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以后我俩就就是兄弟了...”
黑狗仰头咕咚咕咚将杯中剩下红酒喝完。
“哐”地一下放下酒杯,冲过去抱着沈然霁的脖子。
还好沈然霁躲得快,没让黑狗得逞。但还是让黑狗抱住了他的手臂。
黑狗话都说不利索了,抱着沈然霁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呜沈哥,我的好二哥,沈哥以后罩着我呜呜.....”
黑狗边哭着说话,边将眼泪鼻涕抹在沈然霁衣服上。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沈然霁眉头紧皱,一脸嫌弃,想抽开手,奈何黑狗抱得太紧。
他抬头和对面好整以暇坐着看戏的牧子凌的视线对上,似乎在说“把黑狗弄走”。
牧子凌摊开手,颇为不负责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看黑狗抱着沈然霁哭的跟个小孩一样,夏江回瞪大了眼睛。
她想上去帮沈然霁将黑狗的手掰开,但又怕黑狗的酒疯撒到她身上,纠结着看了一会。
最后她无奈地扶额,眼不见为净,她打算离场冷静一下。
洗手池边,她拧开镶银水龙头,哗哗的自来水流出来,她双手捧着往脸上泼。
席间,她觉得牧子凌的意思不止在道歉这么简单,她注意到牧子凌的视线时不时落在沈然霁身上。
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但碍于场上其他人,又什么都没说。
一直在跟他们谈笑风生。
牧子凌的视线频繁落在沈然霁身上,而沈然霁却像是丝毫没注意,一眼都没回看。
她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太怪了,可是这个怪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沈然霁都没有放在心上,那她还需要在意什么呢。
她晃了晃脑袋,不打算再想这件事了。
随意抽了几张纸巾擦净面上水珠,将湿纸巾丢进纸篓,离开了洗手间。
包厢门是虚掩着的,她刚一靠近,就听到外间茶室的交谈声毫不掩饰地传了出来。
“然霁,你甘心吗?就这样蜗居在这穷乡僻壤.....”
牧子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然霁打断,“不甘心又能如何.....?”
他顿了顿,语气生硬:“这里不是穷乡僻壤,这里很好。”
牧子凌冷笑了声:“好?可你不属于这里,你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说真的,我可以帮你,就像以前你帮我那样,我带你出国。”
......
忽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茶室的交谈声瞬间停止。
夏江回走进来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包厢内静得落针可闻,里间偶尔响起黑狗的呼噜声,打破一室寂静。
“走吧。”沈然霁从椅子上起身,椅子腿擦过地面发出“吱啦”一声,极其刺耳。
牧子凌看着他粗鲁的动作,不动声色皱了皱眉。
却也没出言阻止两人离开餐厅。
来餐厅的时候,外面还是晴空万里,而离开餐厅时,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
天空暗得可怕,雨水倾泄而下,像是有人从穹顶源源不断地倒水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腥味,脑海中莫名回响起在门外听到的对话,她紧张到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侧过头去看了沈然霁一眼,她欲言又止。
牧子凌说,能带沈然霁出国。
那...沈然霁是怎么想的?
当时她太过震惊了,离门太近,一不小心就将门碰开了一条缝。
她甚至没能听到沈然霁的回答,茶室里两人的交谈便戛然而止了。
内心挣扎了一下,她鼓起勇气问出:“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