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辣汤的单价对比冰粉,便宜了不少,但是它的材料价格低,且汤多为水,这样一算下来,竟然不比冰粉赚得钱少。
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加上茶包,她一个月可以赚三十两。
如果长期在城里做吃食的话,她更想买一个店铺,这样就免了每天都要把厨具和餐具拖过去再拖回来,除了早食,午食和晚食都可以做一些。
而且有店面的话,座位也会稍微多一点,现在食摊最多只能同时容纳八九个人。
不过这件事要等到开春之后,一来是等到十一月份估计会下雪,到时候来回不方便,这生意估计要暂停,二来是她手上的钱不够,算上里正手上的那点银钱,总共也就一百多两。
但是目标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姜茹将胡辣汤要用的干菜都泡好后,就去了杨家,她有个想法要找杨叔帮忙。
杨叔正在院子里面扎簸箕,手指飞快地从竹篾中穿梭而过,均匀而又缜密。
“杨叔,我想把我家的灶给重新打一下。”姜茹说道。
“你那灶不是好好的吗?”杨叔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上的动作不受丝毫影响。
“我想要一个双锅灶,现在做吃食生意,单锅灶不够用。”姜茹说道,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双锅灶里面那口锅平常热水,或者炖煮东西很方便,免得每次一忙活起来又是炉子又是灶,火都顾不过来。
“双锅灶也好,省事儿。”杨婶正拿着肉从院子里面路过,她家用的就是双锅灶,做饭的时候,外面那口锅炒菜,里面那口锅焖饭。
“你咋买的猪头肉,那有啥好吃的?”杨叔瞅了杨婶手中的猪头一眼,小声嘀咕道。
“陶家的猪肉卖光了,就只剩下这个了。”杨婶说道,要不是这玩意不是很好吃,估计连这个都买不到。
姜茹听他们的意思是这个东西不好吃?但是猪头肉卤了可是贼香的。
杨婶见姜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又想起她之前做的猪心猪肺,灵机一动,“姜茹,你难道还会做这个?”
“会倒是会,但是现在来不及了吧。”卤猪头肉少说也要一个时辰,这个时候恐怕是赶不上午饭了。
杨婶一听,立马说道:“没关系,可以晚上吃,我再去买条鱼中午吃。”
姜茹哭笑不得地应下来了,看着杨婶风风火火出了门。
“你那灶急不急?”杨叔问道。
“不急。”姜茹说道,现在的灶完全够用,只是用起来不方便而已。
“那就种完小麦之后再打灶吧。”杨叔说道。
“还有杨叔,您知道哪里可以买柴火?”
自从做吃食生意以后,她家的柴火用得飞快,再不买点恐怕是真正意义上的开不了火了。
“柴火都是自己打的。”杨叔慢吞吞地说道。
姜茹……
这个时候就体现孤女不好的地方,她家里没有人去山上砍柴火。
“那我还是雇人吧。”姜茹说道。
“何必花这个冤枉钱,等我家砍柴的时候顺便一起。”杨叔说道,这闺女又是给工钱,又是买柴火,真当这钱是大风刮过来的吗?
“我那柴火要的不是一般的多。”姜茹赫然说道,她做吃食的话,柴火本来就用的多,而且,马上要到冬天了,取暖什么的都需要柴火。
“没事,我叫兄弟们一起过来,你到时候准备一餐饭。”杨叔说道,“再配点酒。”
“咋?又要喝酒?”杨婶去而复返,手中还拎着一条宰杀好的鱼。
“没有,我这是建议。”杨叔立马改口,“等小麦种下了之后,就把准备把柴火准备起来。”
“是时候了。”杨婶突然顿住脚,“姜茹,你有麦种吗?”
麦种?姜茹想想自己从系统里面兑出来的小麦,“算是有吧。”
“要是不够,你跟我说。”杨婶说了两句,就进了厨房。
“麦种在厢房里面。”杨叔指了指方向,继续编他的簸箕。
“那灶和柴火的事情就拜托杨叔啊。”姜茹压低了声音,“酒肯定是有的。”
杨叔和她对视一眼,露出个了然的神色。
姜茹去了厢房,杨知柏正在里面用簸箕装麦子,“杨大哥,这就是麦种吗?”
杨知柏点点头,“你别靠太近,灰很大。”
姜茹哦了一声,后退两步,心里却是泛着嘀咕,这小麦粒长得又干又瘦,跟她手上从系统里面兑换出来的麦子千差万别,“这麦子亩产是多少?”
“大概 300 斤左右。”杨知柏说道。
“太低了吧。”姜茹忍不住说了出来,现代的小麦亩产多少,她没关注,但是六七百斤肯定是有的。
“不少了,有些更差的才两百斤的样子。”杨知柏笑着说道,姜茹什么时候还懂农事了?
“这样子啊,我不是很懂这个。”姜茹找补道,“杨大哥对农事很清楚吗?”
“略晓一二,总不能读个书,就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吧。”杨知柏说道。
这种读书人可比小说里面的读书人好多了,姜茹看过很多小说里面的农家子读书那都是当甩手掌柜,根本就关心田间事。
“杨大哥辛苦了。”
“还好,我听娘说,你现在在识字,腊梅也要学,晚点我一起指导吧。”杨知柏说道,有好学之心是好事,女孩子读点书也好。
啥?姜茹觉得自己是不是开始幻听了,杨知柏要教她念书,不是吧,她只是学个字,并不是要考状元啊。
“我又不会特别严苛,你不必如此表情。”杨知柏被她视死如归的神色逗乐了。
姜茹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这泪就是当初脑子进的水,拗什么好学的人设啊,现在塌了吧。
“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的,不需要您在亲自教学。”姜茹赶紧摆手拒绝道。
哦吼,连“您”字都出来了,杨知柏感受到了她拒绝的决心,“无碍,顺便的事情,刚好我也可以温故而知新。”
最终,姜茹也没有摆脱杨知柏教学的,蔫蔫地从厢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