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拉着他的衣角，喃喃：“不……”
她还朝王归舟怀里拱了拱：“冷。”
夜晚的西山静悄悄的。
王归舟早已忘记喝水这个事情，他轻轻拉出小玥软软的小手，把自己的手搭在小玥脉门上。
经脉还是透着虚弱空洞，看来焚香对她帮助不大。
收回手，王归舟不知怎的，想起小玥说的月事，笑了笑。
“怎么这么会形容！”
“不过这样子，我觉得还不太像月事，反倒更像仙的虚弱期。”
小玥掖了掖被子，王归舟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头，他斜靠着小榻坐着，也想着陪孩子再眯一会儿。
结界还笼罩着草舍，屋内静悄悄的。
王归舟感觉到在自己把手搭在小玥脉门上那刻开始，自己的灵气不争气得被小玥勾出，把这个小家伙裹住。
他也任由着她，顺走自己的灵气。
还好，被自己灵气包裹住的小家伙，似乎觉得没那么难受了，也没再继续呜呜。
慢慢地，王归舟又睡着了。
天蒙蒙亮，玥睁开双眼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身边坐着的神，愣了半响。
昨夜，回到房中，小玥立即拿出香炉，燃香。
像往常一样，随着轻烟的升起，她白皙的皮肤开始发红，香发挥了作用。
但她觉得很冷，冷得不住地哆嗦。
慢慢地，周围变得模糊起来，她虚着眼睛想要看清，却更加模糊。
想着睡着了就好了，她赶紧摸索着往床边走。
前面是温暖的床，她很高兴，觉得床是那么美好。
扯开被子钻了进去，暖暖的。
她好像看见了婆婆，开心得笑了。她就知道，婆婆肯定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婆婆又回来了，她开心极了。
婆婆那里好温暖，她慢慢凑近，小脸贴上了婆婆的手，她觉得好温暖好舒服，闭着眼睛安心地睡着了。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玥有些懊恼，悄悄下床，准备离开。
她刚把腿伸出床，王归舟醒了。
“你醒了啊，”看见玥，王归舟一楞，但声音还是懒懒的，“你恢复了啊。”
玥下床，看了看手脚，欣喜。
王归舟觉得一夜好眠，但人懒懒的，还想再睡会，说：“恭喜恭喜，我想再睡一……”说着滑下，躺下闭眼又睡着了。
“拾叁？”玥喊了一句，但对面之人已然睡熟。
书房桌前，玥双手撑着下巴，盯着王归舟。
“这次的香量不可能让我这么快恢复。”
“那，不会是拾叁吧，他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神怎也会这样嗜睡……”
“不会是因为我吧！”
“我昨晚是把他当婆婆了，他醒来不会找我算账吧！”
“听说归舟神尊的雷罚很厉害，我不会被雷劈吧。”
想着想着，小脸上的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王归舟眼皮动了动。他闭眼内探，仔细检查，身体没有太大异样，只是有些许的嗜睡无力。
睁眼坐起，王归舟见玥就坐在书房，抱歉道：“不好意思，可能最近太累了，粘床就起不来，见笑。”
“应该是我对不住你，我觉得是我让你变得虚弱了。”玥等了好久，见神君醒过来了，准备先道歉求原谅。
“虚弱？”王归舟挑眉。
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玥赶紧给王归舟端茶：“我不是这个意思。”
昨晚就口干想喝水，当时没喝，现在看见水，王归舟也没客气，直接接过。
喝完，他下床，穿上外袍，问道：“说吧，你怎么跑到我的被子里来的。”
“我以为婆婆回来看我了，”玥说话声音很小，像在轻轻地耳语，“所以……谁让你睡我婆婆房间的。”最后这一句到是挺大声的。
王归舟皱眉道：“你为什么安排我睡羽鎏的房间，”转身一想，“不对啊，这间是书房啊。”
“其实这也不算是婆婆的房间，只是婆婆经常在这间书房制香，她累了喜欢在此休息，”玥这话越说越慢，声音也越来越小，“我习惯了在这个书房找婆婆。”
“哦，就是说，你不是故意跑我床上来的。”王归舟看着玥。
玥变大了，暴躁的小脾气也随之而去，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错事，嘟着个脸，说话都没了底气。
王归舟：“那我再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嗯？”神君的威压是很可怕的，王归舟只是说话稍微大声了一点，玥就吓了一大跳，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你就当我是个怪物吧。”
王归舟本就没想责怪她，看着这一脸委屈的小模样，他心马上就软了下来，安慰道：“你别哭，我不是责怪你，就是想关心一下你。”
“我没哭。”玥强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心想怎么会有人安慰人还这么凶，果然神仙都是很可怕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这样了。我都让你在房间不出来了，你一个大神，你避开我一个小女子都办不到吗，我怎么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恢复了，肯定是你帮忙了，我怎么知道……”眼泪快要包不住了。
“好了，是我不对，我当大神的，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女子吸干呢，都是我不对。”
“吸干？”
“啊，你可是抽走了我很多法力哦。不然，我怎么会如此，虚弱。”
“不会吧……”玥放松了下来，眼泪总算受了回去，她红着眼看向王归舟，“你也不怎么虚弱，吧。”
草舍外，微风吹动树梢，一只肥肥的麻雀站在枝头，叽叽喳喳。
屋内因为结界，好像感受不到屋外的热闹。
王归舟挥手，收了结界，屋外的喧闹传了进来。
“你知道悦神第五悦吗？”王归舟突然问道。
玥好奇地看向王归舟。
“有没有人说过，你跟他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