就是,嫁娘,也费银子。 大福:“大奶奶您莫要烦恼,人都说万事开头难,您同大爷才开始过日子,等积年累月之后,家资定然就积攒下来了。” 姜常喜点点头,可手里没有银子,心里不踏实,她还是想要手里攥着点银子。 扭头看向大贵:“不知道这段时间庄子上的鸡鸭有没有积攒下来一些。” 大贵:“即便是没有,也会越来越多的,奴婢出发去京城的时候,好几个庄子上的管事都说了,他们在附近村落同人定了鸡苗,鸭苗。” 姜常喜很肯定的夸赞:“这个好,这个非常好。” 就是不知道配套设施是不是跟上去了,回头让人过去几个庄子上看看。 本来先生想要直接回庄子上的,不过,周澜怕小舅子在姜府呆不住,非得在县城的小院子里面暂且停一停,等一等常乐。 先生心说你这不是有点傻,那是人家自己的家,人家凭什么呆不住。 要等就等吧,总要这个弟子自己看明白的,除了夫妻,谁能一直陪着他。 周澜同姜常喜才安顿好,就把带回来的礼物给先生的友人,姜二姐夫那边,县学那边的同窗,分发出去了。 先生看到女弟子这番安排,还惊讶的说呢:“到保定府的时候,不是就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嘛。” 姜常喜:“咱们在京都时候准备好的特产,弟子早就雇了马车单独运送回来了,不然一路远行,咱们一行人的负担太大了。” 先生对于女弟子生财的本事,还是很肯定的:“我倒不觉得,若是当真一路远行,早就让你不知道换成什么了。” 姜常喜不太好意思的表示:“弟子俗气,先生莫怪。” 这个真的不怪,人在世上,谁人手上能少了银钱,谁能做到脱俗? 如自家女弟子这般经营有道,先生觉得挺好的。至少不担心弟子将来过得不好,手上缺少银钱。 看到弟子为自己费心,送礼走动,先生还是客气了一句:“你们还年轻,手上银子还是应该收着点,先生我没有那么大的脸面,意思意思就好。” 姜常喜:“先生只管放心,弟子也不是大方到把家底都给别人的脾气。” 先生差点翻白眼,看把她给能耐的。小气还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周澜在边上替媳对着先生讨好的笑笑:“先生,您放心,常喜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