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重要守得花开见月明般夏芝兰望着那一小点绿芽弯唇笑了笑。
...
乒铃乓啷,锁链被人打开。
“你小心点,她情绪不稳定。”看护捏紧钥匙,看着身着白大褂的龚齐提醒道。
“没事,你先出去吧。”看护把钥匙给了他,随后溜之大吉。
“你好,又见面了。”
夏芝兰淡淡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转回窗外,没有回话,也不想搭理。
“听说你一直拒绝接受治疗。”
龚齐拉了把椅子,坐上去,准备长谈的意思。
“但也听说你一直都没再犯病。”
夏芝兰转过头,眉眼间透着淡淡的不耐,疏离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你要做什么就快开始。”
龚齐轻笑出声:“你倒是爽快。”
“虽知无果,但只是为了了她所愿。”夏芝兰淡淡开口,无所谓道。
“若不是见过你发病的样子,我都快觉得你是个正常人了。”夏芝兰转过头,不再去理会他的下文。
身后那人许久没有动作,也没有先前的催眠小动作,夏芝兰疑惑的回过头。
“治疗结束了。”龚齐回应她质疑的眼神,起身就要离开。
“帮我带句话给她。”
龚齐回过头。
“让她走。”
龚齐看着面前的女孩,她眼神澄澈,却带着浓重的疏离。
也许是不想成知云的一片心意就此作废,或者是不再想夏芝兰活的比成知云舒服,龚齐转过身开口:“知云她不是以一个正常人进来的。”
很多很多直白的话留在脑中,最后说出口的只剩这一句过滤后委婉不清的话,足够留给夏芝兰独自猜想也足够对得起他的职业道德。
果然,他看到夏芝兰愣住的神情,心情通畅了许多。
...
隔壁病房
成知云迎着龚齐进来,上下询问关于夏芝兰的治疗进度:“怎么样?”
“比之前好多了,你先在这待着,医院还有事等着我。”
龚齐脱下白大褂,对着她点了点头道。
送走了龚齐,成知云整理了下衣物,蹑手蹑脚的往隔壁病房门口溜达。
遇到了来送食的看护,她看了看她胸前的号码,有些恍然大悟道:“你就是成知云啊。”
成知云眨了两下眼睛,确认除了自己见过她,自己绝对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你知道我?”
看护撇着嘴指了指病房内:“不是我,是她认识你,昨天喊你的号码她还不高兴了呢。”
成知云看着里面的人影,心情五味杂陈的。
“唉,你怎么跑出来了,这个点病人是不能跑出来的。”
“我有特权,可以随意出门。”看护仔细的看着成知云亮出来证明上龚齐行云流水的签名,又狐疑的看了看她。
“要不然我给你送进去?”成知云抬眉,好心的建议道。
看护很为难,一边是自己的确不想进去,一边又是不能让病人代自己去。
“没事的,你看我现在正常的很,再说了到时候追究责任的话就是我犯病了抢你的。”成知云拍了拍看护的肩膀,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盘子。
“也行,我在门口等你,你放下就走。”看护点了点头,开了门让她进去。
如她第一次见到夏芝兰那般,她依旧背对着望自己望窗外的光秃秃的枝丫,只是她的背影好像清瘦了不少,成知云轻声的放下餐食,留恋的视线收了收走了出去。
“谢谢你啊。”
成知云对看护摆了摆手,坐在走廊的长凳上,对着大门,望着夏芝兰的背影。
入了神,张一凡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你怎么来了?”
张一凡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身上的病服,坐在她身旁,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成知云看了看身上的病服满不在乎的轻声道:“因为我也生病了。”
张一凡口中的话咽了回去,成知云看不得他眼神里带着同情,转移着话题:“你看,我们俩个作伴。”
一个温热的躯体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成知云提到嘴角的幅度僵住,落下,抬手轻轻拍了拍张一凡的背,以示回应。
“从前我本对生活没了希望,在你们出现后我只愿你们平安长乐。”张一凡松了松手,看着成知云微红的眼眶轻声道。
“你要进去看她吗?”成知云看向张一凡手里捏着的精致小盒子,询问道。
张一凡看着那道门,上锁的大门,摇了摇头:“下次吧,你把这个给她。”
张一凡把盒子递过来,拍了拍成知云的手,起身离开。
成知云把盒子攥紧手心,那道背影与世无争的背对着,执着的看着窗外那颗树。
晌午,有看护提醒说可以去公园玩耍一小时,成知云摇了摇头,依旧坐在椅子上。
直到夏芝兰的看护出现,她开锁的手顿了下:“你怎么还在这啊?”
成知云没有回答只是问:“现在是要带她出去晒太阳吗?”
看护楞楞的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看护开锁慢吞吞的,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成知云躲回自己的房间,透着门缝看旁边的动静。
“7...75号,到晒太阳时间了。”
看护站在门口,打量着夏芝兰的动作磕磕巴巴道。
“今天我不想去。”
...
等了许久,只等到看护一个人走出来,面带喜悦的锁着门。
“为什么要锁门,我看其他房间都没有这样。”成知云走了出来,疑惑道。
看护似乎心情很好,也没有继续锁门,眉毛扬起:“也对,最近不太需要了。”
“对了,既然如此以后的饭菜都由我送进去吧。”成知云趁机提出需求,看护果然点了点头,随意的摆了摆手。
成知云回到房间,她看着看着窗外不自觉的睡着了。