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有必要跟赵公子见一面。” “跟他见面?”臧虎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岑烟肯定是他害死的,所有事都是他搞出来的!” “不要这么快就做出判断,你现在需要冷静。”肖世楠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我。 “是啊虎哥,越是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那尊观音像碎得蹊跷,我想今晚再去你办公室看看。” 提到观音像,臧虎立时收敛火气,默默点了点头。 我们赶到殡仪馆,臧虎派来处理丧事的下属,已经订好悼念厅。只等入殓师整理好岑烟的遗容,就可装殓冰棺。 我兼职运尸工那段时间,一直上的都是夜班,与殡仪馆的入殓师从未有过接触。跑去入殓师的工作室一看,给岑烟整理遗容的竟是一名女性。 虽然戴着口罩,可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 “你是死者家属?”入殓师抬头看着我。 “呃,不是。” “不是家属就请出去。”听声音,这应该是位小姐姐。 我灰溜溜地走出工作室,肖世楠居然等在门口,“赵公子来了。” “他也接到匿名电话了?” “不是,帝景酒店咖啡吧的老板,跟赵公子很熟。” “你让赵公子和臧虎单独在一起?” “赵公子要求单独跟臧虎谈谈,我只好回避了。” 我和肖世楠回到悼念厅,赵公子刚走。臧虎垂头丧气地坐在大厅一角,岑哥站在门口,看殡仪馆的人布置灵堂。 有几名酒店员工,无所事事地聚在一旁闲聊。 臧虎看到我,立刻走了过来。“赵公子承认他想挖人,但绝对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我疑惑问道:“你相信他吗?” “他老爸也给我打了电话,老赵是前辈,我相信他的为人。” 肖世楠朝厅里厅外的人扫了一眼,让我们去车上谈。 臧虎和我们进了停车场,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虎哥,观音像是怎么碎的?” “呃?”臧虎一脸费解,“我怎么会知道。” “就在岑烟准备打电话给文玩店老板的时候,观音像无缘无故就碎了。” 肖世楠惊愕地插了一句:“问题出在文玩店老板身上?” 我连忙问道:“虎哥,你有文玩店老板的电话吗?” “没有,岑烟手机上应该有。”臧虎说完,急匆匆地走回悼念厅,向岑哥要了岑烟的手机。 翻开通讯录找了半天,居然没有哪个号码备注了与文玩店相关的信息。 我看了下时间,现在赶去文玩市场还来得及。可一进城就遇到堵车,等肖世楠把车开到文玩市场,所有店铺都已经关门下班。 好在臧虎记得那家文玩店的店名,向市场保安打听到老板的联系方式和住址。本想打电话给那老板,肖世楠却担心打草惊蛇,坚持直接开车过去找他。 等我们赶到那老板住的小区,大门外围了不少人,拦住了车闸。 下车一看,臧虎顿时呆住,卖观音像给他的店主被压在车闸底下,血流了一地。 在车闸的另一边,有专供小区居民进出的侧门。 平时麻籍仁都是开车出入小区,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把车开进小区停车场后,又步行穿过正在降下的车闸,这才酿出了惨剧。 救援人员指出,车闸确实存在故障,是导致意外事故的主要原因。 刚下班的物业经理赶回小区,积极配合相关部门的调查,最终确定物业方应承担大部分责任。 但我很清楚,麻籍仁的死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随便穿过正在降下的车闸。 而岑烟的死,才是直接导致麻籍仁惨死的诱因。 也就是说,有人想杀人灭口掩盖真相。 可真相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臧虎跟我们回到车上,肖世楠用探询的眼神看着我,我轻轻地摇了摇头,事发现场同样没有找到麻籍仁的魂魄。 “老弟,现在怎么办?”臧虎乱了分寸,不安地抿着嘴唇。 “虎哥,眼下必须先弄清楚,那尊观音像的来源。” “可麻籍仁都死了,还怎么查?” “岑烟说,那尊观音像是某位居士的女儿,处理给麻籍仁的。文玩店不会只有麻籍仁一个老板,没有店员吧?” “店员……”臧虎想了一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