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姑娘想的确实挺美的:“咳咳,就是想想,真的给我也不好意思要的。” 大福扫一眼大利,说了两字:“未必。” 大利:“你怎么能这么看我,好歹我也是夫人了,差银子吗。” 大福:“或许差的。”噗嗤,边上的丫头都笑了,大利姑娘在府上的时候,总是能够带节奏的。 姜常喜也是忍笑,才能郑重其事的开口:“大利这样的就不说了,以后有付大人管呢,不用我挂心,最最不济,还能回府给姜姜当女先生,总不会委屈了她。” 这话就相当于给大利一个退路,虽然是玩笑的说出口的,可依然让几个姑娘心下感动。 认真的说,大利姑娘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性子,嫁给探花郎,风险一点都不小的。 也就是大利姑娘心大,嫁的一点负担没有,都不带多想的,换个人,未见得有这个勇气,齐大非偶,那是多少人总结出来的教训之言。 大利也有些小感动:“我尽量好好的,不让夫人闹心。争取把夫人这里的俸禄都攒下来,以后给女郎当嫁妆。” 姜常喜:“你这份好心,千万收着点,别当着我家大人的面说,我家大人听不得女郎嫁人的话。” 大福都跟着摇头:“大人的神经还是太脆弱了。” 大利怪认可的:“就是。” 几个丫头一块点头,姜常喜心说,难道是为了给你们机会,诋毁我男人吗? 敢情出嫁的不是你们闺女,说的这个轻巧。 看着夫人不高兴,大贵赶紧把话题引回来了:“咳咳,夫人,知道您惦记我们,可您为我们做的,为我们铺垫的,真的已经足够了。” 姜常喜:“那可不成,别人倒也还罢了,大福,大吉,我聘请他们在庄子上做管事,账房,只要每年给他们一定的供奉就好。你本事大,那技术了不得,咱们要好好说道的。” 大福本来还想着把她同大吉的供奉推辞掉。 可听到这话,就知道,夫人这番作为,意在大贵。顺着夫人说道:“如此,多谢夫人为我等周全,你们知道的,我不打算嫁人,有些银钱傍身,总是心里踏实些的。” 姜常喜点点头,大福脑子一直都清醒:“你看看这样多好,就该大大方方的。大福,大吉这样的管事,还是让主人家我托家底的存在,以后每年的供奉是二百两。” 咳咳,这个是明面上的,跟着:“若是收成好,夫人我会看着给你们发年终奖的。” 那真是非常好的待遇了,外面的大掌柜,都未见的有这么个待遇。关键是夫人的年终奖很可观,比俸禄高。 噗嗤大利就笑开了:“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比大人的俸禄多了,大人面上不好看。” 人家不愿意说明白的事情,大利这个缺心眼的非得说开了,真的很不知情识趣。 姜常喜龇牙:“看把你能耐的,别人都不懂事吧,非得你说出来。” 大利:“也是事实吗?我都后悔嫁人了,比我家大人的俸禄就差了那么点。” 那是银子,是俸禄的事情吗,还有身份地位呢。也就大利姑娘考虑的这般直接不转弯了。 大福知道,夫人真的给多了,看看大贵那边,再次欣然接受,乐呵呵的:“我替大吉谢过夫人,左右夫人如今财大气粗,不在意这些银子,刚好我们稀罕的很。我们自己存着。祝夫人财源广进,日进斗金,我们跟在夫人身边鸡犬升天。” 姜常喜:“前面都很好,后面用语就算了。” 大贵心里明白,今日这事,主要还是为了她,不然打定主意一直留在夫人身边的大福,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用。 说白了,大福以后跟在夫人身边,夫人好了,不会怠慢了大福,夫人若是不好了,大福手里多少家业未见得能守住。 大贵想明白,袖子里面的手都攥紧了,到底让夫人为难了呢。 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那就不由人的,大贵也没想到她这个年纪,才有了这根反骨。 姜常喜:“大贵这边,情况不一样,我早就说过,手艺人吃香呀,你们也别嫉妒,大贵这边我想着在作坊那边,小食嗣那边给大贵一些股份,以后按着盈利分红。” 跟着说道:“你们都是跟在我身边的人,也该知道我的性子,涉及到钱财,就该白纸黑字明明白白的,这才是我们的长久相处之道。” 大贵心急,称呼都变了:“奴婢本就是夫人的人,奴婢的本事,手艺都是夫人给的,奴婢愧不敢当。” 姜常喜:“你是埋汰你自己呢,还是埋汰我呢,或者埋汰大利,大福他们呢。” 大贵不敢自我轻贱,当真还有姐妹们同她一样的身份呢。尤其是大利,如今是探花郎的夫人,她自称奴婢,对不住大利。 大贵:“夫人万万不可,我的本事,夫人教的,只求夫人同待大福,大吉一般。” 姜常喜:“你只当我为了拴着你这个人才可好?既然知道是我教出来的,你就该明白,你的手艺,值这样的对待。” 跟着姜常喜缓和了一下气氛:“而且我也不大方,能给你多少股份?” 大贵低头,满脸通红:“足够奴婢惭愧就是了。” 姜常喜:“女人总要有些钱财傍身的。凭本事吃饭,无需惭愧。” 大贵无话可说,夫人在给她抬身份,处处捧她一把,让她以后的路能够顺畅。可她自己做的事情,自轻自贱,当真是配不上夫人这番情谊,这份抬举。 见大贵不开口,姜常喜把契书拿出来,两人签订,以后同大贵就是合伙人的关系。 以后姜常喜的买卖但凡涉及到吃食的都有大贵百分之五的干股。再多,大贵不敢要了。 姜常喜说了,这是技术股。 大利这个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