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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题字长清园-3(3 / 3)

座位,从原先坐在大人对立面换到了大人右手边,一副洗耳恭听模样。有这当事人亲口讲的故事,谁还去听那老先生讲的虚实不一的故事。见大人轻轻抿了一口茶,轻言回忆过往:

“当年我确实因骑术名动天下,并得到父皇赏识,被立为太子。但之后在太傅举行的一场皇子与世家子弟书考比赛中,我因为一篇文章被废。

当年那考题是论帝王之道与百官之道异同,我的那篇文章不知被何人呈在父皇面前,引得父皇勃然大怒,当即废了我的太子之位。”

她听着大人这话,嘴里的瓜子顿时不香了:“那篇文章,大人写了什么?”

“我……我写道百官之道不过是对帝王之术的自我标榜罢了。”

“这……”她大吃一惊,年少的大人倒是将口出狂言四个字发挥地淋漓至尽。虽说大人所言,亦有一番道理,但……将这藏于污泥之下的秘密坦然公之于众,让高坐名堂的先皇毫无脸面,确实被废也情有可原。

“怎么?你觉得我所言有误?”大人见她嗫嗫嚅嚅,心灰意冷问道。

“非也非也,年少的大人许是不明白,但如今的大人理应想明白,这污泥之下的荷花根部倘若见了光,总是叫那开得绚烂的荷花觉得晦气的。诚然,荷花能够开得璀璨,自然逃不脱根部在淤泥中的滋养。如今的大人想必一定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她掂量一番,以荷花与根部做拟,恐出言不逊辱了帝王之家。

见大人垂下眼睛,低头沉思,她只好继续嗑着瓜子,听着外面嘈杂之音,又偷偷看了一眼大人,她见大人始终垂着头,便不顾大人,悄然来到门口。

倚着一根门柱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打量着茶馆众人,耳朵微动,细细听着馆中众人话语。她自小听觉灵敏,能听出骰子点数,也能听到茶馆二楼客官正常说话声音。

就这么听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自来熟混进一张张桌子边,企图打探打探北定人情况。

“我们何时才能见到阿桑哥哥?”一声脆嫩童声低微响起,宋海意一听,身子顿时愣住,朝着里面茶桌望去,密密麻麻一片人,难以找到刚刚那个声音的主人。

看来送往北定的信成功了,他们也顺利到了顺安城,眼下不知道张万是否与他们成功接头。

正要打算往人群里面走去,找一找声音源头,就看见大人一脸郁色望着自己,顿了顿,只好收回心思,往大人方向去。

大人一把拽回她,有些怨气:“喝了一天茶水,饭都没吃!”她闻言一顿,坏了,她左右逢源在各桌上聊天套话可是吃了不少东西,倒是将里间的大人忘得一干二净。

“你吃了!”见她心虚摇头,大人言出肯定,一时之间倒不是有些怨气那么简单了,还带了些委屈,皱起一张小脸,委屈巴巴望着宋海意。

她有些理亏心虚地说着没有,当下快速拉着大人走街串巷,来到一间大饼铺子面前,掏出碎银:“大娘,来两个饼子。”

\"好嘞,姑娘拿好,有些烫手。\"从和蔼大娘手中接过饼子,拿出一个分给大人,哪知大人竟是连手都不伸出来,微微抬起下巴,带些傲娇语气:“本官不吃这个,你耽误本官吃饭时间,需得你带本官去酒馆吃顿好的。”

“谁惯得你,爱吃不吃!”她才不理会大人那傲娇神态,打开另一个饼子张嘴就咬了下去,葱香暴口,肉味横生,叫她心中直呼痛快。

大人见她吃得香甜,肚中饥肠辘辘之感分外明显,忍不住想要拿回她手中未打开的另一个饼子,却又顾忌颜面开不了口,只得假意咳了咳:“本官替你尝一下有没有毒。”

宋海意实在听不下去了,迅速打开另一个饼子咬了一口吞下,随即将被咬的那个大饼塞进大人嘴里:“喏,没毒!”

做完这一切,有些烦躁挠了挠头,快步走在前面,返回都堂。而身后的大人缓缓拿下口中被强塞的大饼,望着宋海意疾步的背影,又望了一眼被咬过一口的大饼,陷入沉思。这是宋海意自己咬过的大饼,她却不在意不考虑那些男女之别,径直塞进他的嘴里。

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目中,自己也有着一番地位?

又或许,宋海意心中有他。

思及此处,满心满意拿起大饼咬了一口,心花怒放吃了起来,一想到她或许喜欢自己,竟是连这民间大饼也觉得香甜可口,细细品味着这大饼,脚步欢快跟上了宋海意,一路有说有笑回到了都堂。

“宫里来信,圣上大悦,欲封大人为永清王,我提职为尚书,小宋主事提职为侍郎。”

李舒隐嘴边的烧饼还未完全塞进嘴里,便听见韩知徐一脸忧心望向他,顿时将饼放下,歪了一下头,有些不确信问道:“因匾额一事?”

韩知徐有些心虚看了一眼大人,又看了一脸懵懵的宋海意,吞吞吐吐道:“是,是这样的。”瞧着大人渐渐阴沉的脸色,立马将头转向了宋海意:“小宋主事,侍郎官服已送至你房内,明日记得穿上新衣,随我一同上朝。”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后知后觉的宋海意伸手指着韩知徐消失的方向:“他他他……他的意思是,我升官了?”

哪知李舒隐一脸阴郁之色,朝她笑得十分诡异,连所言都有些带刺:“恭喜你了,宋侍郎!”

她一脸莫名其妙:“大人你吃错药了?”

“你私下请先生为匾额题字,不是早就料到这天了吗?”李舒隐阴阳怪气道,他心中不舒服,若是被封为永清王,工部的事情便不再由他过问了,往后行事只能暗中吩咐韩知徐去办。

他不能光明正大在工部护着宋海意,又想着她拒绝赵行简跟随保护,或许从一开始,她便计划着怎么从他身边离开。

“大人你对人待事真诚干净,心底那点龌龊肮脏是全用在我身上了吗?”一声泛着冷意的质问打断了李舒隐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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